錦繡良緣之北地王妃 第94章求救

    <=""></>    「表哥的軍馬需要大量的豆子,林家又收購那麼多的豆子,不會耽誤表哥的事情吧?」李嫣然忍不住問。

    尤氏看到她對楚隨風還揣著美夢,心裡暗自冷笑。沒腦子的蠢貨,要是楚隨風對她有意思,早就將她抬進後院去了。陵王府的後院也輪不到一個婢妾管理著。

    「哎喲,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我們關心做什麼。身體既然好轉,等哪一日嫂子和一起到街上走走,冬季到了,也該添置一些冬衣了。」尤氏笑著岔開了話題,似乎剛才的話只是一時的興起。

    李嫣然的心不在逛街上,她腦子裡滿是尤氏的話,豆子,只要斷了林家豆子,看林子吟那賤女人要怎麼做生意。豆子的價格不高,她可以用自己手裡的銀子將豆子收購下來,送給陵王餵軍馬。

    到時候王爺看她如此能幹,是不是能將她儘快娶進府里去呢?

    尤氏很會觀言察色,她看到李嫣然魂不守舍的模樣,就猜想到此刻李嫣然心裡所的。

    蠢貨,她再一次在心裡將李嫣然譏笑一番。

    「少夫人,蘭姨娘病了,她屋子的丫頭找了過來。」一個嬤嬤過來低聲稟報。

    又是蘭姨娘!尤氏心裡暗自生氣。丈夫不著調,後院裡的女人一雙手都不夠數的。這些女人有的也不安穩,仗著李傑松的寵愛,竟然時不時找些小岔子給她添堵。

    「好了,我馬上過去看看。」尤氏不高興地站起來。

    屋子裡的李嫣然讓人將她送出去以後,心裡已經下了一個大的決定,「去,讓李二到府里來一趟。」

    嬤嬤一聽她要找自己的兒子,心裡頓時一喜,要是兒子能在姑娘面前長臉的話,以後錢途無量啊<="l">。「是,老奴這就去。」

    喜滋滋的,幾乎是帶著小跑,胖嬤嬤出了院子。

    司錦寒和司徒功再回來林家書房的時候,覺得幾日不見,楚隨風和林子吟相處的模式有些古怪。

    「帕子。」練武后回林家吃飯前,自然需要洗手。林子吟洗完手,照例讓巧兒給她取自己常用的帕子。

    自從家裡的生活好轉,林家所有人都有自己專用的帕子。

    「姑娘。」巧兒站著沒動,語氣里還有一絲委屈,眼神卻是在偷瞄著楚隨風。

    「怎麼呢?」林子吟納悶地看著巧兒。

    「王爺他?」巧兒欲言又止。

    「本王剛用的是你的帕子?」楚隨風板著臉看著林子吟,用的是疑惑的語氣,眼神卻帶著挑釁。

    林子吟一聽就知道他還在計較前幾天自己說的話。小氣鬼,沒有氣度的男人。

    「將大小姐的帕子取過我用。」林子吟吩咐巧兒。

    「是,姑娘。」巧兒笑眯眯地答應一聲。

    林子吟不管楚隨風難看的臉色,低著頭開始洗手洗臉。

    當她臉上掛滿水珠的時候,一個帕子從身旁遞過來。

    林子吟也沒有多想,伸手接過了帕子開始拭擦起來。

    「姑娘。」巧兒捧著帕子進來,看到她手裡已經有了一個帕子,頓時焉了。如果有足夠的膽子的話,她真想狠狠瞪楚隨風一眼。

    楚隨風看到林子吟用了自己遞過去的帕子,嘴角微微翹起來了。

    司錦寒和司徒功看的目瞪口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能說陵王耍起流氓來,也足夠不要臉嗎?

