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粗魯的掛斷,寒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她不知道事情怎麼一夜之間就全變了,自己當成家的地方,那個溫馨的雙人宿舍,如今也不要她了……
她就那樣呆愣了許久,直到電話聲再次響起,她才猛然回神,看都沒看就接起了電話:「瀟瀟你聽我說……」
「阿蕎?是我,斌子。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廖斌的聲音聽上去很焦急:「你去哪兒了,怎麼打你電話都不接?你不是要和齊昊了斷嗎?怎麼今天他就來提親了?是因為今天早上報紙上那破事兒?你快回家,你爸要以最快的速度,將你嫁給齊昊。」
「斌子,這事兒我已經知道了。」
「什麼!你知道了?那……你是……同意了?」廖斌的聲音低了下去,隨即突然輕輕的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能早點離開這個家也好,說吧,想要什麼結婚禮物,斌哥給你準備。」
「哥,對不起,不能和你去南方開小店了,他給的條件太誘惑了,我想要試一試……」
「說什麼對不起,我說帶你去南方,不也是為了離開這裡,既然計劃能早一點實行,又是你愛慕那麼久的心上人,沒什麼不好的,不過丫頭,以後沒有哥的照拂,你可要強硬起來,只有這樣你才能將幸福牢牢抓在自己手裡,懂嗎?」
「嗯。」
「就知道用嗯來敷衍我,好了,我到家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明天吧……」寒蕎眸子裡的亮光暗了下去,宿舍她已經回不去了。
當天晚上,寒蕎跟齊昊通過電話後,約定好了明天一起回家的時間後,就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寒蕎收拾妥當,在酒店吃了早餐,就在大廳中等著齊昊。
齊昊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寒蕎坐在那裡都快睡著了,齊昊看她那昏昏欲睡的樣子,露出一絲暖心的淺笑。
他悄悄走到寒蕎身後,伸手蓋住了寒蕎的眼睛。
「齊昊?」寒蕎一個激靈,身體猛然僵直。
齊昊放開了寒蕎,低頭湊到她耳邊柔聲道:「你看上去很累,昨晚沒睡好嗎?」
寒蕎疲憊的垂下頭:「我爸他……我想我其實可以自己回去……」
齊昊聞言,走到寒蕎面前,蹲下來托著寒蕎的下巴,看著寒蕎的眼睛道:「蕎兒,我想你明白,從今往後,不管什麼樣困難,我們都要共同面對,我希望,等你遇到危險或麻煩,都能第一個想到我,懂了嗎,小笨蛋。」
寒蕎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有些羞澀的看了四周一眼:「你小聲一點,這裡這麼多人……」
「哈哈哈哈……」齊昊開懷大笑:「我家蕎兒還是這麼容易害羞啊,走吧,這個時間岳父大人也該吃過飯了,我陪你一起回家。」
齊昊驅車帶寒蕎回到寒宅時,寒父和寒淼正坐在客廳里,寒父臉黑的演包青天都不需要化妝了。
寒蕎手心裡全是汗,齊昊用力捏了捏她的手,低聲在她耳邊道:「別怕,有我。」
寒淼看到寒蕎時,神情有些複雜,在看到齊昊與她握在一起的手時,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剛要起身,就被寒父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寒清遠神色冰冷的看著寒蕎:「你還知道回來?」
「爸……」
「我不是你爸!」寒清遠將一份報紙扔在寒蕎臉上:「我哪有那個福分,做你這個名人的爸啊,呵~這是找了個靠山來家裡耀武揚威了?」
「伯父,您不覺得這樣對寒蕎不公平嗎?遇到這種事,最無助最傷心的人應該是她,您這樣對她……」
「為了能攀上你,她連臉面都不顧了,你還要護著她?」
「先生!」李嬸兒忍不住將渾身顫抖的寒蕎抱進了懷裡:「阿蕎肯定不是故意的,您怎麼可以這樣想自己的女兒呢?」
李嬸兒心疼的拍著寒蕎的背,這孩子也是可憐,不然誰家的老么不是寵著護著,偏偏寒家就是個例外,寒蕎是李嬸兒從小帶大的,感情比起寒淼要親厚的多,所以才會不顧被辭退的危險,將這個孤立無援的孩子護在懷裡。
「放肆!」
「爸,你消消氣,我想妹妹她不是故意的,既然你都已經答應了這樁婚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吧。」寒淼伸手拍寒清遠的後背,邊幫他順氣邊道。
「哼!」寒清遠冷哼一聲:「既然這麼喜歡嫁人,那學校你也不用去了,在家裡準備婚禮吧。」
「不!」寒蕎心肝俱顫:「爸,我想上學……」
「做出這麼丟臉的事,你還有什麼臉面回去上學?別指望我會承認你是我寒家人。」寒清遠冷著臉對其他人道:「你們先出去,我跟她還有話要交代。」
「你先出去等我。」寒蕎對一臉擔憂的齊昊笑了笑:「他再怎麼樣也是我爸,不會真的對我怎麼樣的。」
等齊昊和寒淼等人離開後,寒清遠的目光變得更加的冰冷:「跪下!」
寒蕎一愣,隨即重重的跪在寒清遠面前。
寒清遠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對著寒蕎的臉便甩了過去。
寒蕎不閃不避,額角頓時便被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寒清遠攏在身後的手動了動,最終別開了目光:「我已經答應了喬家的求親,這段時間,你就給我乖乖呆在家裡,哪兒也不許去,至於那個學……等你結婚以後,你願意怎麼樣都可以,但現在你不准出去給我丟臉。」
寒蕎的視線被血模糊,她緊緊咬著唇角,指甲嵌進了掌心都不自知,她聲音有些顫抖:「爸,我真的是你的女兒嗎?從小到大,您從未對我和顏悅色過,您知道嗎,我小時候的願望是什麼?呵~現在您不必知道了,或許您根本……不想知道吧,不過您放心,就算這樣,我也會如您所願的乖乖呆到嫁出去。」
「呵~這問題你問我?我倒寧願沒有你這個女兒!」寒清遠寒著聲音道。
寒蕎渾身一顫,她伸手抹掉自己眼前的血水,她想要看清寒清遠的表情,可她看到的,卻是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表情,憎恨,是的,她的父親一直憎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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