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是怕她笑岔氣,忙道:「別笑了,喝口水順順氣。筆神閣 m.bishenge.com」
剛說完顧錦里就咳嗽起來。
秦三郎趕忙給她拍背順氣:「別想了,越想就越會笑,慢慢吸氣吐氣。」
是等顧錦里不再咳嗽後,把裝著溫水的木碗遞到她嘴邊:「喝幾口。」
顧錦里喝了幾口溫水後,這才舒坦起來,問他:「你不生氣嗎?」
她們叫你秦軟飯啊。
秦三郎笑了:「不生氣。」
只要能做她相公,被起個綽號算什麼?
且他又不是真的窩囊廢,只有那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介意這種綽號。
又看向大慶,道:「做得不錯,下去盯著岑氏,那是個不老實的,看她想做什麼?」
「是。」大慶領命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大慶、游平兩撥人是一直藏在暗處的,在岑氏跟丁戈初遇的黎明,他們是看見了丁戈借著騾車的遮掩摸進岑氏的衣服里。
岑氏竟然沒喊也沒躲,就這麼由著丁戈摸。
單單是這樣,他們還不會覺得岑氏不老實,讓他們起疑的是今晚紮營的時候,岑氏女兒要小解,岑氏是有近路不走,特地繞了一段路,從丁戈紮營的地方路過。
沒多久,丁戈就離開營地,跟上岑氏。
岑氏是個聰明的,且還有女兒在,是沒讓丁戈得手。
不過他們聽到大慶的稟報,也認清了岑氏的真面目,這是個能裝的,且成了親還不老實,想要再找個好的。
「那個盧崇是真傻還是假傻?他就沒聽說點什麼嗎?」顧錦里瞧著盧崇並不相信岑氏,畢竟岑氏有前科,知道她跟一家少爺有過私情,也知道丁戈有那種愛好,盧崇要是不想自己頭上綠,就該把岑氏看緊一些。
可盧崇卻像什麼也不知道一樣,跟丁戈稱兄道弟的,是一點不提防。
秦三郎道:「能當上百戶的就沒人是傻子,盧崇是惹不起丁戈,生怕自己被丁戈害死,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畜生!」顧錦里是氣得罵了一句,任由別人占自己媳婦的便宜,這種窩囊男人跟把媳婦送去做娼沒差別。
又道:「那他是不會跟咱們聯手對付丁戈咯。」
秦三郎點頭:「他就想撿現成的,誰贏就跟誰混,或許還做著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美夢。」
丁戈強的時候,盧崇就會給他當奴才,可要是丁戈沒有反手之力的話,盧崇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又道:「丁戈跟盧崇,一個是真豺狼,一個是洞中鼠,都要當心。」
顧錦里點頭:「放心,我很安全,這回怕是謝家不安全了。他們兩個太鬧騰了,把所有弱點都暴露出來,估摸著最早出事兒的會是他們夫妻。」
又問道:「你對謝百戶是什麼想法?是要結盟還是讓他給咱們蹚雷?」
秦三郎:「結盟。謝成不錯,有領兵能力,心腸也沒壞,且還年輕,要是結盟,處出了情分,往後二十年都是個助力。」
牛大豹也不錯,雖然快四十了,可牛大金幾兄弟眼見著就長成了,還很聰明會辦事,相處好了,往後照樣是助力。
就是兩人的媳婦比較麻煩,匡氏潑辣、愛占便宜、私心重;紀氏……秦三郎都不想評價她,太能鬧騰了,還是他家小魚好,聰明賢惠又疼他的,簡直是個完美小媳婦。
心裡想著小魚的好,秦三郎是心熱的吻住她的耳垂,呢喃道:「能娶到小魚,是我的福氣。」
「又來了,跟你說正事呢。」顧錦里氣得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提醒道:「你要是想跟謝百戶結盟,那就趕緊去找他喝個酒。謝百戶那麼在意紀氏,今天紀氏做了這麼大的蠢事,謝百戶定是傷心得不行,你還是去開導開導他吧。」
這可是「趁虛而入」的好機會,不用說什麼,就陪著喝一頓酒,那情誼就會蹭蹭蹭地往上躥。
秦三郎點頭:「嗯,我這就去找他,你早些休息,後天就到祿昌縣了,到時候不紮營,咱們住驛站,讓你好好洗個澡。」
她習慣了冬天也天天洗澡,如今是幾天沒洗,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
「好!」顧錦里歡喜極了,她是真想洗澡了,又提醒道:「我覺得紀氏的脾氣很不正常,不是有病就是中毒了,你提醒一下謝百戶,讓他留心點,看看紀氏是不是病了或者中毒?」
秦三郎聽得正色起來,道:「成,我會跟他說的。」
他也覺得紀氏有點不對勁,一般的正常人,且都當娘了,哪裡還能像紀氏這般,無緣無故就動怒鬧騰的。
估摸著可能是真病了或者中毒。
要是中毒能解還好,如果是腦子有病,那謝成可就真成了謝真慘了,要一輩子照顧著腦子有病的媳婦。
顧錦里點頭,催促他:「你趕緊去吧,記得駕車去,不然你倆在外面得凍死,早去早回。」
可秦三郎晚上卻沒能回來睡,是陪著謝成喝了一夜的酒,快到卯時的時候才返回營地。
臨別前,謝百戶是謝過了秦三郎:「三郎,辛苦你了,幸虧有你陪我喝酒。」
不然他真會頂不住。
他是掏心掏肺的對紀貞娘,可她卻為了擺脫他,給他塞丫鬟,他是被傷得不行!
「當初家裡人說她嬌氣,做不得長媳,是我貪她顏色好,還愛她的嬌氣,硬是求著家裡人去提親……如今算是自作自受。」謝百戶苦笑一聲,眼裡滿是疲憊,是被紀氏給折磨得不輕。
秦三郎聽罷,看著謝百戶道:「其實解決這事兒很簡單,一是繼續過,二是和離,三是生下嫡長子後析產分居,她過她的,你納妾另居。」
謝百戶驚了,看著秦三郎是不敢置信:「你是在勸離?」
難道他看錯了秦三郎?他真是個對正室嫡妻毫不手軟的冷血之人?
秦三郎沒有回答,是道:「瞧你這模樣,應該還是想跟紀氏過下去的。古人云,枕邊教妻,既然想繼續過下去,那就該教導妻子如何為人處世,如何遠離小人,不要讓紀氏再被身邊的小人挑唆,跟你背道而馳。」
紀氏身邊的丫鬟一看就有問題,他相信謝成沒那麼傻,定是一早就看出來了,可卻一直不跟謝紀氏挑明了說。
又道:「我家娘子說過,夫妻之間有話就要直說,別隱瞞,別玩猜來猜去那一套,隱瞞跟猜測是毒藥,時日久了,毒入骨髓,就會悲劇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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