    林子吟聽到巧兒的聲音,回頭一看,看到巧兒手裡拿著一個帕子,再看看自己剛剛用過的。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手裡的帕子,還真是自己平時用的那個。

    「楚隨風。」一激動,她對陵王開始直呼其名。

    「直呼本王名諱,你好大的膽子。」楚隨風板著臉教訓,「你的皮又痒痒呢?」

    林家人陸續進來,正準備吃飯,看到他生氣的模樣,一個個嚇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王爺,東西是我的。即使王爺的身份很高,但是在別人家做客,還是應該有做客的規矩才好。」林子吟膽子還真的大起來了,對於他的怒火仿佛沒有看到一般,徑直走到餐桌面前招呼起自己人,「姐姐,你一個人忙不過來,讓嫂子、白嫂子幾個一起幫著你忙。點心坊暫時就少做幾天。」

    子歌看到她不在意,又看看楚隨風那張黑臉,接著看到楚隨風雖然比較生氣,但並沒有真正地處罰林子吟,於是也壯著膽子回答,「不用,每一日需要的點心多,我自己能做得來。」

    「下個月就要成親,一個人熬夜也做不完<="l">。」林子吟板著臉說,「就這樣定了,銀子又不是靠一天兩天完成的。」

    「工錢照算,讓白嫂子幾個人幫忙。」林子吟一言堂。

    「你一個人忙不過來,有我們幾個幫著,幾天就能完成。而且白嫂子、弟妹她們女紅都是數一數二的,繡出的東西也能拿得出手去。」郭慧娘也十分贊成林子吟的決定。

    「哥,大友哥,那些家具也要加快點速度才行。」林子吟又催促。

    「我也過去幫忙。」老爺子在一旁插話,「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打一些家具還是可以的。」

    大友院子裡其實有不少家具,當初蓋好房子的時候,林子吟就幫著進了一批家具。林子歌本來堅持不用打了,反正家具都是新的。

    但是林子吟卻認為女人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情,再說那些家具根本就不怎麼實用,而且木料已經買了。所以子歌最後還是答應了做新家具。

    不過,看到林子吟拿出的設計圖的時候,林子吟和吳大友倒是喜歡上這種新的家具了。

    「要是舅舅在就好了,他做家具比較在行。」林長書念叨一句。

    楚隨風的臉黑的堪比鍋底,明明該生氣的應該是林子吟才對。可這丫頭還真厲害,三言兩語竟然將一家人的話題全都帶偏了。

    「王爺、司徒先生,三公子趕緊坐啊。」林子吟故意輕描淡寫地招呼一聲,轉過身繼續和家裡人說話,「姐姐成親,肯定是要請舅舅一家過來的。只是便宜外祖母什麼的,那就算了。」

    「我也不想看到他們過來。」子歌說。

    「就怕舅舅心裡不好受。」林長書說,「雖然那個女人是繼室,可外祖父卻是親的。」

    「親的又如何。」林子歌冷笑著說,「娘在世的時候,他可曾護著一天?既然將娘賣出,他又和我們林家有什麼關係。」

    「不喜歡他。」長亭皺著眉說,「就讓舅舅、舅母過來。」

    炎知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但是連小叔大姑姑都不喜歡的人,肯定不會是好人,立刻附和著,「不給來。」

    家裡是子吟當家,林長書看到妹妹弟弟都全都反對讓外祖父一家來,又看到爺爺沒有反對,立刻歇了心思。算了,反正他也看不上那個所謂的外祖父。

    「豆腐卷里的配菜是什麼?」司錦寒邊吃邊問。

    「圓蔥。」林子吟回答。豆腐卷是她早上最喜歡吃的,一連吃兩個,當她再伸出筷子的時候,麻煩又來了。凡是她要夾的,楚隨風又開始和她搶起來。

    而她每一次都是手慢的那一個。

    「喂,這麼多,你和我搶什麼。」林子吟火大。

    「豬一樣。」楚隨風冷冷地回答。

    「王爺,你和我在一張桌子上。」林子吟瞪了他一眼回答。

    高手!司錦寒眼睛閃亮看著她。接著他忽然想到,其實自己也是坐在桌旁的一員時,臉立刻垮了<="l">。

    林子吟說完,也不看楚隨風那張難看的臉色,三口兩口將碗裡的米粥喝完,然後站起來和大家打了一聲招呼,「爺爺,王爺,你們慢用,我吃好了。」

    「你忙自己的去吧。」老爺子看了她一眼說,心裡卻在嘆口氣。家裡招了大佛,好事壞事各占一半,看丫頭那樣子,還沒有吃飽吧?

    楚隨風心裡更不是滋味,他也不想害林子吟吃不飽,可是一想到林子吟那日說的話,他心裡就窩著一股悶悶的火氣。這口氣只要一天不發出,他心裡一天不舒服。

    死丫頭,她有潔癖,難道自己就沒有嗎?

