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良緣之北地王妃 第163章 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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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林子吟反倒是輕鬆起來，悄悄地掀起了帘子光明正大的偷看起傳說中北國大皇子。
林子吟身邊的塔娜立刻警備起來，手悄悄地放在了腰間處。
坐在馬車中的林子吟知道阿爾哈圖的人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爺是，是大皇子。」就在馬車行駛到熱鬧的街道上時，馬車忽然站住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他們這一行神色疲倦的人終於回到了京城。
可惜，客棧的刺殺只是一個開始，一路上，他們又接二連三地迎接了好幾場刺殺，不過全都被阿爾哈圖的人清理掉了。
於是，林子吟再一次坐到了馬車上。
&理現場。」阿爾哈圖冷冷地下了命令，然後又吩咐自己的侍衛，「立刻上路。」
&人參見二皇子殿下。」武將一見到腰牌，立刻嚇得滾落下馬跪在了地上。他身後追隨的衙役們也跪了下來。
阿爾哈圖二話不說亮出了手裡的腰牌。
&麼人，放下武器。」就在侍衛準備清理現場找線索的時候，衙門的武將帶著一幫人過來了。
今天的事情卻讓林子吟看清楚阿爾哈圖真正的性子。果然皇家之弟沒有良善之人，這一次北國之行，兇險太大了。
林子吟暗自心驚，她不是害怕殺戮，也不是為刺客惋惜，而是為阿爾哈圖的果斷吃驚。人人都傳說北國的二皇子菩薩心腸，溫文爾雅，帶有江南才子的風雅之意。
隨著這道命令發出，殺戮的場面再現。不大一會兒，掌柜和小二他們就倒地而亡。
&阿爾哈圖也不是拖泥大水的人，看到對方頑固不化，立刻果斷了下了命令。
&膽小鬼。」掌柜衝著他吐了一口，手裡的大刀握得更緊了。
&下手裡的兵器，饒你們一死。」阿爾哈圖冷聲說。
他們三個人背對背，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侍衛。
可惜，阿爾哈圖身邊的人更加厲害，不大一會兒，客棧中的刺客就只剩下掌柜的，和端茶的小二，以及廚子還活著。
客棧里的刺客武功比較高，顯然他們並不是這間客棧真正的主人。
乒桌球乓的打殺聲很快地就驚醒了四周沒來得及起床的百姓，不過好在他們不敢出來看個究竟。裡面的殺戮並沒有傷及到無辜。
外面的天色才蒙蒙亮，大街上根本沒有多少行人。
這時候，林子吟他們已經退到了門外。
&逃，門都沒有。」掌柜從櫃檯抽出一把大刀開始瘋狂的砍殺起來。
&娘，得罪了。」高個子婢女低聲說，然後一轉手摟住林子吟的腰，將她護著往外帶。一群侍衛立刻斷後，將他們護在了中間。
&怕由不得你。」掌柜看到他們自若目中無人的模樣，頓時被激怒了。他一揮手率先沖了出去，小二廚師以及打雜模樣的人，立刻跟在他的身後開始動手了。
&王說過，只要本王在，你的生命無礙。」阿爾哈圖正色再一次聲明。
她攤開雙手搖著頭無奈地說。
&皇子，你這一次可真的害苦了我。」林子吟苦笑著看著阿爾哈圖，「明明是你們北國的人先去侵犯我們北地，現在你們翻臉不認賬也就算了。我在北地生活的好好的，二皇子卻非要拉我過來做客，這下好了，我成了你們北國人眼中釘了。」
既然逃不掉，那必須得殺了陵王妃才行。
今天早晨，開始的時候，他就想速戰速決，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方式殺掉林子吟，然後再逃走。可照著現在的形勢看，顯然這種方法是不可行了。
