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仿佛是氣狠了,眼眶微微有些發紅,他發了狠的去掰開寒蕎緊緊箍住他腰的手,一把將人推開。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不想發抖,他不想激動,他也不想像個懦夫一樣畏懼,可他的身體不聽使喚,最令他難堪的是,這一切還都被那可惡的傢伙給洞察了。
他說了那麼多硬話,不就是為了讓她與自己保持距離,不讓她發現自己的異常嗎?為什麼她還會貼上來,為什麼她還是抱緊了他?他還是被她發現了他在顫抖!?這感覺簡直太糟心了!
「我沒有激動。」齊昊企圖平復自己的情緒,可迎上寒蕎那關切的眼神,他的一切努力都餵了狗。
「我說的是真心話。」齊昊死撐。
「我知道。」寒蕎好脾氣的由著。
「你還跟我玩詐死嗎?」齊昊略顯彆扭。
「不玩了不玩了,那都是騙別人……騙趙蕎的,你也知道趙蕎這個人,我是殺不得也放不得,只能用點小手段,她想我死,那我就『死』給她看,讓她肆無忌憚了才好趁她志得意滿,出其不意好一舉拿捏住她,這是謀略。」
「好,這件事算你過。」齊昊滿意點頭,轉臉就問:「你和疾風認識多久了,怎麼認識的?」
寒蕎笑臉一僵,齊昊見她這樣子,怎麼還會不明白事情原委,怪腔怪調的道:「原來如此,你和他是舊相識,認識很久推心置腹的那種?或者說是可託付生死的那種!?怪不得,怪不得我剛才就感覺你和他之間怪怪的,怪不得你的救命恩人在危難時刻,會放心將聯繫方式交給他,原來你們早就是過命的交情了啊。」
「什麼過命不過命的,我和疾風是對手之間的惺惺相惜……」
「惺惺相惜?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心心相印,心有靈犀了?」
要說這人一旦吃起飛醋來,那簡直可以說是沒有理智可言,齊昊自己不覺得,寒蕎卻覺得這樣的齊昊很怪,說不上來哪裡怪的那種怪。
按說寒蕎早就過了藏不住心事,有什麼就問什麼的時候,但現在她一點兒都不想藏著掖著,開門見山就問了。
「昊,你狀態不對,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拋棄寒淼,改投我這顆明珠了?」
聞言齊昊一愣,他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寒蕎這是拐著彎兒的說自己愛上她了,頓時臉色一沉:「你怎麼還抱有這樣不切實際的幻想?我這輩子都只喜歡寒淼一個,就算你和我結婚也不可能改變這一事實,你和昊陽所說的那個我,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也休想用一個我不認識的我來揣測現在的我的舉動和心意,我之與你,只有責任。」
「那你剛才在做什麼?如果我女人的第六感沒有出錯的話,你剛才那狀態應該是在吃醋。」寒蕎也沉下了臉色道。
「吃醋?」齊昊差點笑出聲,他不可思議的看向寒蕎:「你真這麼認為?……好吧好吧,如果這麼認為能讓你好過一點,那行吧,就這樣吧。」
「你是打心底里不屑,還是只是不想(敢)承認?」面對這麼不開竅,也不打算開竅的愛人,寒蕎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更何況現在她連詐死這條路都被堵死了,她還能怎麼辦?
「蕎兒,我會認真負責,好好寵你護你一生,愛不愛又有什麼關係?咱別鬧彆扭了,好嗎?除了愛,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的一切也都屬於你,這難道不夠?」齊昊實在是拿這個從小喜歡粘著自己的妹妹沒辦法,她想要的他給不起,可他能給的她似乎也不喜歡,這樣畸形的家庭關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維繫下去了,他真的盡力了……
寒蕎深深的看著齊昊,用著無比溫柔又情深意切的眼神,一遍遍洗刷著齊昊蘊滿了暴躁的眼眸,聲音低緩動聽,只聽她柔柔低聲道:「不夠,這些遠遠不夠啊,昊,我想要你幸福,你難道沒發現,你把一切都算進去了,卻獨獨遺忘了自己嗎?你把自己忘了,我可不能忘,寵我護我一世,你真的幸福嗎?你心甘嗎?整天活在面具下,你不累嗎?」
怎麼會不累……
齊昊心中有些動搖,寒蕎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道:「你看哈,我愛你這麼多年了,你累我也累,你拋下那可笑的責任,我也放開那可笑的執著,擁抱人生,擁抱幸福不是很美嗎?」
什麼為幸福把關,都見鬼去吧。
寒蕎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然後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期待齊昊茅塞頓開,豁然開朗的豁達笑容。
「說到底,你還是想離婚。」
「婚姻只是個形式,得你心裡放的下那份責任才行,不然你同樣給不了寒淼幸福,你要明白,我不是任何人的責任,我的人生,我可以自己負責,或者……你想聽我喊你一輩子姐夫也成……」
「住口!」齊昊突然低喝一聲,臉色黑如鍋底。
「如果當初,你沒有從泳池裡把我撈出來就好了。」寒蕎幽幽的嘆了口氣。
若是那樣的話,那麼後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既然她註定會死在水裡,那麼死亡時年幼和成年又有什麼區別?如果是生命初生時便夭亡,比起成年後要少受許多磨難,也少很多牽扯,最起碼那個時候,她來到這個世界是不被期待,不被喜歡的災難和累贅。
「你竟胡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齊昊皺眉道:「世上根本沒有如果,一切都是必然,我救你是必然,我愛上寒淼是必然,我們結婚……亦是。」
寒蕎目光一頓,隨即便被苦澀填滿:「這麼說來,我的死亡亦是必然了。」
一個已死之人,用殘破的身體重現世間,也是必然?那為什麼這些必然都建立在傷害她的基礎上?為什麼?難道她上輩子毀滅了世界?
「世上所有人的生死,都是必然,生是必然,死亦是,只有生與死之間這段路程,是不可預知的,是發生即是必然的創造必然的奇蹟之路。」齊昊鄭重的注視著寒蕎,嚴肅道:「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們之間離婚不是必然。」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錯付之不悔不歸》,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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