    可這話,他還真不想在林子吟面前解釋,因為覺得挺丟人的。

    總之,楚隨風此刻的心有些亂,還有些火,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林子吟的話如此在意。

    林子吟吃完飯,就到了一個新作坊。

    新作坊內打掃得特別乾淨,可裡面相對也十分冷清,因為根本沒有工人。

    「哈。」沒有工人,自然作坊內也就沒有生火,林子吟先用嘴巴哈哈手,然後讓覺明解開一個袋子看了看。

    袋子裡裝滿的是豆子,顆粒非常飽滿的豆子。左邊盆里是泡好的豆子,林子吟拿起幾個試試,覺得豆子全都泡開了,上面的皮也早就被分離掉,心裡還算滿意。

    今日她要試著做豆奶粉,不過她心裡沒有底。豆奶粉的製作流程倒是很簡單,她設計的一套機器其實也簡單,難得是沒有足夠的動力。

    古代沒有電力,太陽能什麼的也只是空想。因為沒有現代那麼多的材料,如果有足夠的材料,就是讓她製造出一架飛機都沒有問題。她能想到的動力,靠著人工肯定是不行的,於是她將主意打到了蒸汽上。

    可惜,沒有煤炭,靠著柴火的動力也不知道足不足?

    帶著未知,作坊里的所有人全都穿起工作服,戴著帽子開始按照她說的動起來。

    豆子磨成漿,這個簡單,輕而易舉完成。

    滅酶,只要溫度保持十五分鐘以上即可,這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到第三步時,問題終於來了。

    「怎麼回事?」覺明看著不動的機器問林子吟。

    「溫度不夠,動力不足。」面對失敗,林子吟微微嘆口氣。沒有煤炭果然不行!

    「做什麼?」身後響起楚隨風冰冷的聲音。

    「做豆奶粉。」林子吟淡淡地回答,已經失敗了,她有什麼辦法。這台製作豆奶粉的機器已經用的是最小的動力了,可是柴火的溫度還是達不到要求。

    第一次嘗試到失敗,林子吟心情相當低落。

    「失敗呢?」司錦寒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興奮。

    楚隨風冷冷地遞過去一個眼神,他立刻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其實吧,他不是故意要幸災樂禍,沒辦法,死丫頭做生意給他的印象好似無所不能的<="l">。就是做一些小的機關工具什麼的,也是讓他大開眼界,聽說連天機樓那邊的人都對她崇拜有加。

    今天總算看到她也有做不成的事情,這樣他覺得眼前的林子吟才更加真實一些。

    「蒸汽不足,接下來的流程完成不了。」林子吟淡淡地回答。

    「要怎麼樣才行?」楚隨風板著臉問,他不喜歡林子吟臉上這種挫敗的神色。

    「和你們說了也沒有用。」林子吟沒好氣地回答,幾個人不就是過來看她笑話的嗎,別以為自己不知道。

    「說。」楚隨風命令,臉色很難看。小丫頭不信任他。

    「有一種黑色的粉末可以燃燒,燃燒的溫度可以製造足夠的蒸汽動力。」林子吟沒好氣地回答。

    「來人,傳令下去,立刻尋找這種黑色的粉末。找到後,帶回一些給她試看。」楚隨風一個命令下去,跟隨在後面的一個侍衛立刻消失不見了。

    林子吟看到他對自己的事情十分上心,心裡總算是舒坦一些,「如果王爺找到這種黑色粉末,我可以將豆奶粉的利益分兩成給王爺。」林子吟倒是十分爽快。

    楚隨風看了她一眼,沒接話。能讓林子吟主動讓利,他心裡還是十分受用的。

    「你將豆子全都用光了,軍馬怎麼辦?」司錦寒故意找茬。

    林子吟此時心情不錯,難得想和楚隨風說幾句朋友之間的貼心話。「朝廷每年不給邊境的軍餉糧草嗎?」

    小丫頭真敢問,司錦寒似笑非笑看著她。

    林子吟看到他的表情,忽然意識到她有些過分了,軍餉糧草歷代都屬於軍事機密,自己太多嘴了。

    「朝廷對本王向來多有猜忌,每年送來的軍餉糧草向來不足。有時有些軍餉和糧草也會被別的封地截取,加上北地天寒地凍,人煙稀少,邊境的士兵日子過得十分艱苦。」倒是楚隨風認真解釋一番。


    司錦寒沒想到他會真的對林子吟解釋這麼多,有些納悶地看著楚隨風。

    林子吟也在盯著楚隨風,當她發現此時楚隨風的目光幽遠而又帶著堅定的時候,心裡第一次對楚隨風有了佩服。現代的好友和楚隨風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他是否和何月結婚呢?

