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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
懷著說不清的心情,喬錦笙點頭應下。喬蔓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彎了彎唇,表妹在外人面前哪怕再精細明察,也不過是初露鋒芒的小姑娘而已。至於勝於自己這樣的話,端陽郡主很悵然,兩年看下來,連她都隱隱有些九公主並非池中之物的感覺,何況是遊走於權力中心多年的母親,怎麼可能不有所警惕。
琴棋女紅之類的課程是早被落下的,字也寫的不怎麼樣,可喬錦笙讀過的書,並不少。
再加上兩年前在三皇子一事上做出的表現,喬蔓想,表妹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一把劍。
劍開雙刃,會傷人,亦會害己。
可去讓她相信喬錦笙會傷害自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九公主看自己的眼神不會有錯,分明就是滿滿的眷戀和傾慕,帶著些少女的膽怯。
喬蔓驀地別過頭看向一邊,心跳的聲音……是不是,太清晰了一點。
既然答應了喬錦笙要去拜祭端陽駙馬,喬蔓還是有將這事放在心上的。可捫心自問,對於在記憶里從來都只有一個名號的父親,她實在沒法向表妹描摹他的模樣。
送過長公主,二人又回了房中。因喬錦笙及笄禮而來的祝賀至今未歇,間或還會有人上門拜訪,但喬蔓向府中管家囑咐說是表妹太累了,不適見客,便將人一一回絕了去。
九公主扯扯表姐的袖子,低聲道:「這樣……不太好吧。」
「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前天就該來了。」喬蔓道,聲音平淡的與端陽長公主如出一轍。她先是回憶許久,才說了句:「端陽駙馬,我還沒叫過他一聲父親呢。
「……聞說,他是景寧八年的狀元。」
端陽郡主的眉尖是攏起的,勉強記起這麼一句。
「因著先帝駕崩的緣故,皇帝舅舅登位時不過總角之年。」喬蔓將頭靠在表妹肩上,「母親曾提起過,在收權的一段日子裡,皇帝舅舅過的很艱難。至於那狀元,仿佛是當年權臣的門生,算是為了拉攏那臣子吧,恰好又有了……父親,他金榜題名的理由,終於下了旨,將母親嫁予他。後來……」她挑了挑唇,將話咽下。
後來,那權臣倒了。
端陽駙馬,也就沒了存在的理由。
喬錦笙在心裡默默補全這話,原是併攏的手突然鬆開,她偏過頭,姐姐的容顏近在咫尺。
好想……吻上去。
這樣顯得弱勢些的姐姐,美好到出人意料。
「可真的說起來,皇帝舅舅於我來說才更像一個父親。」喬蔓突然換了語氣,「在我那么小的時候就總是寵著我。小時候,甚至……甚至有一次,帶著我出宮去,說是微服私訪。」
彼時,她被換上男童的衣裳,懵懵懂懂的看著尋常人家的父親抱著女兒,再看看舅舅。舅舅先是笑了笑,問她是不是想要小販攤上的玩意兒,她點點頭。
於是舅舅就去問了價錢,再買好東西後,小販像是誇了句什麼,舅舅笑的合不攏嘴,還特地著人賞了那人些什麼。
「微服私訪?」喬錦笙遲疑的問,「有……結果麼?」
「不過是遊樂罷了,」喬蔓抬起頭,雙手交錯著自表妹頸後環住她,道,「錦笙在想什麼?」
喬錦笙呆住。
「眼神……是不是太明顯了。」喬蔓輕輕笑了聲,「不如,今日便去拜祭?」
她也想看看,父親的墳墓,是什麼模樣。
女子出門總是不便的,又加上端陽府的排場,實在麻煩。喬蔓躊躇片刻,還是決定自己與表妹一同換上男裝,指了輕簡的馬車,再教玉梨玉樂等人也穿好普通衣裳,跟在另一輛馬車上。
上去前,端陽郡主有一瞬間茫然,這大概是自己二九年的人生里……第一次,這樣罔顧規矩。
再看看接著上來的喬錦笙,她搖搖頭,怎麼會是第一次。
雖說換了男裝,可連喬蔓自己都不相信,外人會看不出她與表妹女子的身份。但畢竟是有了層遮掩,接下來少在外人前露面就是。
懷著這樣的想法,她靠在床邊,順著帘子的縫隙向外看了看。馬車駛出端陽府,一路向城外去時,喬錦笙突然道:「端陽駙馬,想來是……」
想來是要在日後與長公主合葬的。
九公主生生咽下這話,說不出口了。
「妃園離那裡……說不上近,但去看看也無妨。」喬蔓並未在意表妹的異常,而是悠然道,「錦笙若是願意的話。」
喬錦笙怔了怔。
「容嬪,想來也會寂寞的。」喬蔓將視線移回,「錦笙也沒見過容嬪呢。」