掌柜的沉默不語，緊張地盯著林子吟，腦子裡卻飛快的在想辦法突圍。他自知圍在阿爾哈圖身邊的侍衛，全是身懷絕技的人。可能暗處還有不少人在守護者阿爾哈圖，所以昨夜他並沒有冒昧的動手，就怕暗衛發現，讓他們失去動手的好機會。
阿爾哈圖這邊的侍衛立刻亮出兵器護住了林子吟和阿爾哈圖兩個。
&這個妖女，居然敢藐視我們北國的勇士？」一個小二模樣的人氣得想衝過去。
林子吟冷笑著看著他們，「北國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大，別和她廢話。」一個廚子模樣的男人惡狠狠地瞪了林子吟一眼，然後看著掌柜的說。
&要殺我，總得給我辯解的機會吧？」林子吟冷笑著看著他們，毫不畏懼，「還是說你們不敢聽我說。」
&嘴，妖女。」掌柜怒氣沖沖地衝著她大吼。
她一開口，就能氣死人。不過，刺客的注意力還真的被她吸引住了。
不過，對方想殺自己，卻給她和楚隨風扣了大帽子，林子吟立刻不高興了。「你也算是勇士？少給自己戴高帽子。」
林子吟從對方的眼神中，能看出他們是真的恨自己。
&女是北地陵王的女人，楚隨風殺了我們北國多少兄弟。沒想到二皇子居然和這種女人混在一起？還如此大張旗鼓的護著她，難道二皇子不怕我們北國的勇士們寒了心？」掌柜的義正言辭地指責阿爾哈圖，看著林子吟的雙眼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嗎？」阿爾哈圖解控以後，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風流倜儻。
客棧的掌柜此時也算明白了，原來阿爾哈圖早就識破了他的身份。於是，他也不再隱瞞身份，而是挺直了身體，「二皇子果然聰明。可聰明人卻做了最愚笨的事情。」
由於侍衛全都湧上來，他已經脫身站到了林子吟的身旁。
&情本王是住到了黑店中。」阿爾哈圖冷笑著看著對方。
這些人都是小二的裝束打扮，可見他們都是客棧中的人。
林子吟身後就站著大個子的婢女，婢女立刻接住了她，而同時站在四周的侍衛立刻拿出各自的武器圍了過去。與此同時，客棧中忽然冒出十幾個人出來。
阿爾哈圖使得是巧勁，林子吟坐的凳子被他一腳踢出去後，林子吟並沒有跌倒在地，而是隨著凳子甩出去。
阿爾哈圖和林子吟本來就防著他們，緊急之下，阿爾哈圖一腳將林子吟坐的凳子踢出去，手則抽出了腰間的佩劍阻擋過去。
忽然變故突發，小二從茶盤下抽出一把匕首直奔林子吟，而掌柜的則從籃子中抽出了兩把閃亮的匕首對住了阿爾哈圖。
到了桌子旁，兩個人臉上帶著敬畏，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掌柜和小二兩人，一個端著茶盤，一個提著籃子樂呵呵地走近桌子。
&然如此，我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阿爾哈圖大方地收下，「放桌子上吧。」
&謝。」林子吟也開了腔。
&上就要過年了，送走客官以後，鋪子就要關門了。客官出手大方，這點兒點心就算是小老兒送給客官的年禮，客官路上也能打打牙祭。」掌柜的滿臉堆笑，看著真是一團和氣。
阿爾哈圖卻是微笑著開腔了，「掌柜費心了。」
林子吟坐著不動，笑眯眯地看著掌柜和小二。
&是小老二吩咐廚房特意為貴客準備的點心。」店裡的掌柜的居然也過來了。
&官，掌柜讓小人再給貴客送上一壺蜜茶。」小二端著一套茶具滿臉笑容的過來。
可見阿爾哈圖為了照顧她的胃，是下了一定的工夫的。
等林子吟下樓後，就看到阿爾哈圖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早點。這些早點居然也有北地常見的家常米粥和小籠包子。
由於是包場，所以整個客棧里只有二皇子的人。