    「想什麼?」楚隨風盯著林子吟看,臉色十分難看,他怎麼感覺到林子吟雖然在看自己,其實是在想另外一個人呢?

    想到林子吟心中竟然還有別的男人,楚隨風氣得頭頂幾乎要冒煙。

    「我師兄和師姐。」林子吟淡淡地給出一個理由,並且將現代的好友安排了一個新身份,「他們是一對,我在想他們現在是不是成親了。」

    一番解釋合情合理,楚隨風盯著她眼睛看了半天,沒有發現異常,心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你還有師兄師姐?」司錦寒吃驚地問。

    「對,師兄武功高強,善於布兵,我這點兒皮毛幾乎都是跟他學的。兩個師姐,一個善醫術,另一個善格鬥<="r">。」林子吟淡淡地回答,然後再也不理司錦寒,「雖然是民女高攀了,但在我的心目中,王爺也算是一個朋友。作為朋友,我想問王爺,是想就這麼止步不前,還是想有一番作為呢?」

    「你在鼓勵王爺造反?」司錦寒眼神一冷。

    「三公子多想了,我是想王爺過得更自由一些,手裡更多一些保命的底氣而已。」林子吟回答。

    「說。」楚隨風的話向來乾脆利索。

    「北地是王爺的封地,地廣人稀,是缺點,其實也可以看做是優點兒,是王爺獨天獨厚的有利條件。」林子吟說。

    司錦寒和楚隨風對視一眼,然後立刻讓身邊的侍衛守住了門口。

    「北地每一年都會有犯人送過來,這些犯人送到邊境去打仗,其實無疑是讓他們送死。王爺不妨在這些人中挑選一部分不是罪大惡極之人,讓他們自由開荒。當然每人開墾的荒地不許超過一定數量。開墾的荒地屬於他們個人所有,只要他們安分守己,認真勞作,三年不收稅收,家族五代沒有犯罪者,五代以後可以變成良民。」林子吟回答。

    這兒的北地可不是天朝的北大荒,有十萬工農一起下鄉來開荒,能用的人只有被發配來的犯人了。

    楚隨風和司錦寒臉上露出震驚的模樣。

    「林子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司錦寒冷冷地問。

    「受傷的士兵,可以鼓勵他們留下,有家眷的也可以帶過來,官府免費讓他們的孩子入學,當然如果他們今後犯罪了,這項福利即可消除。對於這部分人,開墾的荒地數量可以適當多一些,但不能多的太多,三年免稅以後,第四、五年只上交一半的稅收。」林子吟既然說開了,也就不怕他們多疑,「民富才能國強……」

    「姑娘,老爺子讓你趕緊回主屋一趟,出事了。」正說著,外面忽然傳來朵兒的叫聲。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一步。」林子吟快步帶著自己的人快步往外走。

