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惠卿話音剛落,躲在假山後的晏錦,眉頭便越皺越深。
晏惠卿是如何得知,她和蘇行容的事情的?
晏錦想著,眉眼裡便又多了幾分驚訝。
前世,有太多的事情,她並不知曉,可如今瞧來,或許她走的一步,都是按照別人的指令在走。
可那時的她,渾然不覺,自己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晏錦越想,便覺得這裡面的事情,越來越可怕。
月色下,將身子依在海棠樹下的蘇行容,微微拉動嘴角,笑了笑,「晏四小姐,你當真有意思!你今夜來,應該有別的目的吧?說吧……我給你機會!」
晏惠卿放鬆地笑著,然後微微頷首,「父親常說,蘇大人是聰明之人,如今看來,的確如此。我今兒來找蘇大人,的確有事相求,但是更多的,我是希望蘇大人和長姐,能夠幸福美滿的!」
蘇行容顯然是不相信晏惠卿的胡言亂語的,儘管晏惠卿說的這些話里,有幾句的確是他喜歡聽的。蘇行容看著晏惠卿,有些不耐煩地低吼了一聲,「說!」
他的聲音,讓晏惠卿不禁打了個戰慄。
晏惠卿心裡有些害怕,可此時的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從她開始想找個辦法開始,她便得堅持下去。
她故作鎮定地看了一眼蘇行容,「我想幫您和長姐早日定親,但是蘇公子你得幫我……我……」
「你?」蘇行容眼裡的諷刺越來越深,「你想要我幫你什麼?」
晏惠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道,「我想去參加太后的壽宴!」
晏惠卿話音一落,蘇行容便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裡帶了幾分明顯的諷刺。
「你想去?」蘇行容掃了一眼晏惠卿,然後壓低了嗓音,冷笑道,「若我沒猜錯,你去太后的壽宴。是有別的原因吧?」
晏惠卿看著蘇行容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般。
蘇行容猜的,的確不錯……
她想去參加太后壽宴,的卻是有別的目的。
晏惠卿咬緊了牙關。身子瑟瑟發抖,瞧著可憐極了。她的模樣和舒氏有幾分相似,連這可憐的模樣,也有些相似。
蘇行容搖了搖頭,輕聲地說。「他瞧不上你!」
晏惠卿驚的立即打斷了蘇行容的話,「我並不是……」
「這個京城之中,不止是你,還有別家的姑娘,心思約摸都和你差不多!」蘇行容站穩了身子,看著晏惠卿,聲音冷冷地,「他連薄家小姐都瞧不上,又何況是你……」
晏惠卿雖然樣子看著清純,但是她內心卻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蘇行容的話,讓她有些懊惱。現在的她,明顯有些惱羞成怒,「你又怎麼知道,他會瞧不上我?」
「因為你丑啊!」蘇行容毫不猶豫的將話說了出來!
晏惠卿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的容顏並不奪目,這個事情她向來都知道。
晏府里最奪目的姑娘,便是長房那兩位。
晏錦雖然極少在外面露面,但是在沈家花宴過後,已經有不少貴族太太。開始留意到了晏錦。從前,外面的人都以為,晏家生的最好的姑娘是晏綺寧,可如今……他們已經明白。晏家最奪目的姑娘,乃是晏家的嫡長女晏錦。
能用古琴將戰東風彈奏成那樣,誰又敢說晏錦差?
當年太后,便是仰仗這首曲子,走到太后的位子上。
而且,前些日子。她還從父親的口裡,無意得知,文安伯陸存,似乎有意上門為自己的孫兒提親。
文安伯陸存,乃是定國公的丈人,而且他還是當今聖上信任的臣子。若是晏錦嫁到陸家,那麼來日父親要對付大伯父,便更加的困難了!因為無論何時,沈家都不會對陸家的事情,坐視不理。
除非,陸家做了什麼,讓沈家人難以容忍的事情。
譬如……陸家的人,害死了定國公最在乎的人。
晏惠卿用力的咬住下唇,直到血液從唇角里流了出來,也毫不自知。
「在蘇大人的眼裡,除了長姐,便沒有好看的人了嗎?」晏惠卿將心裡的那股怒氣吞咽了下去,又道,「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蘇大人的話,我……」
蘇行容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晏惠卿的話,「不,我見過許多好看的姑娘,素素是最好看的一個。而你,當真是丑,這是事實!所以晏四小姐,我勸你死了那個心吧,沈家的主意你也敢打?你是嫌你命不夠長,還是嫌你父親麻煩不夠多?」
晏惠卿氣的語塞,跺腳道,「蘇行容,你這話什麼意思!」
「晏四小姐,你當真應該慶幸,你是舒老爺子的外孫女!」蘇行容走到晏惠卿身前,嚇的晏惠卿一直往後退,「不然,今兒你就該被我丟進這個湖裡!」
蘇行容每走一步,晏惠卿便退後一步,直到最後晏惠卿越來越急,往後退了一大步……
「啊……」晏惠卿踩在了鵝卵石上,然後整個人摔倒在地,手裡的燈籠也因為她的動作過大,瞬間熄滅了。
周圍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晏惠卿疼的快哭了出來,然後整個人更是動彈不得。
蘇行容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晏惠卿,然後笑出了聲,「晏四小姐,人應該有自知之明!素素和我的事情,我自己有辦法……還有,下次不要再去找素素,你這個人心太黑,也太髒!你不配,在她身邊,知道嗎?」
「你……」晏惠卿疼的抽了一口氣,然後在看見蘇行容的神色後,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是害怕蘇行容的……
蘇行容從袖口裡掏出一封信,然後丟在了晏惠卿的臉上,「信從哪裡拿的,便放回哪裡去。若是素素知曉我看了這封信,那麼晏四小姐……我便不止是將你丟進這湖裡了!」
蘇行容說完之後,冷冷一笑,便朝著剛才來的方向走了回去。
晏惠卿嚇的癱軟了身子坐在地上,眉眼裡全是憤怒,她又疼,又被氣的話都說不全了。
蘇行容,當真可恨……
晏惠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過了半響後,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看著地上的信函,也沒有去撿,然後喃喃自語,「放回去,做夢!蘇行容你這個卑鄙的東西!」
晏惠卿用腳踩了一下信函,然後她的動作過大,又疼的她抽了一口冷氣。
她站了一會,才將燈籠丟在一邊,慢慢地挪動身子離去。
晏惠卿和蘇行容的談話,明顯是不歡而散。
蘇行容,顯然不想被晏惠卿利用……
等晏惠卿和蘇行容離開後,晏錦才抬起眼,看了一眼身邊的沈硯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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