正好林子吟也不喜歡多話，她淡淡地點點頭，然後站起來隨著婢女往樓下走。
&娘，二皇子在下面等著姑娘了。」高個子婢女進退有度。她話不多，規矩卻是一等一的好，一看就知道她是專門經過訓練的。
她身上穿的是北國人傳統的袍子，所以高個子婢女在徵得她同意後，很利索地給她梳了一個北國姑娘之間流行的髮式。
林子吟躺在被窩中懶洋洋地答應一聲，然後起床開始梳妝打扮起來。
&娘，該起床了。」婢女低聲叫醒她。
天微亮的時候，林子吟睜開眼睛，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敵人發現什麼？還是敵人改變了計劃？
過了三更以後，刺殺並沒有想林子吟想像的那樣來臨，這一夜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高個子婢女將屋內的蠟燭一下子吹滅了，屋子裡頓時變得昏暗起來。
作為誘餌的林子吟睡得十分香甜，似乎一點兒都不操心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準備的說，今夜她林子吟成了誘餌。
再說了，阿爾哈圖既然已經洞察到了敵人的意圖，那麼就絕對不會將她置於危險之中。
換上乾淨的衣服以後，林子吟乾脆利索的躺進了被窩中，然後合上了眼睛。不是她心大，而是因為她知道即使敵人要動手，最起碼也得到半夜時，常言說，夜黑風高正是殺人夜。既然如此，她總不能幹等著敵人上門吧。
&姑娘。」高個子婢女將衣服放進盆里，然後遞給了外面守候的婢女。
很快的，她就換下了貼身的衣服。這些衣服的料子都很珍貴，可她穿在身上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將衣服儘快洗了，我還要穿了。」
&以。」林子吟並不是一個太講究的人。
&娘，不好意思，鎮上只有我們北國的服飾，請姑娘委屈一下。」高個子婢女接了衣服放在了床上。
高個子對那個婢女說了幾句，那個後來的婢女又走了。不大一會兒，她果然給林子吟帶來了一身換洗的衣服。
林子吟以為她要出去找衣服，沒想到她只是站在門口招招手，一會兒就過來另一個婢女。
&姑娘稍等。」高個子婢女恭敬地回答。
&想換一身衣服。」林子吟說，一路上只顧著逃亡，根本沒有時間換洗衣服，她身上穿著的還是從豐城的那一套。
接她下馬車的那個婢女正恭敬地房子裡等她，「林姑娘，奴婢今日在屋子裡伺候，姑娘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奴婢去做。」
放下飯碗，林子吟果然早早就回房休息了。
說完以後，兩個人相視而笑。
&礙。」林子吟點點頭。
&上的時候，可能睡得不太穩了，請王妃見諒。」阿爾哈圖提醒她。
&皇子不盡心細，而且膽識過人。」人家投之以桃，林子吟立刻識趣地報之以李。她本不是那種腐朽不識趣的人，處在北國的地盤，多一個朋友總是一條出路。
&姑娘真是一個心細之人。」阿爾哈圖用讚許的目光看著她。
&皇子說的有道理。但小二們手心都是繭子恰恰也是不對勁的地方。想必二皇子已經看到了，他們的手背的皮膚全都十分細膩。他們每天需要抹桌子洗盤子，又怎麼能一點兒凍傷的痕跡也找不到呢？」林子吟不慌不忙的回答。
&姑娘只憑著掌柜的這一點兒特徵，就判斷整個客棧不對勁，好像太武斷了一些。」阿爾哈圖故意找彆扭，「那些小二的手掌全是繭子，他們可是符合干粗活的特徵。」
&個掌柜的，除去算賬站櫃檯外，怎麼會幹粗活呢？」林子吟沒有隱瞞，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可那掌柜的拇指和虎口處卻帶著厚厚的繭子，這不正常。我雖然不會武功，卻知道只有長期拿著兵器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特徵。」
