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打開,楚風因為已經沒力氣站立,雙手是撐在門上的,門一打開,楚風失去重心,直接撲進小譚的懷裡。
「怎麼又喝這麼多酒了!」小鈺紅著臉將楚風推開,然後低聲斥責楚風,邊斥責邊把楚風拽進屋裡,等到楚風進來,小鈺順手把門鎖上,畢竟黑天半夜不關門不安全。
楚風趴在小鈺的被子上,一股幽香讓楚風清醒了一點,爬起來,坐在床上,指著地上的葡萄和蘋果說道:「師兄,我看你平時日子過、過得很清苦,給你買了點水果,不、不要嫌棄……」
「知道了……」小鈺看著地上的水果,心頭一暖,「好了,快躺下吧,睡會覺。」
「書包里還有我從家裡帶、帶的煎餅,你一份,老師一份,我一份。」
「行了,快睡吧。」
這時楚風的手機響了,楚風一看是院長,接了電話,就聽院長夫人急切的問道:「楚風你在哪?好不容易找到你的號碼,你要是不願住我家,我開車送你回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啊。」
「沒、沒事,我很安全,嫂子你……你放心……」
小鈺嘆了口氣,從楚風手裡接過電話:「喂,你好,小楚在我這,你放心吧我啊,我是他……他姐……嗯,好……」
「你說什麼!!!」楚風一聽,立馬站起來。
「小楚,躺下,我給你倒杯水。」
「我問你剛才說你是我什麼?!」
「你聽錯了,我什麼也沒說……」
「呵呵、」楚風冷笑一聲,「到底是我聽錯了,還、還是你什麼都沒說。」
「好了好了,老老實實躺下,明天再說,我給你燒點熱湯。」
「不用了,不麻煩了,我、我要回去了。」說完,擰開鎖,轉身就走。
「小楚!」小鈺在後面拉住楚風的手,不讓楚風走。
「放開。」
「我不放,你喝多了,說話都結巴,天黑了,怎麼回去?」
「不用你管。」
「小楚,謝謝你一直以來這麼關心我,我把你當親人看,聽我話好嗎?」
楚風一聽到小鈺用這種大人對孩子的語氣說話就生氣,大吼一聲:「我不需要!小鈺師兄,我喜歡你。」
「對不、唔……」
下面的話說不出來,因為楚風已經吻了上去,都說酒壯慫人膽,果然不假,小鈺用力掙開,甩手給楚風一個耳光,楚風大怒,抱住小鈺,又吻了上去,小鈺苦苦掙開,又給了楚風一耳光,楚風又吻了上去,小鈺本就瘦弱,楚風用起勁來,她根本就睜不開,情急之下,使勁咬了楚風一口,楚風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嚇了一跳,小鈺趁機推開了楚風,楚風剛想再吻上去,發現小鈺雙眼通紅,已經是哭了,楚風酒立馬醒了,感覺心亂如麻,後悔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一時間不知所措,小鈺覺得委屈,不說話,蹲在地上,頭埋在胳膊里,不出聲的哭,楚風想拍拍小鈺的肩膀,又怕小譚罵自己,傻站著不知道該幹什麼。
最後實在是按捺不住,用手摸摸小鈺的頭:「小鈺師兄,對不起,我……」
楚風也不知該說什麼,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小譚沒有讓楚風把手拿開,可能是楚風叫門的時候,小鈺已經睡下了,頭髮是披散的,楚風用手撫摸著小譚的秀髮,正慶幸著,小譚擺了擺頭想把楚風的手甩下來,小鈺的意思楚風當然懂,就是不讓楚風碰她的意思,楚風猶豫了一下,還是撫摸著她的秀髮,就像大人對孩子那樣。
小鈺搖了幾下頭,見楚風還是死皮賴臉的摸著自己的頭髮,就不在動,但也不起來,一直蹲在地上,頭埋在胳膊底下不吭一聲。
楚風看看手機,已經十點多了,天很冷,不能讓小鈺繼續蹲在那,就蹲下身子溫柔的對小鈺說:「天太冷了,想哭去床上好不好?」
小鈺沒搭理楚風,楚風稍微嚴肅了一點:「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抱上去。」
小鈺一哆嗦,還是沒動。
「我數三聲,一……二……」
第二聲話音剛落,小鈺起身跑到床上坐著,只不過還是頭埋在胳膊裡面。
「唉、小鈺!」
「叫我師兄……」聲音從胳膊里傳出來。
「……」楚風大喜,出聲就代表快好了:「師兄好,好師兄別生氣了,我再也不敢了。」
「……」
又沒了聲音,楚風沒辦法,只好坐在旁邊陪著,這時酒勁又上來了,眼皮都睜不開,楚風努力把被子裹到小鈺身上,也不說話,就一直靜靜地陪著。
喝過酒的人,氣息很紊亂,楚風這時就是喘著粗氣,可能是小譚擔心楚風,終於露出臉,楚風雙眼迷離,看到小鈺將自己放倒蓋上被子,然後下床去關了燈,用手機照亮去了床的另一頭,就像第一次那樣,亮光中,隱約看到小譚臉上的淚痕,楚風暗暗發誓:以後有自己的日子裡,不載讓小鈺再掉一滴眼淚。
等楚風醒來,看到床頭的板凳上放著一杯水,拿起來喝了,便躺下了,看看手機已經三點多了,試探的叫了一聲:「小鈺?」
「睡覺……」
「那個……」
「睡覺……」
「好吧……」
楚風已經沒了絲毫困意,因為做了錯事,躺在床上也不敢動,細聽之下,小鈺似乎也是想動不敢動,楚風最終還是開口:「我之前說的不是酒話!」
過了好長時間,也許是因為黑暗中誰都看不到誰,兩個人有很多勇氣說出以前不敢說的話。小鈺說:「你今年大一,最多19歲,我已經28了,你以後會遇到更好的。」
「我複習了三年,今年23了,你只比我大五歲。」
「人生有幾個五年?」
「是啊,所以我不願意浪費時間,找到了令我心動的人,就抓緊時間來愛。」
「睡覺……」
「睡不著……」
小鈺不再說話,楚風知道小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也不再說話,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似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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