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李春風就好比是整日遊蕩在螢火叢中的浪蕩子,今日突然見到皓月光輝之後,只覺從前種種都已黯然失色。筆神閣 m.bishenge.com
皓月光輝毫無疑問就是郡主雲夢。
早先並不知道此番見面的女子竟是昨夜裡一見傾心之人,故此才與陳歌提前交涉,想盡辦法推脫此事。
可眼下陳歌似乎並未看出自己對眼前女子心中愛慕之意。
李春風不傻,究竟是真的沒看出還是故意未看出,他心中已有了幾分揣測。
因為自幼便秉承其父文治國,武興邦的念頭,使得李春風向來不以習武為目標,但即便不習武,卻也知道江湖上門派林立以及天下武學五花八門。
早先從陳歌的隻言片語中得知,這位來歷不凡宗門之子修行的武學秘籍正是一種雙修之術。
故此,陳歌最是喜歡年輕漂亮女子作為自己爐鼎。
陳歌身邊十數姿色武功俱是上佳的婢女無一例外皆是其爐鼎。
爐鼎的資質越是上乘,於陳歌的武道修行越是大有裨益。
別小瞧陳歌這幅看似油盡燈枯的身子,李春風曾親耳聽到陳歌說過,天下武學九品,其實力已達二品,江湖上難逢敵手。
眼下自己心儀之人,若是論姿色,在京城之中,李春風自認為無人能出其右。
難不成這修行歪門邪道法門武功的傢伙,竟也看中了這女子,想要做他的修行爐鼎不成?
李春風當下已有些不悅,又不好直接撕破臉皮,更無法在心儀姑娘面前丟失自己努力營造出來的翩翩公子模樣。
李春風右手微屈放在嘴上低聲咳嗽了一聲,單手負後笑道:「酒後的話,當不得真,更何況起先我並不知與我見面的姑娘居然是這位佳人,所以才會推脫,須知婚姻大事,萬萬不可兒戲。」
「聽李兄這話里的意思,看來是改變主意了?」
陳歌故意露出一絲驚訝。
先前他不過是有意如此一說而已,其目的也很簡單,如果李春風默認了自己的話,那這位丞相公子必定在自己心裡的高度更上一層樓。
畢竟面對心儀女人都能隱忍不發,這等忍耐並非常人所能有,將來不是沒有機會成就大事。
可若是直接說出來,那李春風多半真的不過是一個披著世家公子外衣的草包罷了。
女人對於陳歌來說可有可無,即便眼前這位在他眼中的確是一幅上好的爐鼎,倘若能得到,自然歡喜,若是得不到……將來有的是機會得到。
一旁盧升象自顧自喝茶,耳朵卻是絲毫不落下二人所有對話。
李春風心裡冷笑,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臉上卻保持一貫風度,笑道:「一直都沒變過,何來的改變主意?」
氣氛剎那間僵持住。
一直默不作聲的老人齊道雲只是微笑著看向雲夢郡主。
陳歌的目光更是毫不避諱,像是在徵詢雲夢郡主的意見。
李春風方才雖情急之下擺明了自己心思,可眼下突然覺得有些不敢去看雲夢郡主的眼睛,甚至覺得臉頰上有些滾燙。
在這一瞬間李春風腦海裡面閃過無數念頭。
或是婉拒,自己顏面掃地。
或是點頭,皆大歡喜。
唯獨沒想到雲夢郡主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這就完了?
李春風不知如何接話。
陳歌亦是沒有打算再說話的意思,只是一臉笑意的看著二人,默不作聲飲茶。
盧升象見狀連忙熱情的招呼道:「快吃,飯菜都快涼了,須知李兄為了準備今日的見面,可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連這桌上的牛肉都是現殺的新鮮的黃牛,肉質極佳。」
李春風驟然鬆了一口氣,朝盧升象投去感激的目光。
畢竟這認識時間很久,一向木訥以及不解風情的傢伙今日總算是真正起到了一回除了作畫之外的作用。
「飯菜我們就不吃了,還有一些別的事情,李公子,後會有期,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匆匆而來,匆匆而行。
優雅退出房間的雲夢郡主正欲下樓,卻瞧見隔壁上了幾樣酒菜的房間空無一人。
下意識看向樓下,只見到一個熟悉人影很快離去。
再次成為樓下所有食客目光焦點的郡主一臉沉思。
……
石龍是禁軍當中為數不多權利極大的統領將軍。
直屬信陽王宋括麾下。
其人生得高大勇猛,孔武有力,在素來崇武的禁軍之中以最是彪悍著稱,因為早年間在邊境的戰場上浴血奮戰,導致其人身上疤痕縱橫交錯,若是在扒光了衣裳武鬥的校場上稍微用些力氣,一身橫練銅皮鐵骨將顯得無比猙獰。
若非如此,恐怕也不會在邊境軍中戰功累累,聲名顯赫,被信陽王宋括親自挑選進了禁軍。
與手段最是五花八門的錦衣衛不同,禁軍向來只認武力,作風也最是彪悍。
這也使得原本就互相掣肘的兩大體系更加不和睦,甚至不乏時不時會出現一些小摩擦。
而平日裡除了任務便是操練的禁軍,比起在京城之中無處不在,無處不去的錦衣衛,少了許多樂趣。
故此禁軍向來以調侃或者痛罵錦衣衛為樂。
今日裡下午正是校場點兵時候,官拜右將軍的石龍最是喜歡跟禁軍們顯擺一身銅皮鐵骨,又恰逢新挑選進來一批年輕士兵,用來更換即將退伍的老兵,石龍更是迫不及待想要一展武力。
午後天氣有些陰沉,京城的百姓個個將自己裹在厚厚的袍子裡,而禁軍的校場之中,十數個身上同樣有著不少傷疤的老兵正穿著一件單薄的汗衫雙手負後林立在校場兩側。
校場之中還有二三十雖然挺立,卻在下方交頭接耳的新兵。
最上方是一個身高足有八尺,形似一頭蠻荒凶獸的滿臉橫肉男人,不是右將軍石龍又是誰?
