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蕎沒說話,她有些怔然的看著齊昊:「你……」
齊昊以為她哪裡疼,神情更是緊張:「到底哪兒疼,你說話啊!」
寒蕎伸手撫上了齊昊的眉眼,低低的笑了起來:「這麼緊張做什麼?」
齊昊簡直要被這貨氣瘋了:「笑個屁,你這個樣,我不緊張才怪!你從小缺愛缺傻了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是怎麼地?非得全世界都苛待你才正常?」
寒蕎被一通數落也沒惱,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齊昊,直到他話音落下,才輕輕攬住齊昊的脖子,將頭靠在齊昊頸間,低聲道:「你會愛上我嗎?」
齊昊的身體一僵,下意識的回了一句:「除了愛,我什麼都有。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寒蕎被噎了一下,隨即似真似假的威脅道:「若是我以死相逼呢?」
「蕎兒,你能別這麼幼稚嗎?這種事是能逼迫來的嗎?」
「嗯,也是,能逼迫的就不是愛了,是我貪心了。」寒蕎吸了吸鼻子,鼻腔里滿是齊昊的味道,她滿足的嘆了口氣,舒坦的輕嘆道:「那你要牢記自己的話,別到時候我真沒了,又去和墓碑相依為命,這樣一點都不像我鍾情的齊昊哥哥。」
「你胡說什……」
「我要死了。」
兩人的話幾乎是同時說出口,齊昊的話卻沒有能繼續下去,他不是不想說完,只是因為寒蕎那句話給他的震驚太大,讓他一時忘了他想說什麼。
寒蕎笑嘻嘻的看著齊昊,然後用十分輕鬆愜意的語氣道:「所以我不會酸你和寒淼了,也不打算繼續纏著你了,我的一生想要的太多,執著的也太多,到頭來反而想要孑然一身,所以……你能放過我嗎?」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你說什麼?」齊昊語氣飄忽的問了一句。
齊昊有些聽不懂寒蕎想要表達的意思,他有些遲疑的盯了寒蕎半晌,見她並未有再說一次的打算,費勁兒的理解道:「你不吃醋是好事兒,這樣你以後的生活會輕鬆很多,以後就別再往這牛角尖兒里鑽了,咱們好好過日子……」
try{mad1(&039;gad2&039;);} catch(ex){} 只是,寒蕎並不打算等他把話全部說完,直接快准狠的打斷了齊昊接下去的長篇大論:「齊昊,你聽不懂嗎?我要死了,不會再與你們糾纏不休了,你想追尋真愛的腳步儘管去,聽明白沒有?」
齊昊整個僵住,有些回味不過來:「怎麼就要死了?你……難道也得了你姐姐幼年時的那種病?這個……你不要氣餒,只要找到適配的骨髓,你也會像你姐姐一樣恢復健康,你別多想,我們有這個經濟實力,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別說喪氣話了。」
寒蕎有些無力,有時候並不是世人愚鈍,只是不想明白而已。
「我沒得病。」寒蕎放輕了聲音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對嗎?」
齊昊只箍緊了寒蕎的腰,柔聲道:「我們去國外這方面的權威醫院去治療,你放心,我不會……」
「你不是已經見過我的墳墓了?」寒蕎的目光有些空茫:「或許……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經死了,死在漂亮幽靜的海底,現在想想,或許當初我能少些不甘,如今的我會不會在哪個美滿的家庭中,過著我這輩子都得不到的美滿生活呢?也許不會像我現在這樣富足,但總歸不會比現在更慘不是嗎?」
「齊昊,你不怕嗎?你現在擁住的,可能是一具已經死了五年之久的屍體,一具早就該腐爛在時間長流中的爛肉。」
齊昊的手臂並未有絲毫的鬆懈,他沉著臉低聲喝道:「你胡說什麼!?你是個活生生的人,這我還能看錯不成?我承認往日是我對你疏忽,讓你患得患失了,我發誓,往後我會多注意你,你別……」
寒蕎拉起自己身上鬆散的睡衣,露出肌膚上那礙眼的裂痕,並將那個碎裂開的葉片舉到了齊昊面前,笑容不變的道:「齊昊,你別再自欺欺人了,我的身體在從內里開始龜裂,這個葉片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人留下的,他告訴我,當這個葉片徹底碎裂時,就是我走到生命盡頭的時候,你也不用說些什麼唯物主義的話來安慰自己,我的歸來本身就不符合常理,我的血含有劇毒,觸之既亡,但我卻能不受影響,我去救陸璐父親時,曾近距離被強力炸(彈)轟炸,我甚至看到了我的斷肢,我還曾在毒蛇窩裡被萬蛇噬咬,曾被子(彈)慣心,這一次次一樁樁,哪次是不足以致命的?但我總能莫名其妙的醒來,不管傷的多重,不管多離譜,我都活著,為什麼?」
try{mad1(&039;gad2&039;);} catch(ex){} 寒蕎的話,就像一盆冰水,在寒冬臘月天從頭澆下,將齊昊從頭到腳都凍了個邦邦硬。
寒蕎的話卻還在繼續,只聽她不緊不慢的道:「因為從海中歸來的我,已經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活人了,我是帶著仇恨回來的,可現在我已經不是當初能夠將它喚來的那個心有不甘的人了,我已經無法完成與它簽訂的契約,現在也算是我先背棄契約的,它收回我這條命也無可厚非,反正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若是認真算起來,我還算是賺了。」
齊昊沉默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它是誰?在哪兒可以找到它?」
他不是想要相信寒蕎的胡言亂語,實在是寒蕎那一身的毒血,刷新了他的所有認知,還有那一身的裂痕,每一樣都讓他心驚肉跳,惴惴不安。
寒蕎的表情一怔:「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現在變成這副樣子,肯定也是它搞的鬼吧?只要找到它,就能解決你身上的問題了,對吧?」齊昊道。
寒蕎苦笑一聲:「就連當初簽訂契約,我也只看到了一雙銀白色的眸子,想找它?談何容易,更何況……」誰能和魔鬼講道理?怕不是嫌命太長了。
齊昊抿著唇,暗道:「世上無難事。」
寒蕎坐正了身體,表情變得十分嚴肅:「齊昊,若我死了,墓碑前我不想再見到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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