他對林子吟是真的好奇起來了，「林姑娘是怎麼發現他們不對勁的呢？」
他是知道林子吟沒有內力，不會武功的。可林子吟偏偏最先覺察到店裡掌柜和小二的不對勁。
&們沒有那個膽子。」阿爾哈圖笑眯眯地看著她，對於林子吟敏銳的觀察力，他心裡暗暗吃驚。
&怕這壺茶的代價太大了一些。」林子吟淡淡地回答。
&麼，有什麼不對勁？」阿爾哈圖淡笑著問。
林子吟看著小二出去的背影，有些愣神。
小二看到客人喜歡，立刻歡天喜地的出去了。
&然是特色茶，那就放下吧。」阿爾哈圖微笑著吩咐。
&稟客官，別小看了這些蜜茶。茶中的蜂蜜可是掌柜的托人送西域商客手中購買下的，凡是入店的客人都喜歡點一壺。客官是貴客，掌柜的特意吩咐小人給貴客免費送上一壺。」小二的嘴巴特別甜。
&牌茶？」阿爾哈圖好奇地看著桌子上精緻的茶具。
&官，這是我們店裡的招牌茶，是蜂蜜炮製的。」這時，小二送上來一壺好茶，打斷了阿爾哈圖想繼續攀談下去的企圖。
一個在危險面前臨危不懼，又大膽心細的女人，又豈能是普通的女人？
但是阿爾哈圖經過這幾日和林子吟相處，特別是聽巴彥和塔娜的稟報，卻再也不相信這種傳言了。
人人都說陵王妃只是因為會種田會經商，陵王需要銀子和糧草，才娶了她，原本阿爾哈圖也是這樣想的，畢竟糧食和銀子對於楚隨風來說，都極其重要。
阿爾哈圖觀察她的臉色，發現林子吟沒有興趣以後，心裡暗自嘆息一聲。
林子吟不打算接話，阿爾哈圖用什麼技術種植出蔬菜，和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她也沒有興趣去打聽。
&了京城以後，就可以吃到新鮮的蔬菜了。本王在山中有個莊子，那兒有溫泉，他們在溫泉附近種植了一些青菜。」不知道為什麼，阿爾哈圖居然將他日常的瑣事講給林子吟聽。
&錯。」林子吟淡笑著回答，「只要溫度足夠，什麼樣的蔬菜都能種植出來。」
&季里，蔬菜是少了一些。特別是在這樣的小鎮子上，很難找到新鮮的蔬菜。」阿爾哈圖溫和地解釋，「聽說王妃莊子裡，即使在冬季里也能種植出新鮮的蔬菜？」
&太多，並不適合我的胃口。」林子吟也沒有掩飾的意思。
&喜歡？」阿爾哈圖微笑著問。
林子吟看著滿桌子都是肉，很快就失去了胃口。
&是我們北國特色的手抓羊肉和烤乳羊……」阿爾哈圖終於兌現諾言，他找了鎮子上最出色的一些廚子，給林子吟做了滿滿一桌的具有北國特色的菜餚。
北國小鎮的客棧中，阿爾哈圖包下了客棧的所有房間。
馬大郎心裡暗氣，他本來還想打個馬虎眼的，現在好了，騎虎難下啊。
&用找了，我在這兒了。」里正慢悠悠地站出來了。
馬大郎一看事情要鬧大，只好妥協。反正他也看不上老大，現在家裡日子好過，老大一家願意分出去反而好。「算了，你要是實在想分就分吧，我這就去找里正。」
&看我們村的姑娘好欺負是吧？」隔壁村的開始威脅。
&大郎，你不會真的就這樣將他們一家趕出去吧？」有看熱鬧的故意問。
&走，你也帶著我一起走啊。」馬新才訕訕地說，「一家人留下我一個算什麼？」
&要是真的為我們好，就照著我們的要求去做。以後你們賺到再多，我們也不會眼紅。」黃氏是鐵了心要走。
總的來說，這個冬季，馬大郎也沒少賺，這一切嚴格來說，是林家給他們帶去了好處，但嚴氏因為憎恨林家，根本不承林家的人情，反而認為自家日子好過起來，是因為相公馬大郎有本事。
商客進村和運貨出村，總得找掮客，他做的就是中間這個掮客。當然他不負責與林家交涉部分，而是負責為商客安排住宿，找夥計搬運，找馬車乘坐等等，儼然已經形成一體的產業了。
不錯，馬大郎雖然不能在林子吟家裡上工，但他腦子靈活，很快就找到了商機。
&一等，大過年回去幹什麼。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馬大郎自覺丟不起那個臉，誰家媳婦三十晚上被夫家打得離家出走。傳出去，他還要不要臉？還要不要做生意呢？
