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給林公子一個下馬威,讓人家得了他顧家的好處,要時時刻刻記著顧家的好才行。
朱常禧明白過來,也不再去理會。
等到了傍晚了,鳳鳴才過來道:「郡主,王爺回來了,而且林公子現在正在客房等候呢。」
嗯,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顧紫重皺了皺眉,微微一笑,笑容里隱藏著狡黠。
她想問清楚情況。
鳳鳴瞥了一旁的姑爺。
怎麼,還怕他聽到嗎?
朱常禧覺得無聊,一扭臉,直接撇到了一旁。
鳳鳴湊到郡主的耳旁,帶著笑容道:「郡主,林公子在客房來回踱步,很是著急,想必是等著郡主給他回信呢。」
嗯!
顧紫重微笑著點頭。
她讓鳳鳴扶著她出門。
等到了門口,她回頭來,盯著子善哥:「你在屋子裡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朱常禧回答得毫無力氣。
隨即顧紫重出門去迎了父親回來,把林公子來的事和父親說了。
顧王爺卻是在半道上突然駐足。
他想了想,眉頭卻皺了皺。
他有預感,大事不太好。
顧紫重原本挺自信的,這一下子就心裡沒底了。
她伸手指向了客房的方向。
顧王爺喘了一口氣,道:「他們家說了要做什麼生意嗎?」
這個顧紫重沒有想到。
她沒有多問,從穿堂藉口回來以後,就應付著人家,讓人家回客房去了。
她撓撓後脖頸,顯得很無知,很乖巧的樣子。
顧王爺囑咐她們兩個:「你們也先回去,我先回書房。這種事情咱們得等一等,到了晚上再說。」
「哦。」顧紫重心裡不知道父親在打什麼算盤。
她已經把人家晾得夠受的了,父親還要晾人家一晾啊?
說實在話,現在她心裡倒有點向著子善哥了。
子善哥對人家好歹是誠心誠意的。
她抿了抿唇,心裡有一種莫名的迷茫。
她回了房裡,和子善哥對視著,兩個人很尷尬。
空氣中都瀰漫著不適。
朱常禧只盯著她看,半晌也沒有說話。
鳳鳴著急忙慌跑進門,腳下被絆了一下,踉踉蹌蹌,險些摔倒。
「哎呦。」鳳鳴叫了一聲,打破了寂靜。
顧紫重倒是把鳳鳴攙扶住了:「你看著點啊。」
朱常禧也對鳳鳴道:「你這麼著急,是有什麼事嗎?」
兩個人雖然不直接說話,可是都衝著鳳鳴喊了一聲。
鳳鳴夾在他們兩個人中間,感覺很是彆扭。
「郡主,王爺讓您在屋子裡先等一等,半個時辰之後,您再去通知林公子,讓林公子去書房裡找王爺。」鳳鳴一口氣說完了,這氣更是不順,喘不過氣來,憋得臉通紅。
顧紫重讓她先坐下來歇一歇。
朱常禧也同意。
兩個人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鳳鳴做一個中間人。
畢竟他們小兩口說一些話,感覺挺尷尬的。
朱常禧故意詢問鳳鳴:「林公子不走嗎?人家來咱們家求了一天了。」
鳳鳴搖頭,斜睨著一旁的郡主:「林公子來找咱們辦事,事沒辦成,人家怎麼會走的呢?」
朱常禧沒有再問,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來。
沒有了方才的彆扭。
他開始和顏悅色起來,正對著顧紫重。
顧紫重還不願意看他。
她把眼睛斜著轉向了一旁。
朱常禧被顧紫重潑了冷水,感覺好丟人。
他把臉扭了過去。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顧紫重心裡在偷笑,等了片刻,她才扭頭回來,衝著子善哥:「你……今天沒什麼事啊?」
朱常禧還不願意搭理他呢。
兩口子到了這個時候就容易抬槓拌嘴,而且到了這個重要的時候。
鳳鳴見狀,故意咳嗽了一聲:「姑爺,一會兒朱王爺回來了,還要來看看呢。」
朱常禧當即就害怕了:「哦,紫重不是挺好的嗎?我爹他只要我做到這一點就夠了。」
顧紫重抿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咬了咬牙。
朱常禧趕緊過來看她。
顧紫重只是淡淡地說一句:「沒什麼事,孩子踢我呢。」
他們兩個都笑了。
等差不多了,兩個人去客房把林公子請到了顧王爺的書房。
顧王爺見了林公子,首先就是笑了笑,然後親自起身來,把林公子給請到了座位上。
顧王爺笑著道:「林兒,你也在朝堂,我也在朝堂,這兩天也忙,沒有去看你呢。現在你怎麼樣了?」
林公子陪笑著道:「沒有什麼,我在朝里寫寫摺子而已。今天終於騰出功夫來,趕緊過來看看您了。您老人家身子還好吧?」
顧王爺連連點頭,遞過去一盤花生豆。
林公子順勢抓起兩粒來吃著。
顧王爺道:「挺好的,我雖然年過花甲,可是當朝辦事,還是可以的。哦,我剛才回來的時候聽紫重說了,你們家要去西域做生意?」
林公子沒有想到人家會這麼直接。
他咳嗽了一下,陪笑道:「西域那邊一直鬧韃子兵,所以家父讓我來求顧王爺幫忙,伯父您人際關係廣,所以我想著讓您找找關係,西域那邊派點明軍過去守一下。」
這個事情好辦。
顧王爺道:「嗯,這個事情我來辦。你們家做生意,不就是我們顧家做生意嗎?咱們兩家是一家。」
他答應得也很痛快。
只是……
光是口頭答應還不行啊。
林公子接著問:「那您什麼時候幫忙?」
顧王爺愣了一愣,斜著眼睛看了看他:「怎麼那麼著急?」
林公子笑得更加誠懇:「家父都已經準備好了,就這兩天了。所以我才……嘿嘿……」
他越是著急,顧王爺就越是吊他的胃口:「嗯,行吧,明天,明天我就派人去傳書。今晚我就寫信,怎樣?」
林公子可高興壞了:「那我就先多謝顧王爺了。等您回到了金陵,家父肯定會備厚禮,親自去府上拜訪您。」
顧王爺哈哈一笑:「這個沒事,咱們兩家人都是一家。只是我想問一問,你們做的什麼生意?」
林公子就怕問這個,不過他不敢停頓,立刻道:「就是布匹和絲綢的生意,家父上一次販賣私鹽,受了教訓,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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