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感覺周圍越來越冷,本以為就算遇到什麼東西,想要跑也跑的過這個老乞丐,可是事情發生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嚇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跑,拼盡了全力,也趕不上前面的老乞丐,突然楚風感覺一陣陰冷向自己衝來,心道死定了,不知為何,眼淚瞬時就流了出來,曾以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現在臨近死亡,楚風卻流出了淚水,楚風不跑了,確切的說現在他已經被嚇得跑不動了,忘記了怎麼去跑,雙腿發軟不聽使喚,只剩下腦袋還能思考。
可能是錯覺,楚風感覺生命的最後一刻,自己的意識突然有些許模糊,就像是靈魂出竅一般,剎那間感覺身體湧出無盡的力量,剎那間第一隻鬼便被從楚風身上的氣沖的一乾二淨,似乎根本不存在一般。這股力量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時間力量消退,楚風身體頓時失去了所有力量,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嚇得又是把心跳到了嗓子眼,只見消失了一個,但是追過來兩個。
「孽障!竟敢害人!」一聲巨喝從身後響起,像拍電影一樣,老乞丐閃現到楚風面前,只見老乞丐一揚手,手裡飛出三張黃紙,三個白衣鬼便從楚風面前消失了。
「誒~」老乞丐拍拍楚風的臉:「徒兒?沒嚇傻吧?嚇傻了,我可就不收了。」
「沒……」楚風想說點什麼,可是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應還有些遲鈍,也有一陣後怕,也就是從這一刻起,楚風有了一種「善待生命」的感悟。
老乞丐也不說話,皺著眉頭看著楚風身體,心裡不住得想「剛才到底是什麼將第一隻鬼怪嚇走的?」
兩個人都不說話,都在想自己的事,就如此面對著面坐著,這一坐就是一夜,直到天際露白,楚風才站起來,朝著老乞丐一個響頭磕在地上:「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老乞丐本來正在想東西,被楚風嚇得猛一個機靈:「嚇死為師了!起來吧,沒傻就好。」
楚風轉身向前走了幾步,老乞丐大叫:「幹啥啊?」
楚風解開褲子的拉鏈,回頭說:「小便!都說在哪裡嚇著了就在哪裡尿一泡尿,不至於嚇掉魂!」
「呃……」老乞丐一臉無語。
風楚風小解完了回來,又坐了下來,問到:「師傅,遇到那幾個東西時,你為什麼要跑!還要大喊大叫的?」
「這怪得了誰,是你自己說不害怕的,我就臨時起意嚇了你一下,誰想到你嚇得都尿了褲子!」
楚風一臉尷尬:「哪有嚇尿褲子?」
「你想想當時你的褲子濕成什麼樣了!」
「那是被嚇得汗好不好?不信你聞聞,一點味都沒有!」
「沒有味,我也不信,反正你被嚇尿褲子了。」
楚風知道他是拿自己尋開心,便不在糾纏這件事,就聽老乞丐說:「你不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拜師了,還得跟我回師門拜祖師,上表,很多事需要去做。」
「還有師門?」
「廢話,任何技藝都有傳承。」老乞丐白了楚風一眼。
「上表是什麼?」
「就是在紙上寫上你的生辰八字,為師用上香咒祈告天庭。」
「稟告天庭幹嗎?」楚風聽老乞丐說的玄乎,越發好奇。
「讓天庭備案,那樣你就是正統的道家弟子了。」
「師門在哪裡?」
「跟我去就知道了。」
「去多久啊?」
「你想出師怎麼著也得十多年吧?」
「啊?不行!我還得上大學!」楚風一聽十多年這還了得。
「你就非得上你那個破專科啊!」老乞丐鄙視的看著楚風。
楚風失落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是專科?又是算出來的?」
老乞丐扣扣鼻屎,輕描淡寫的說:「誰考完試至於失落的喝酒,肯定是破專科。」
「不行,就算是專科也是大學,我答應過的!」
看楚風一臉堅決,老乞丐想了想,嘆了口氣:「隨你吧,可以不跟我回師門,先去你的大學,三年後一定得跟我回去!」
「行!」
「把你手機號給為師,你就可以回家了。」
「就這樣?」
「你還想哪樣?」
「不去師門就不能教我東西了?」
「我沒說不教啊,你先回家,住上一個星期,然後出來打工,租一個房子,不就可以教你一個暑假了嗎!」
「你要跟我一起住啊?」楚風大叫。
「對啊,不僅住你的,還要吃你的,你有意見?」老乞丐邊說邊剔了剔牙。
楚風無語,像泄了氣的氣球:「沒意見。。。。。。」
「那就好,走吧。」
「來,師傅,我拉你起來。」
「哎!!別動!麻了!腳麻了。。。。。。」
兩人坐著聊了一會,楚風從老乞丐那裡知道了老乞丐的法號是法度,其他的法度就不願再說,只是大刺刺的說等到以後兩人「同居」再說不遲。一句「同居」弄得楚風哭笑不得,險些以為法度有一些特殊愛好。而回家的車錢,法度沒有提,楚風也忘記問,剩下的錢只能坐一大半的路程,還剩下一小段,楚風才意識到回家的費用,被買了酒,這才不得不一個人走著回了家。臨近村子,楚風心裡就十分的不舒服,總害怕路上遇到親戚,複習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考上,別的不說,臉往哪裡放?一路遮遮掩掩總算到了家,但卻又要面對母親,楚風心裡百味俱生,皺著眉頭,總算進了家門。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母親正在廚房收拾東西。
「同學聚會,錢剩的很少,一小段路自己走回來的。」
「哦,考的怎麼樣?」
怕什麼來什麼,這麼一問,楚風又不願意說不好,又不能說很好,就含糊的說:「不知道,湊合吧……」
楚風的母親一聽「湊合」也就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好像也是憋了一肚子氣,皺著眉頭:「你複習了三年,就帶回來湊合兩個字?我一直就希望你能出人頭地!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
楚風本來也滿是怨氣,一聽母親這麼說,臉上也布滿了不滿,楚風知道母親年輕那會學習很好,但是姥爺那會是地主,文化大革命雖然過去了,但是地主社會地位還是不高,經常被人欺負,楚風的母親上到初中,學校就百般阻撓不讓上學,而自己的父親又是個不務正業的混混,人長得也丑,但是楚風的爺爺卻是村長,一個革命家,楚風的父親找不到老婆,楚風的爺爺就托人給楚風的姥爺帶了個信想要聯姻,楚風的姥爺想到聯姻後,不說別的,楚風的大舅想上學就容易多了,而且以後得生活地位也不至於太過低下,也沒徵求楚風母親的同意,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下了,結婚那天,楚風的母親才知道自己被嫁給了鄰村的無賴,所以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完成自己沒有完成的心愿。但無賴的子女並不代表也是無賴,楚風有個姐姐,一直照看楚風長大,但不知什麼原因,從小體弱多病,卻因為家中無錢看病,最終病逝,這也成了楚風一生的傷痛和遺憾,只因為家人無數次承諾要給她治病,最後錢剛借好,楚風的姐姐就莫名其妙的走了,只知道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我的病還是不要治了,治病的錢就留給弟弟上大學用吧……」
原本楚風是個很樂觀的人,任何傷心的事,不一會就忘了,但自從經歷這件事以後,楚風就再也變不回來曾經的自己,初中時曾經有人問楚風為什麼你走路的時候都會笑?楚風也答不上來,現在想想雖然那時候過的清苦,但是那時候還是沒心沒肺的年齡,什麼都不懂才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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