    楚隨風和司錦寒站在作坊里相互對視一眼。

    「王爺,你相信她說的話嗎?」司錦寒有些激動。「王爺這麼多年受了多少窩囊氣,要是手裡有銀子,肯定也能爭上一爭。」

    說到後面的一句話,他的聲音低了又低。

    楚隨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話不可亂說。」

    「開春,就看開春如何。」司錦寒是真的激動,這麼多年來,內有朝廷的打壓,各路王爺的擠兌,外有韃子的騷擾,陵王過得有多麼不容易,也只有他們這些追隨王爺的人知道了。

    「到主屋那邊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楚隨風轉了話題。

    「好。」他不提司錦寒也不提。

    林子吟回到主屋,發現林長書,林子歌他們全在,屋子裡還多了幾個陌生的人。

    「舅舅,舅母?」林子吟一眼認出有一面之緣的親戚。

    「子吟。」舅舅何福星一看到她,滿臉通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r">。

    林子吟沒想到只是半年沒見,兩個人就老的如此厲害,頭髮都花白了。大雪天,身上穿的還是露出破棉絮的薄薄襖子。

    「是子吟?」一個正和林長書說話的年輕男子詫異地看了林子吟一眼。

    林子吟看過去,發現他眉眼之間長的十分像大舅,猜想應該是哪一位表哥。

    「子吟,這位是大表哥。」林長書給她介紹。

    子歌也正拉著一個小姑娘的手說話,也插話說,「這是表姐春玲。」接著她還介紹了剩下的人。

    舅舅全家都來了,連大帶小足足有十一口人,其中有三個是孩子,兩個有長亭這麼大,都是男孩子,正怯生生地看著林子吟,另一個抱在二表嫂懷裡的則是一個女孩子,臉蛋上都是凍瘡,屋子裡人多,嚇得趴在母親的懷裡也不敢伸頭出來看。

    「照我說,舅舅早就應該帶著表哥他們出來了。那樣的家還要它做什麼?」林子歌氣憤地說。

    「怎麼回事?」林子吟做事喜歡將事情理順了。人這麼多來,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應該是來投奔自己家的。大雪紛飛的天氣,一家人穿的如此淡薄,不是遇上大事情肯定不會出門。

    「我們一家被趕出來了,和那邊脫離了關係,沒有地方住,所以一家……」大表哥何定一說著說著,就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兩個表嫂低頭,眼睛裡也都蓄滿了淚水。

    「他們是壞人,欺負奶奶。」小小子忽然開口,「奶奶差點兒被推進河裡淹死,還打爺爺。」

    「孩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林子吟板著臉問。

    「他們欺人太甚,平常家裡的活都是我們干,我們兄弟三個外出做工賺來的銀子也都上繳了。可到了冬季,外面沒有多少活,地里的事情也少。又看到爹的腿不方便,那邊就開始找茬了。」二表哥氣狠狠地說。

    「娘出去打水,差點兒被小姑推進河裡淹死,要不是鄰居看了,帶回去換了衣服熬了薑茶,人還不知道……」說到這兒,老二哽咽著也說不下去了。「爹找他們理論,卻被打了一頓,說爹忤逆不孝,鬧到族長那兒斷了關係。他們心可真夠狠的,出門除去身上帶著的衣服,什麼都沒讓我們帶出來,大雪天,連口吃的都沒給幾個孩子留,娘還病著了。」

    「來了就好,明日大師過來,讓大師好好給舅母看看。」林子吟早就看出舅母印氏臉上帶著病容。

    「大哥,長亭的院子裡暫時沒有人,先給大舅一家住上。」林子吟說。

    「別,子吟。」何福星連忙阻止她,「哪有主人還沒有住進屋子裡,就讓我們住下的。你在村子裡打聽一下,看看誰家有空閒的房子,暫時給我們一家安頓下來。等開春了,我們就出去找活干,再還銀子。」

    「勞煩表哥表妹給我們做個擔保,租了房子等開春我們一定找活干,還了銀子。」大表哥也堅定地說,「長亭的院子我們肯定不能去住。」

    「要不住到我那邊。」吳大友開口,「我那邊的院子也足夠大。」

    「我們一家老老小小,哪能住到你那邊,就租房子可以了。但是我們身上暫時沒有銀子,讓子吟給我們做個擔保就行<="l">。」何福星的性子還挺固執,死活也不同意住到林子吟家裡來。

    「這樣吧,作坊邊上練武的場所,有不少空房子,大舅一家暫時委屈住到那邊吧。那邊有作坊在,一直都有人住,地方也寬敞,而且房子也結實。就是離村子這兒稍微有點兒遠。」林子吟說。

    「遠不怕,有啥事情我們多跑兩趟就行。」何定一說。

    林子吟點點頭,大舅一家果然都是老實人。在她看來,一時的貧窮真的不算什麼,只要肯干,沒有過不去的門檻。

    「村子裡左邊有幾間浴室,一直都是有熱水可用,等會兒大舅一家過去都洗個澡,也算是和過去告別了。」林子吟看到他們身上太單薄,又壞的太厲害,想給他們換身衣服,可大舅一家剛到,肯定不好意思接受她的好意,於是找了一個藉口,「大表嫂、二表嫂身材和大嫂差不多,大嫂,麻煩你找幾身衣服給她們,舅母委屈一些,下人的衣服可能你才能穿上,表哥大舅就穿哥哥他們的吧。」