&姑，坐我們牛車回去。」黃氏的娘家就在隔壁村，離這兒並不遠。村里也有不少人在十里村上工，看到黃氏果斷的做出了決定，那些人立刻拿出了娘家人的派頭來支持黃氏。
黃氏聽了冷笑著看著馬志才，「你們自己閒聊，我是不伺候了。我現在就帶著兩個孩子回娘家過年去。」說完，她一手拉著一個孩子往外走。
&不管娘做了什麼，娘都是長輩。難道教訓一下孩子都不行嗎？」馬志才不滿地看著馬大郎問。
嚴氏一看到他發火，立刻躲在了馬志才的身後，失去了神氣勁。
馬大郎這才看到兩個孩子臉上也是帶著傷的，不用問一句，他也能猜到那傷肯定是嚴氏出手打的。想倒嚴氏不停地出么蛾子，他也火了，「到底出了啥事？」
兩個孩子聽了，抱著黃氏的腿兒又開始哭了起來。
&子他娘。」馬新才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他不傻，誰是真心對他好，他門兒清。雖然捨不得老娘和老子，但如果黃氏鬧著要和離，他肯定不答應，一定會選擇分家。
&公，你可聽清楚呢？」黃氏冷笑著看著馬大郎，「你們不疼兩孩子，但我這做娘的心疼，反正今日我是死了心了。要麼我們和你們斷了關係分家，要麼我黃氏和馬新才和離。」
……
&不是，誰家當娘的不心疼自己孩子。」
&麼玩意，打自己親孫子孫女，居然下了死手。」
&打。」
&什麼讓我少說幾句，大伙兒都看著了。就許她嚴氏拿我們母子不當人，不許我們反抗？官老爺還說了，不平的事就該拿到明面上講。反正大夥都在，你們說，我該不該還手。」黃氏不傻，立刻拉上了圍觀的人。
&子他娘，你就少說幾句。」馬志新拽拽她的衣角阻止。
馬大郎看到她滿不在乎的模樣，不喜的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黃氏當眾和他頂嘴，是根本沒有將他當做長輩來看。
黃氏冷笑一聲回答，「公公還想還沒有聽我說一句，就給我下了罪？這個忤逆不孝的大罪我可擔當不起。」
&怎麼能打婆婆？」馬大郎還沒有聽黃氏怎麼說，立刻板著臉開始教訓起大兒媳來了。
說是傷口，其實也就是被掃帚劃破的一些淺傷而已，但這些傷口在嚴氏看來，就是重傷，是黃氏忤逆不孝的證據。
&家的，你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的話，我今天就被這賤婦給打死了。」說完，嚴氏露出自己被黃氏打傷的地方。
馬大郎平生最重面子，哪裡希望別人圍在自家裡看笑話。於是他用力擠進了院子裡，並且拿出了家長的派頭。
&圍著這兒幹什麼？」晚回的馬大郎還沒進院子，就看到自己院子裡里外外圍了很多人。
可惜，馬家的是是非非村子裡人全都有數，馬志才指桑罵槐的話，根本就沒有人願意理他。
&也從沒有見過，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人會如此明目張胆。誰家的媳婦敢如此忤逆老人的，她黃氏不該休嗎？或許物以類聚，你們就喜歡這樣的小輩？」馬志才不愧是讀書人，一張嘴直擊人心。
馬志才漲紅了臉，但是不服輸。對於他來說，凡是支持林家的人，都是他馬志才的敵人。
&算什麼，沒聽到嗎，連小叔子都管起大哥房裡的事情了。」有人更加不客氣的嚷嚷，村民們的目光頓時落在一旁馬志才的臉上，發出一陣鬨笑聲。
&氏，我們全都給你證著，誰家婆婆罵兒媳婦這麼惡毒的。」有人大聲支持。
黃氏面對她的叫罵，一直都是冷笑聽著，「罵完了，正好讓大家看看你這個樣子算不算是慈母，到時候衙門過來取證，我也好找人證明。」
衡量再三，嚴氏絕口不提到衙門去，只是指著黃氏一個勁的叫罵。
如此一來，自己輸定了。嚴氏深知黃氏在林家做事，早就和村子裡的村民打成了一片，就是周圍村落過來上工的人，要是上了衙門，肯定也會支持黃氏。
