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的是太子府後院偏殿。筆下樂 m.bixiale.com
離廚房不遠。
索性火勢不大,很快被撲滅了。
但容婉柔和趙禹還是受了驚嚇,吳嬤嬤才急命人前來稟報趙璟桓。
趙五爺率先接到消息,火急火燎地來了後院,見容九站在窗下發呆,紫玉也是一臉古怪,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小聲道:「殿下怎麼了?」
容九看紫玉。
紫玉聳聳肩,掀簾進了屋。
「過幾天就無礙了。」謝錦衣取了紗布,一層層地纏在趙璟桓的手腕上,囑咐道,「只是在痊癒前,這隻手不能用力,否則,傷勢就更加嚴重了。」
昨晚某人一直想自己沖開穴道。
卻不想,弄巧成拙,反而傷了自己。
「你個小狐狸,你給我等著,等我回來,我再跟你算賬。」趙璟桓掩了袖口,肅容道,「太子府那邊,你過去處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若是有人故意為之,你自行處理了就好,不要怕,有任何事,我給你撐著。」
昨天剛搬過去就走水,這也太明顯了吧?
真當他好糊弄嗎?
「殿下抬舉我了,我可不敢插手太子府的事情。」謝錦衣整理好藥箱,淡淡道,「若是我去,還指不定鬧出什麼事來,不如,讓趙五爺過去看看,趙五爺怎麼說也是太子府的老人了,沒人比他更合適。」
她算是看明白了。
容婉柔壓根就沒拿她當自家人,她又何必自討苦吃。
趙璟桓整理好袖口,沉吟道:「那就聽你的,讓趙五爺去吧!」
他還要去刑部大牢,實在是沒有工夫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待趙璟桓帶著趙五爺和容九出門後,紫玉這才上前憤憤道:「奴婢覺得,這事查都不用查,肯定是吳嬤嬤搞的鬼,那個死老婆子鬼心眼太多,若說這事跟她沒關係,打死我也不信。」
「她是沖我來的。」謝錦衣無奈道,「她想通過府上走水之事,把太子妃跟我不睦的消息散布出去,他們孤兒寡母的,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在背地裡罵我容不下他們母子。」
她不願意跟容婉柔過不去,並不代表她傻。
這點小把戲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那,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嗎?」紫玉不明就裡。
「太子妃怎麼想的,我並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她有她的打算。」謝錦衣沉吟道,「而且那個吳嬤嬤,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她慫恿,我跟太子妃也不會鬧成這樣。」
太子妃好歹出身名門。
又是庫房,又是跟蹤,又是走水的,應該都是吳嬤嬤的手筆。
「聽說,吳嬤嬤是太子妃的乳母。」紫玉對吳嬤嬤的事情倒是了解得清楚,「太子妃生母去世後,乳母就一直跟在她身邊,她的忠心護主在京城也是有名的,兩人情同母女,甚至不分彼此,之所以咱們之前沒有見過她,那是因為她母親去世,她回鄉守孝三年,上個月剛剛回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謝錦衣不想提容婉柔和吳嬤嬤,一提就頭痛。
到了晌午,趙五爺回來復命。
「回稟王妃,太子府走水一事查清楚了。」趙五爺一臉肅容,有板有眼地稟報道,「是值夜的小丫鬟杏兒給祠堂添燈油的時候,不小心灑了燈油,才引起的這場禍事,屬下已經把她打了二十大板,攆出太子府了,太子妃和小皇孫只是受了驚嚇,並無大礙。」
「原來是這樣啊!」謝錦衣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摩挲著茶碗道,「只要不是外人刻意為之就好,下人們做事,難免有所疏漏,就得給她們點教訓,你做得很對。」
「是殿下和王妃抬舉屬下。」趙五爺看了看謝錦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開口道,「屬下有一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趙護衛但說無妨。」謝錦衣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趙五爺似乎比之前蒼老了一些,兩鬢有了隱隱白髮,太子去世對他打擊很大,聽說,是他跟趙璟桓一起守的靈,整整三天,水米未進,忠心著實可嘉。
「屬下懇求王妃看在已故太子的面子上,去太子府把太子妃和小皇孫接回來,他們母子著實可憐。」趙五爺單腿跪地,情之切切,「屬下知道王妃心地善良,與人為善,之前跟太子妃種種不過是場誤會而已,屬下希望太子妃和王妃早日和解。」
先是進了刺客,現在又是走水。
下次是什麼,他不敢想。
「趙護衛,你在府上已久,應該知道太子妃並不是我趕走的,而是她自己要走的。」謝錦衣平靜道,「至於她為什麼要走,你也大可去問太子妃和吳嬤嬤,當然,若是她們想回來,我也不會阻攔,我景王府大門時刻是敞開的,所以呢,趙護衛應該去求太子妃回來,而不是讓我去接她回來。」
「可太子妃終究是殿下和王妃的長嫂……」趙五爺欲言又止。
「趙護衛放心,等殿下回來,他自會處理此事。」謝錦衣很是心地善良地沖他笑了笑,「趙護衛也忙了一天了,快下去休息吧!」
「是!」趙五爺退了下去。
謝錦衣忙喚過紫玉,吩咐道:「你出去找找太子府攆出來的那個杏兒,把她帶到醫館裡,先讓她住在那裡,我有話要問她。」
吳嬤嬤果然是好手段。
推出個小丫鬟頂罪了事。
容婉柔站在滿地狼藉的偏殿門口,鬱郁道:「以前他總是喜歡帶著我在這裡彈琴練字寫詩,他的字極好,他的詩更是好,京城沒人能比得上他。」
那個清風明月般的男人,再也不會把她攬進懷裡,在她耳邊喚她婉娘,更不會跟她一起站在這偏殿門口,聽風看雨看雪賞花,即便是在夢裡,她也感受不到這種溫情了。
從此以後,她的日子只有冰縮寒流,再無花柔清風。
「太子妃不要傷感,日子總得過下去,人還得往前看的。」吳嬤嬤站在她身邊,挺直腰板道,「您放心,今日這把火一燒,您跟小皇孫的日子就不會難過了,奴婢就是想讓皇上知道,即便是景王殿下也有護不住你們的時候,沒有誰是可以永遠護住誰的,能護住自己的,只有自己。」
「即便皇上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容婉柔苦笑,「皇上光嫡子就是三個,未必能想到禹兒。」
這條路,遙遙沒有盡頭。
更看不到希望。
「話雖如此,但小皇孫終究是皇上的嫡孫,皇上一定會替小皇孫打算的。」吳嬤嬤篤定道,「之前皇上不聞不問是因為他覺得咱們有景王殿下護著,如今府上一再出事,他定會替小皇孫打算的。」
御書房。
顯慶帝得知太子府走水很是生氣,吩咐何公公:「你去把璟桓給朕叫過來,太子妃和禹兒不是住在景王府,好端端地,怎麼又搬回去了?這幸好是沒什麼大礙,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朕怎麼對得起璟宗!」
何公公道是。
稍稍打聽了一下趙璟桓的行蹤,一溜煙去了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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