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衝著天上的黑夜喊道:「黑夜,找個避雨的地方!」
「呱呱——」黑夜在楚風頭頂叫了聲似是回應。
見黑夜飛遠,青衣問道:「黑夜能聽懂我們說話?」
「嗯,能聽懂。」
青衣好奇:「只是比普通烏鴉大一點而已,怎麼會如此有靈性?」
「興許在外面吃了靈草也說不定。」
「只能如此解釋了。」
兩人不再說話,楚風很累,趁這個機會再多休息一會,過了一會,青衣輕聲說道:「師叔,已經開始下了。」
楚風睜開眼,抬頭看看天,果然偶爾會滴下一顆水珠,楚風看向遠方,也不知黑夜找到避雨的地方了嗎。
「呱呱——」這時天邊傳來黑夜的叫聲。
楚風用眼睛找到黑夜的位置沖青衣說道:「快,跟上。」
話音剛落,雨點就密了起來,兩人一起在雨中奔跑,楚風怕青衣跟不上,於是回頭看著青衣,見青衣在雨中很是快樂,恍惚之間,楚風看到了小鈺的樣子,步子不自覺停了下來,青衣見楚風愣愣的看著自己,疑惑的叫了聲:「師叔?」
楚風猛然驚醒,這才發現身邊的是青衣,轉身道:「沒事,快些走吧。」
青衣覺得奇怪,也沒多問,跟在楚風后面繼續飛掠,好一會後,黑夜終於停下來,楚風定睛一看是個山洞,慌忙跟青衣進了山洞,進去以後,兩人的衣服已經被淋濕,楚風看向青衣,頓時只感覺臉色發燙,青衣的衣服被雨淋濕,衣服都貼在身體上,玉體若隱若現,都說沐浴方罷的女人最動人,其實這就是在說女人如水,在水中更能盡顯柔態與嫵媚,加上青衣絕世容顏,楚風又五年多沒近女色,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沒想到青衣也在看自己,眼神在空中對視,楚風心虛,慌忙轉過身子,青衣也是不好意思,紅著臉站在一邊不說話,一時間兩人背對著彼此,各懷心事,中間的黑夜探出腦袋左看看楚風,右看看青衣,似乎不明白兩人為什麼不說話,於是在中間「呱呱」的叫了起來。
兩頭不說話,中間黑夜「呱呱」亂叫,一時間楚風頭都大了,摸了摸懷中,發現還有很多符紙,符紙在懷裡的衣服內層,有些潮,但是還能用,山洞裡有些陰暗,但是還可以視物,於是甩手一張火符將不遠處的枯枝點著,又從旁邊撿了一些枯枝,架起一個火堆,低著頭對青衣說道:「過來烤烤火,將衣服烘乾吧。」
「哦……好……的。」青衣支支吾吾,用手捂著身體也不是,不捂著也不是,很是尷尬。
兩人都低著頭站在火邊,楚風有些尷尬,於是說道:「我出去看看雨下的怎麼樣了。」
「師叔。」青衣叫住楚風,「師叔……莫不是心裡有什麼齷齪想法?」
「不、不曾有……」楚風沒想到青衣會說這話。
「那為何不敢直面於我?」
「男女有別,貧道不想惹人非議。」楚風辯解。
「師叔若是心中無我,怎會心生扭捏?」
這話青衣說的夠大膽,楚風眉頭一皺道:「我非佛家,做不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那師叔的意思就是我……我很……」
「你很漂亮,足以令人心猿意馬!但無法令我動搖一絲。」楚風知道青衣要說什麼,於是抬頭的盯著青衣,不在躲避。
青衣見楚風看向自己,頓時沒有了之前的霸氣,慌忙低頭用枯枝將火調開,好讓火勢更旺一些。
這些話說完,尷尬氣氛似乎少了許多,楚風想跟青衣說開,但是轉念一想,青衣雖然經常跟自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但是從來沒有明確的說喜歡自己,如果自己現在說不喜歡她,倒是顯得自己有些自以為是了。
猶豫了片刻,楚風覺得衣服已經幹了,偷偷瞄了眼青衣,衣服也不再是貼在身體上,於是暗自鬆了口氣。這時突然聽到黑夜在山洞深處亂叫,楚風起身向山洞深處走去,青衣隨後跟上。