比如說原來，只要長輩到衙門去告小輩忤逆不孝，那是十之**贏的是長輩。但現在不一樣了，聽說衙門會到村子裡來取證，然後雙方還可以當堂辯證。
嚴氏差點兒被她氣瘋了，不過她也知道，以她現在的名聲，要是真的到衙門去報官的話，最後倒霉的肯定是自己。而且自從陵王認識林子吟那個賤人以後，北地的法令也在逐漸改變。
&開，裡面有銀子，不過全都是我上工賺來的，你別想貪了。告訴你，林家那兒是有底根的。」黃氏有恃無恐，「你敢搶，我就敢報官。」
&住，你的包裹給老娘打開。」嚴氏義正言辭地攔著黃氏。
&你家的東西我也不稀罕，我就要我自己的東西。」黃氏挺有骨氣，很快她就將自己的包裹打包好了，然後背在背上，一手拉著一個孩子準備走。
&但不許帶走咱們馬家一針一線。」嚴氏扯著嗓子喊。
&子他娘。」馬新才一看立刻急了。
&你自己過去吧。」黃氏冷笑著進屋去，開始收拾東西。
馬新才表情有些訕訕的，他想分家不錯，但不想斷絕關係。他怕被人戳脊梁骨。「分家就分家，關係就別斷了。」
黃氏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馬新才。
&呸，老大是從老娘肚子裡爬出來的，你說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要滾的話，你自己滾。」嚴氏有馬志才依靠，立刻來了精神。
不行，一定得斷絕關係。
她黃氏年紀輕輕，還有兩個幼小的孩子，他們一家可不想陪著嚴氏一起去死或者坐牢。
長期下去的話，以後肯定會出事。
大伙兒都是住在一個村子裡的人，不說林子吟現在是陵王妃，具有高不可攀的身份，就是衝著林家帶給村子裡人的利益，嚴氏的行為就是對全村人的挑釁。
&看看你的好親娘。馬新才，我告訴你，今個兒要麼分家斷絕關係，要麼我們和離，我帶著兩個孩子走。」黃氏看到嚴氏和馬志才的模樣，心都涼了。
&兒子，他們這是狗仗人勢，想欺負人了。」嚴氏不怕死的又來了一句。
&們的家事罷了，又關你們什麼事情？」馬志才冷冷地看著眾人，「我娘點誰的名嗎？你們自己不痛快，別想將火氣撒在我們頭上。」
&說清楚了。」村里人正為因為林子吟的失蹤而集體上火了，嚴氏的冷嘲熱諷，頓時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沒了？」吳二力大怒，恨不得上去給她一巴掌。
&蹄子，賤人，到林家做工幾天，就長了本事。你真的以為有林家撐腰，老娘就怕了你。」嚴氏哪裡受得了這份窩囊氣，「你才賺了幾個錢，你賺到銀子全都裝兜里去了。瞧瞧，這些東西可都是志才賺來的，你賺到了什麼？騷蹄子，家裡家外都分不清，被人哄了幾句，就將別人當親娘供著。不過，現在人沒了，你巴結，人家也看不到。」
因為這邊吵得厲害，村里不少人全都圍過來看熱鬧了。一時間，眾人看著被打傷的孩子和哭得厲害的黃氏，都不住搖頭議論起來。輿論頓時一邊倒，全都倒向了黃氏一邊去了。
&新才，你要是個男人，就跟我走，咱們和他們斷絕關係，省的他們像螞蟥似的吸咱們的血。」黃氏哭著說，又將這麼多年的委屈在眾人面前述說了一遍。
馬新才臉色漲紅，他也是個男人，哪裡受得了這種譏諷。他看著黃氏張張嘴想訓斥她幾句，一低頭看到到兩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再看看黃氏臉上那悲痛欲絕的神色，他忽然罵不出口了。
&樣的潑婦，也就你這種男人拿她當做寶。」他冷笑著譏諷。
&還有沒有一點兒血性，是不是我們馬家的男兒？」馬志才口吻嚴厲起來，對於馬新才這個大哥，他向來看不上眼。因為他是童生的關係，平時馬新才見到他，也都老老實實敬著。冷不丁，他被馬新才這個軟包罵了一頓，心裡的火氣立刻往上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