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龍淡然道:「白起,方才你勸我稱帝的那些話,切不可對任何外人提及,現在我們還處在韜晦期,不可妄言,以免招來災禍。^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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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恭敬地應道:「屬下明白了,公子。」
嚴龍又望了白起一眼,問道:「白起,你也是玄力者吧?」
「是的。」
「你的玄力屬性是什麼?」
「屬下的是土屬性的根系玄力。」白起道。
「具體的天賦呢?」
「可煉土成兵,化石為獸!」白起道。
嚴龍聽罷,眼神一亮,他問道:「你在黔貴鎮壓叛民的時候,用過玄力嗎?」
白起笑道:「還沒有!我不想這麼快就暴露自己的底牌,畢竟前一段時間,朝廷對於玄力者還是頗為忌諱的!」
嚴龍笑道:「好,那你在京城這一段時間也暫時隱藏實力好了。」他隨後想到一事,又皺眉道:「不過,蕭道陵至少已達玄宗的境界,只怕他一眼就會看穿你是玄力者。」
白起道:「我來到京城之後,也拜見過蕭道陵,他當時並沒有說什麼。」
「也許他在你的身上感覺不到你對皇族的敵對之意,才沒有點破的吧!不過,你以後要小心收斂自己的氣息,切勿太露鋒芒。另外,在兵部也好好地任職,行事溫良一些,不可桀驁不馴。※筆.趣.閣
.daoyouge.com※」嚴龍道。
「屬下明白。」白起道。
……
星終於領銜向天啟上奏摺了,一同署名的還有東林黨分布在京城六部之中的其他大臣。
奏摺上請求天啟皇帝按照祖宗成法,敦請信王朱由檢即刻離京前往濟南府封地,非奉詔不得來京城。
奏摺先上呈至內閣。
內閣的閣臣們見到此奏摺,心情各異,有驚喜的,有憤怒的,有冷漠的,也有事不關已,純粹看熱鬧的。
葉向高的心情最複雜,他知道這是一場與皇帝的心理搏奕,賭對了的話,他們有擁立太子之功,萬一賭不對的話,他們在皇帝的心中就成了離間皇室親情的寡恩之人。皇上可能暫時不會治他們的罪,但這筆帳遲早要還的。
地方官員投遞的題本首先經過通政司,稱作通本,在京各部、院、寺、監衙門的題本可徑送內閣,稱作部本。
無論通本、部本都要經內閣票擬後再呈皇帝裁定。所謂票擬就是內閣大學士對題本中所奏事情提出處理意見,寫於小紙票上。
星是吏部尚書,他上的奏摺,自然就是部本了。
部本既然來了,內閣就要票擬了。
鑑於這一本奏摺的特殊性,葉向高專門在內閣召開了會議,討論如何對這一本奏摺進行票擬。§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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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葉向高所料,次輔韓爌首先表示反對,建議立即將這本奏摺封駁下去。
所謂封駁,就是內閣覺得皇帝的聖旨或者臣屬的奏摺失宜以及有錯誤之處,便將其退回去的意思。
這就是內閣牛b的地方了,有時連皇帝尚未下達的聖旨都可以退回去,天下間還有比這更牛的權力嗎?
不過行使封駁權是首輔的特權,只要首輔點頭了,這件事就定了。反正有什麼事,首輔扛著就行。
葉向高沒有表態,他還想聽聽其他閣臣的意見。
現在內閣里一共有六位閣臣,除了葉向高,韓爌,孫承宗之外,就是何彥宗,顧秉謙,魏廣微。
孫承宗,何彥宗是鐵桿的東林黨人,對他們的態度,葉向高自然是心中有數。
韓爌剛才已經很明確地表態,反對將此奏摺上呈御案了,自然是支持信王的。
剩下的顧秉謙,魏廣微是魏忠賢閹黨的人,他們的表態很重要,因為這意味著閹黨對於信王朱由檢的立場和態度。
顧秉謙入閣的時間比魏廣微要長,所以他先說。
沒有半點猶豫,顧秉謙表示,應該將奏摺上呈給天啟皇帝,他的說法是:「信王是皇上的親弟弟,事關宗室親情,他是否應該離京,由皇上聖裁最為妥當。」
魏廣微隨即附和。
眾人的意見說完之後。大家的眼睛都望向了葉向高。
這時,他是唯一一個可以決定這封奏摺命運的人。
葉向高臉色淡然地道:「誠如顧大人所說,皇上的家事,就交由皇上處置吧。這本奏摺,我決定票擬並且上呈御前。」
韓爌聽罷,冷笑道:「好,好,好,如果日後鬧出什麼亂子,眾位大人切莫把事情推到我韓某人身上。」說罷,拂袖而去。
葉向高冷冷地看著他離去,不發一言。然後提起案桌上的毛筆,很快地就在這封奏摺的票擬夾層上寫下了幾行字,交給內閣的司吏,讓他們上呈御前。
……
天啟收到這封奏摺之時,身體已經比前一段時間好了許多,臉色也紅潤了一些。但看完這封奏摺之後,他的臉立即陰沉得就象要降雨的雷雲似的。
他將奏摺從頭到尾看了三遍,內閣的票擬,他更是看了五遍。
看完之後,他從龍椅上站起身來,在金殿中踱步。
踱了一會之後,他轉過身來,對殿中的小太監宣旨道:「叫錦衣衛都指揮使嚴龍速速進宮來見朕!」
「奴婢遵旨!」小太監細聲細氣地應道。
不一會,嚴龍到了。
天啟將手中的奏摺遞給嚴龍,嘆道:「你看看吧。」
嚴龍看了之後,雙手將奏摺遞迴給天啟皇帝,然後垂手躬立,並不說話。
天啟睨了他一眼,問道:「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嚴龍道:「微臣覺得他們是多此一舉!」
「多此一舉?!此話怎講?」天啟對於嚴龍的這個說辭,顯然有點奇怪。通常大臣們應對這種敏感問題時,都是直接將球踢回給自己的,從來沒有一個象嚴龍說得這麼直白的。
嚴龍道:「眾大臣們之所以覺得信王應該離京,是覺得他可能會妨礙太子順利繼位,但如今皇上康健,他們就這樣做,是不合時宜的!說得嚴重一些,他們是詛咒皇上命不久矣,是大逆不道,說得輕一些,他們是杞人憂天,多此一舉。我個人傾向於後者。」
天啟聽罷,笑問道:「照你這樣說,你是不贊成信王離京咯。」
嚴龍道:「有皇上在,萬事無憂。信王是皇上的親弟弟,有他留在京城,也可以陪皇上說說話。」
天啟聽出了嚴龍的弦外之音,於是幽幽地問道:「朕如果安在的話,自然是不足憂。但如果朕不在了呢?」
嚴龍拱手道:「臣預測不到皇上萬年之後的情形,不過……如果那時太子還未成年的話,而信王又留在京城,那無論信王想不想繼位,只怕都由不得他了!」
天啟一聽,心中一凜,驚問道:「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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