進了山洞深處,不知為何也不是漆黑一片,而是昏暗的感覺,楚風看到黑夜似乎正在啄食什麼,走近一看,原來是一條色彩斑斕的小蛇,毒蛇已經死透了,而眼前又出現了兩個洞口,說洞口不太合適,因為已經被人修成拱形的門狀,門上刻有古字,但年歲久遠,已經斑駁的看不清了,黑夜見楚風來了,「呱呱」叫了兩聲,似乎是在炫耀自己殺死了一條毒蛇。不曾想毒蛇是詐死,趁黑夜炫耀時,身體一陣扭曲蜿蜒,鑽進了其中一個門裡,黑夜正向楚風炫耀,怎麼容得了這條小蛇逃跑,跟著就鑽進那石門裡,楚風放心不下,也跟著進去了,青衣雖然覺得有些蹊蹺,但是楚風進去了,自己也只好跟著進去了。
進去一陣猛追,楚風終於看到黑夜,黑夜已經將蛇膽剖出,這次小蛇是必死無疑,但映入眼帘的又出現了三個石門,楚風皺眉,知道自己似乎在不經意間來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
青衣見了這景象,皺著眉頭說道:「師叔,這地方透著古怪,我們還是出去吧。」
「我倒是想看看這地方有什麼,怎麼?怕了?」
「有師叔在,我就不怕。」青衣俏皮的說道。
楚風后悔自己多此一問,想了想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地方不簡單啊。」
青衣不說話,楚風又道:「一生二,二為陰陽,剛才也不知咱們進的是陰門還是陽門,二生三,三可指天地人,也可以是陰陽相衝從而產生的三,估計進去後就會是一個大地方了。」
青衣問道:「那師叔我們現在走哪一個?」
「古字你認識嗎?」楚風問。
「不認識。」青衣搖頭。
「即便認識,門上的字體都已經斑駁了,也認不出。」
「嗯?」
「所以隨便進一個。」
青衣問道:「師叔你剛才不還說這裡不簡單嗎?怎麼卻如此隨意選擇?」
「石頭都斑駁了,即便有陣法,你覺得還能比石頭生命長久?不說時間可以將這裡的陣法腐蝕掉,就是生活在這裡的蛇蟲鼠蟻,時間長了也可以破壞掉這裡的一切。」
「哦。」
楚風見青衣還有些擔心,於是繼續說道:「如果陣法現在仍在起作用的話,我們是發現不了這裡的,並且如果真的還起作用,你覺得布陣之人會讓闖進來的人離開這裡嗎?」
說完這些,楚風一指剛剛進來的門外,對黑夜說道:「黑夜,過去。」
黑夜不明所以了,飛出了門外,過了一會,探頭出來看向楚風,楚風招手示意可以過來了,然後說道:「看吧,黑夜可以出去,就表示這裡的陣法已經破壞掉了。」
其實楚風還想說,這麼久遠的時間,地殼運動也會使陣法遭到破壞,但一想到青衣肯定不知道什麼是地殼運動,索性就沒說。
兩人穿過其中一個石門,裡面依然不是黑暗狀態,仔細看會發現山體的牆壁上有點點亮光發出,從這石門走出,是一條很長的隧道,也不知走了多久,青衣道:「師叔,我怎麼感覺我們是在往下走?」
「我也有這種感覺。」楚風回應,看了眼青衣,發現其並沒有害怕的樣子,於是放心繼續向前走。
「聽。」楚風突然止步。
青衣側耳傾聽,片刻道:「似乎有水流聲。」
「嗯。」楚風點頭,輕輕嗅了嗅道:「空氣有些潮濕,應該是地下河,估計再走一會,地面會很濕滑,你要小心。」
青衣點頭,兩人小心走著,黑夜老實的蹲坐在楚風肩膀上,又走了片刻,地面上逐漸有了青苔,果然越發濕滑,不過這隧道似乎是被設計過的一樣,雖然頭頂的岩壁有時會滴下幾滴水,但是踩下去卻不見積水,應該是從設計好的地方流走,方便人通過。
水流聲漸漸變大,楚風知道隧道的盡頭已經快到了,緊走了幾步洞口豁然開朗,青衣張大嘴巴被眼前的景象驚呆,只見這地方有足球場般大小的空間,裡面到處是白骨,幾乎所有的白骨都是粉狀,偶爾有一塊還算完整的骨頭,還有一些折斷腐朽的兵器,這一切都提醒著眾人這裡發生過一場慘烈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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