車外傳來喧譁之聲,是到了鬧市所在。端陽郡主將手放在冰盆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覺得涼爽些。
畢竟是盛夏,捂在車裡自然不會好受。喬蔓只盼早些到郊區無人之處,好讓她能拉開帘子吹一吹風。
景帝的廬陵早在他掌權時就開始修築,可此時身處其中的,只有妃園裡零散的數人。而端陽一脈的日後歸所,是先帝所在之處。
「皇帝舅舅一直沒有立皇后的意思,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喬蔓靠在車上的軟榻上,捏起顆櫻桃,對表妹招招手,「皇后陵卻像是早就建成了,只是現在看來,是沒人有機會在日後伴於舅舅身側的。」
喬錦笙上前一些,自表姐指間吮過櫻桃,咽下果肉後將核吐出,這才道:「許是惠妃娘娘吧。如今宮中的主位,只有惠妃娘娘了。」
「可她是二皇子生母。」喬蔓細細端詳著自己的指甲,為了表妹,她特意教人將其修剪過,甚至卸掉塗了許久的蔻丹,「真是二皇子上位了,才有可能。」
喬錦笙自覺說錯了話,底氣頗有些不足道:「那……下次秀女大選,說不定有人會得勢呢。」
「希望舅舅早日康復才是。」喬蔓一邊嘆息,一邊將表妹拉入自己懷中,「錦笙覺得,會不會是容嬪?」
「這,」九公主支吾半晌,再開口時已是語不成句,「姐姐……不、不要……」
「不要什麼?」
褻衣在路上就已經被汗濕,貼在身上原本還沒什麼感覺,可一旦有人將其與皮膚分離,帶來的感觸就再明顯不過。
尤其是,那人的手指正一點點到危險的邊緣。
還是柔軟的仿佛貓兒的指肚,將衣服撩起後像是遲疑了一下,接著按上腰側的敏感之處。
九公主咬著下唇,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車外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變得悄然無聲,似乎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們兩人。但殘存的理智還是告訴九公主,數尺之外便是侍衛。
「不要,不要!」她的聲音太低太低,連自己都無法聽到,何況是已經將手貼在自己身上的表姐。
是……因為不熟悉男裝的緣故麼,居然用了這麼久。
領口被拉到最大的程度,扣子完全被解開,褻衣卻是完好無損。那人的舌尖自豐盈之處頂端掠過,引的九公主險些驚呼。
喬蔓像是洞悉了表妹的反應般抬起手,接著便覺得手指上傳來尖銳的疼痛。
咬出傷了麼……她一邊想,一邊將徘徊在柔軟之處外的手指緩緩潛入。
喬錦笙在陣陣酸麻感湧上時,險些哭出來。不是疼痛,而是說不出的委屈和忍受。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衣衫不整的在馬車中被人這樣對待。如果不是姐姐,九公主想,她一定是將那人五馬分屍都嫌不夠。
「別哭啊,妝花了怎麼辦。」喬蔓最後不知何時已附在表妹耳邊,語調還是曖昧的,說出的話卻讓喬錦笙真的流出眼淚。
姐姐太過分了。
即使這樣,她還是小心的控制著牙齒的力度,不願意真的咬傷對方。
「錦笙。」喬蔓擰了擰眉,手自表妹口中抽離,拉起長長的銀色絲線,「是我錯了,別哭啊。」
喬錦笙張了張口,剛想說話時馬車突然開始顛簸,引得那人手指步步深入。
想要更多啊。
她將頭埋入表姐懷中,顧不得什麼侍衛了,哪怕真的被人發覺什麼,她也想要這貪歡半晌。
不知是過了多久時間,眾侍衛突然聽到車內端陽郡主低呼了聲什麼。半晌後,郡主又道:「去教玉梨玉樂來。」
等玉梨玉樂來了,喬蔓對她們道:「茶撒了,你們……咳,收拾下。」
玉梨便慶幸,好在茶水是溫的,撒在郡主身前也不會燙著。而一邊的九公主則在抹眼淚,抽噎著:「姐姐不會有事吧?」
喬蔓斂眉,道:「怎麼會有事……玉梨,我記得,先前有教你們多備身衣裳?玉樂,你去給錦笙補補妝。」
一番折騰後,眾人乾脆停下休息片刻,用過午膳方重新啟程。喬蔓終於可以拉開帘子,卻見外面驕陽似火。
還是……熱。
作者有話要說:咦怎麼突然變成車震麼?!
我我我……我什麼也不知道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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