    「哪行?」何福星紅著臉說。

    「就這樣,你們洗完澡,正好回來吃飯。孩子的衣服,長亭那兒有。」林子吟催促,「姐姐,你領著他們過去。」

    「好。」子歌笑著答應一聲,「又低聲說,她愛乾淨,我們幾天不洗,她就受不了了,再說家裡還有貴客,我們不在意,總不能驚到貴人吧。」

    這話有些不禮貌,可最有效果。

    何福星聽了,再看看林家人身上,果然個個都很乾淨,而他們身上的,少說穿著也有大半個月沒有換洗了。不是他們不愛乾淨,而是實在因為家裡太窮,沒有衣服可換。「那就麻煩了。」

    「王爺。」正說著,楚隨風和司錦寒進來了。

    子歌趕緊給他行禮,王爺這幾天心情不好,她還是老實一些比較好。

    王爺?何家人一聽,全都傻眼了。林家咋還和王爺搭上關係呢?

    「草民見過王爺。」驚嚇之下,何家所有人全都跪倒了地上,連孩子也跪著了。

    林子吟狠狠地瞪了楚隨風一眼。

    楚隨風挑釁地回瞪了她一眼,然後冷冷地開口,「起來吧,今後在林家遇上本王不用行禮。」

    連特權都給了,司錦寒邪笑著又看了林子吟一眼。

    林子吟不想搭理這對變態,站起來說,「我到廚房看看,安排一下中午吃的。」

    「辣子雞、孜然羊排、薰香雞、貴妃肘子……」司錦寒報出一大堆的菜名。

    他是個無肉不歡的人,再說過來吃飯,他是交了銀子的,當然不能虧了自己的胃。

    林子吟白了他一眼,然後到廚房安排去了。

    楚隨風則和司錦寒去了書房,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何家。

    何家人驚出一身汗,立刻明白為什麼林家人讓他們去洗澡。

    一家人抱著孩子,帶著林家準備的包裹在子歌的帶領下,進了澡堂<="l">。

    冬天洗個熱水澡,是一種享受,十里村的村民每日都要上工,村子裡的澡堂象徵性收取一點兒費用,夠柴火和水錢就行。但是這個澡堂只是針對來上工的人。

    子歌給何家交了銀子,看著他們各自進了澡堂,然後就回去了。

    司錦寒還有一肚子問題想問林子吟,可林子吟卻一頭扎進了廚房,再也沒有露面。

    他一顆心如貓爪似的難受。

    楚隨風看到他坐立不安的模樣,眼神暗了暗,最後終於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司錦寒這才老實起來,心急了一些!

    等何家洗乾淨穿戴一新回到林家的時,林家的飯食已經準備好了。

    由於有楚隨風和司錦寒,還有準時過來蹭飯的慧真大師,林子吟乾脆將他們單獨開一間。

    而自己和林家其他人則負責陪著何家坐到了另一間屋子裡。

    「無味。」飯桌上少了林子吟,楚隨風覺得飯菜都不香。

    司錦寒笑笑也不點破,三個人默默地吃起來。

    林家這邊則熱鬧很多,「子歌要成親呢?」何家聽了消息,頓時都為子歌高興起來。

    可一想到要給子歌添箱子,他們一個個臉上又露出了難為情。

    「大舅的木工活做的好,能不能幫姐姐搶時間做一套家具?」林子吟問。

    「已經生疏很多,要是子歌不嫌棄,我們就去試試,你表哥三個也能幫忙,但是不怕耽擱時間。吃完飯,我們就動手。」何福星一聽自己能幫上忙,立刻高興起來。

    何家其他人也很高興,雖然林家對他們好,可是如果他們光知道享受,不知道回報的話,再好的感情也會磨沒了。寄人籬下的生活其實未必好過,最起碼,他們自己心理這一關過得就十分艱難。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們房間也不用著急,我會安排人過去,家具鍋具那邊都有,就送一些被褥柴火過去好了。」林子吟將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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