比起在寒風中已顯禁軍本色的十數老兵,石龍更加兇悍,直接著上半身於寒風之中校場點兵。
「你們很弱,非常弱,弱到禁軍之中任何一個有一年軍歷的老兵都能輕而易舉殺了你們,說實話,你們應該去混吃混喝等死的錦衣衛,不應該來我們禁軍,因為來到了這裡,註定將是你們痛苦的開始。」
石龍聲音猶如洪鐘,極具穿透力的清晰傳到每個士兵的耳中,即便隔了大老遠,依舊震的耳膜生疼。
彪悍的石龍一句混吃混喝等死錦衣衛,讓士兵們忍俊不禁發出陣陣嗤笑,但卻為他的前半句話,不少士兵面露不服。
年輕氣盛,如何能忍受這般被人瞧不起?
石龍對此嗤之以鼻。
他如同一頭猛獸巡視獵物一般緩緩走下高台,每下一步,木板階梯上便發出一陣刺耳聲音,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因為承受不住如此力道,從中間斷裂。
「我從你們的眼中看到了你們的不屑,你們的不喜,甚至是你們的憤怒,我知道對於尋常軍伍來說,你們足夠算得上是優秀,可到了這裡,到了禁軍之中,你們壓根兒什麼都不是,如果不相信,你們大可以來試試看。」
新兵面面相覷。
石龍又接著道:「我隨便挑出一名老兵,挑出一名新兵,校場上的十八般兵器隨便你們挑選,我挑選出來的老兵只用一根燒火棍就能打的你們滿地找牙。」
新兵們義憤填膺,滿面怒容。
終是有新兵按捺不住怒火,上前一步道:「若是老兵輸了如何?」
「隨你處置。」
「那就趕緊來。」
一棍一刀,此刀不同於錦衣衛標配的郁鸞刀,用石龍常用的話說,郁鸞刀是娘們兒才會用的刀,真正的士兵,用的只有一種刀,那就是禁軍精銳標配的蠻刀。
刀如其名,蠻橫無比。
重達五斤六兩,刀刃厚一指,刀身長三尺,尋常人提在手中揮舞個三五六下已覺沉重。
那士兵只覺得入手一沉,顯然沒想到這把模樣實在一般的刀居然如此沉重,但正因為如此,也讓他覺得信心暴漲。
如此凶名赫赫的兵器,單單只是對上燒火棍的力道,就絕對足以讓人喝一壺。
新兵們拍手叫好,老兵嗤之以鼻。
一根燒火棍在手,自一位老兵結實的臂膀揮出,僅是一棍拍打到刀身之上,便讓那位新兵痛苦哀嚎一聲,生生撕開的右手虎口鮮血如注,蠻刀脫手而出,重重掉在地上,發出悶哼之聲。
老兵們哈哈大笑。
新兵們咬牙切齒。
看出士兵們不服的石龍更是大笑。
「怎麼?還不服氣?那好,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二三十人一起上,我自站著不動,若是能讓我身軀移動半尺,我便把頭砍下來給你們當凳子坐。」
如果說方才一刀讓新兵們的無畏之心有幾分動搖的話,那這一句話毫無疑問重新點燃了士兵們的熊熊烈火。
二三十士兵紛紛咬牙切齒,蜂擁而上,將似同蠻荒凶獸的石龍團團圍住,使出渾身解數,甚至用上了牙齒撕咬這種在戰場上山窮水盡才會用的手段。
石龍無動於衷。
直到這些士兵精疲力竭時候,他才猛喝一聲,將二三十士兵震的四面八方倒飛了出去。
瞧著這群士兵灰頭土臉模樣,石龍心中無比快意,正要例行公事對士兵們再度打擊貶低一番的時候,突然聽得一個儒雅的聲音遙遠傳來,並伴隨著拍動手掌的聲音。
「好,將軍不愧為禁軍之中的萬人敵,如此橫練體魄,僅僅只是單槍匹馬身子出場,便已足夠讓敵人心驚膽寒。」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6s 3.92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