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四個人悄悄地從三個方向朝他襲來。
嚴龍昂起頭,看見這四個人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匕首。從腳步移動以及元氣感應來說,這四個人中至少有兩名已經是後天境初階武者了。
他今天所殺的血煞司其中一名錦衣衛也只是後天境初階而已。
「在這死囚監牢裡,也有這樣的高手嗎?」嚴龍心想。
四名偷襲者在眾人吵雜聲的掩蓋下,象貓一樣地接近嚴龍。
越來越近了……
有好些囚犯還沒有發覺偷襲者的行動,依舊圍在嚴龍身旁的不遠處,象看猴子一樣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嚴龍。
而有些先知先覺的囚犯已經悄悄地在往後退,一會嚴龍就要血濺當場了,但他們都不敢聲張,因為他們知道要殺掉嚴龍的那個人是誰!
要想在這監倉中多活幾個月,或者一直活下去,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情,是最聰明的做法。
沒有一絲遲疑,一把匕首悄然而又迅疾地捅向嚴龍的腰間,突襲者的氣息掩藏得很好,他也是這四個殺人者里武功最好的那一個。
其他的三柄匕首一柄刺向胸膛,一柄刺向眉心,最損的一柄則是刺向下陰。
嚴龍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在心裡埋怨道:「你妹的,一天到晚都是打打殺殺,比前世做職業殺手那會還忙。」
他一個騰身,人已經從地面彈了起來,凌空一個死人提,後腦勺貼著那柄刺向他眉心的匕首飛升上了監倉的天花板,刺向他的四柄匕首全部落空,然後他曲身凌空一個空翻,雙腿在監倉頂一蹬,人已經如同下凡的殺神重新降臨地面。
刺向他眉心之人被他一指戳中眉心,指風從後腦透出,刺向他胸膛之人,胸前中了他兩腳,胸部骨頭全部碎裂,而刺向他****的那個人此時也已經捂著檔部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躺下的三人全部不會動了。
「叮」嚴龍腦中響起系統的提示聲:「恭喜宿主格殺兩名普通武者,一名後天境初階武者,共獲得1800點殺神值,現有殺神值共計15950點。」
圍觀囚犯見嚴龍瞬間秒殺三個人,不禁看得目瞪口呆,更有人在小聲地議論著。
「死了?!又殺了三個人!」
「這下子鬼眼老大隻怕要賠銀子了!」有人輕聲地道。
「噓,不要作聲了,小心等會鬼眼老大也給你花些銀子。」
「嗯……」
那個刺向嚴龍腰部的人,扭身避過嚴龍小彈腿的踢打,在圍觀眾人中間如同穿花蝴蝶一樣一下子穿行了過去,往監倉的縱深退去。
他的身形很快,一下子就湮沒在了光線最昏暗,人最集中的床鋪中央區域。
嚴龍並不著急,他緩緩地朝那個區域走去。
擋在他面前的人都急忙避開,眼神里充滿了畏懼。
嚴龍象一個血染征袍,得勝回營後巡視自己軍隊的將軍一樣,在一排排床鋪中間的夾道里穿行,搜尋著那個刺殺他的漢子。
嚴龍現在的實力等同於後天境高階武者,這種武力,放在許多地方都算是高手了,在這間監倉里,當然也算的。
他對於那個殺手的元氣感應越來越強烈了,他知道這個人就在附近。
他開始大聲地喊道:「既然敢來殺我,就不要象只兔子似的躲著我!有種的,就不要再跑了。別象個女人似的,躲起來發抖。」
話說完之後,嚴龍感應到那個殺手沒有再移動了。
他繞過一排床架之後,然後在一條通道上看見了那個殺手。
這是一個身材削瘦的男人,一邊臉上有一道從太陽穴延伸到下巴的粗長的疤痕,眼神里充滿了野狼般的野性和殺氣。他現在手握著匕首,刀尖對著嚴龍,凝神以待。
方才的一番劇烈打鬥,讓嚴龍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錐心的痛令他倒抽著涼氣,他呲著牙,稍顯稚嫩的臉龐上滿是無奈,他問疤臉漢子道:「為什麼要殺我?我們無怨無仇。」
疤臉漢子做出了回應!
他用匕首做的回應!
只見匕首揮灑出一片白光,接連刺向了嚴龍身上的幾處要穴,刀法連貫迅疾,變招時的動作很小,以腕部發力,充分利用匕首的鋒利,只要沾上,就會順勢切割,在身體上留下很長很深的創口。
嚴龍元氣在身體內如同流水一樣地轉動,他的紫陽九龍訣現在已經練到無需用眼去看對方的殺招,而只憑感覺來應對。他身體內每一處元氣布下的地方,都象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對方的殺招未到,他就已經能感應到危險的逼近,從而做出最適當的反應。
所以,疤臉漢子仿佛每一刀都能刺中他,便是都差之毫厘,無一例外地全部刺偏,嚴龍看上去兇險萬分,實則胸有成竹,安全得很!
此時,他們已經身處布置得象迷宮一樣的床鋪區域中央,本來有些或坐或躺在鋪位上的囚犯此時都「很自覺」地給他們讓開了一大塊無人地帶。
疤臉漢子久攻不下,招式已經差不多用完了,他一個跨步,急沖向前,匕首刺向嚴龍左側胸膛,因為他看出嚴龍左側的手腳移動似乎不如右邊靈活,而且左側胸膛還在不停的滲血。
他的這一招簡單,直接,沒有什麼花招,一看就知道是在街頭刺殺時用的險招。
嚴龍對於這種戰鬥太熟悉了,他在前世受訓的時候,學的就是這種搏擊術。
嚴龍身體重心一沉,側身閃過,匕首在他的右肩肩頭上刺過,落空,嚴龍的右手捏住了疤臉漢子的手腕,順勢一引,然後左手猛斬在他的手肘關節處。接著,右腳猛掃在他小腿脛骨處,兩處關節都發出了骨裂的聲音。
疤臉漢子慘哼出聲,仆倒在地。
嚴龍奪刀在手,蹲下身子,用刀尖抵住疤臉漢子的咽喉,冷冷地道:「我再問你一句,為什麼要殺我?是誰指使你的?」
疤臉漢子因為兩處骨折,額上滲出了熱汗,但對於抵在咽喉處的匕首,他仿如未見,只從牙關里擠出了三個字道:「不知道!」
「很好!有種!」嚴龍匕首一下子插入這名漢子的大腿上,隨之擰動了一下,血流如注,漢子的臉已經痛得扭曲了,但是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哼,眼睛裡滿是血絲,狠狠地盯著嚴龍。
嚴龍笑道:「我不喜歡折磨人,這已經是我能拿得出手的最殘酷的手段了。你再不說,我只能殺了你。我一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誰來殺我,我肯定會殺了他。」
漢子倔強地道:「好,你也很有種。下輩子不要讓我碰見你,否則我還是會來殺你的。」
嚴龍沒有再說話,他一把掐住了這個人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只要手一用力,這名漢子的脖子立即就會斷掉。
這時,一把冷酷的男人聲音從床鋪區域的最深處傳來,只聽他道:「要殺你的人是我,不是他!他只是我派出去的一條狗而已。」
疤臉漢子聽到這把聲音之後,臉上顯出極痛苦的神情,他的臉因此漲成了紫紅色。
嚴龍聽了,深吸一口氣道:「原來如此,只不過我看他不象一條狗,反倒是你比較象。」說罷,他的手一松,疤臉漢子整個人癱在地上。
嚴龍拿著匕首,抬腳就朝床鋪區域的最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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