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看過太多次兩人同生共死的畫面,每次兩人都能毫不猶豫的相信對方,沒有任何遲疑的就站在了統一戰線,但更多時候,是陳東依靠著寒蕎才得以活下來,就因為這,齊昊慪氣慪的要死,但卻拿這個占寒蕎便宜的傢伙無可奈何。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齊昊本來以為這次,他也會被兩人日漸默契的相處虐狗,但他錯了,事情發生的時候,他真是恨不得寧可被兩人虐一虐算了。
一開始,兩人進入試煉後,也與平常一樣很快聚集在一起,兩人的配合十分默契,基本上可以說的上是無往不利,但世事無絕對,變故最終還是將兩個可以生死相托的夥伴,變成了敵人。
兩人進入任務後期後,基本上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帶了點傷,一開始齊昊還沒覺得有什麼,但是在看到陳東鬼祟的往傷藥里添了什麼東西的時候,他不祥的預感再次冒了出來。
事件發展的很迅速,沒多久寒蕎就察覺到了異樣,原來是陳東聯合了一個女人,對寒蕎下了套,這兩人狼狽為奸,想奪取寒蕎的生存資格。
這女人,正是陳東以往獻殷勤獻的最狠的那個,看得出來陳東對這人是動了真感情的,但現在看這兩個人合起伙兒來對付寒蕎,齊昊還是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陳東與女人的身手多不錯,齊昊聽不到聲音,只能看著單薄的畫面來猜測。
寒蕎雖然中了藥,但還是憑藉著一腔怒火,將兩人反殺,在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枉然,在處決那個女人之前,寒蕎似乎質問過陳東,不過陳東的表情卻沒有一絲後悔。
最終,寒蕎將陳東最在意的女人解決,陳東崩潰,寒蕎只是面容冰冷的看著眼前人。
齊昊知道,寒蕎並沒有殺陳東,因為就在前不久,那個叫陳東的傢伙,還找上寒蕎報仇來著。
想到這兒,齊昊不禁有些氣悶,陳東都那樣對他的蕎兒了,蕎兒為什麼還會留那人一命?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齊昊想不通,但眼前的畫面還在一幅幅走過,只是一個呼吸間,齊昊就又出現在了不同的地方,這個地方有些陰暗潮濕,就連空氣中都似乎瀰漫著一股惡臭腐朽的氣息。
齊昊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然後他就看到了一群狼狽不堪的人,手裡拿著驅蛇蟲鼠蟻的粉末到處亂灑。
這些人有人拿著應急燈,嘴巴張張合合,似乎在驚叫或者是求救。
齊昊從幾人的穿著上可以看出,這些人就是一些愛好野外探險的驢友,就是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危險的洞窟里了。
驢友們大聲呼救,似乎在這個洞窟上方有人。
齊昊仰著頭,往那個唯一有一線光芒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了寒蕎那張略帶寒霜的臉。
寒蕎似乎很不耐煩,看她身上的裝備,她似乎是在野外出任務,看到掉到下面來的人,臉上的表情好像在看作死的蠢貨。
一副不想理會,不想施救的模樣,齊昊看著寒蕎這表情,心底忍不住無奈的笑了笑:這小樣兒。
不過很快,齊昊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到寒蕎被下面的人說服,垂下了繩索打算將底下的人救出去。
但看著底下人瘋狂的神色,齊昊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這些人在脫離危險後,眼睜睜的看著寒蕎跌下來,竟是沒有一個人肯伸出援手,甚至這些人還絕情的將寒蕎為救他們而垂下的繩索砍斷,徹底絕了寒蕎的生路。
「混蛋!你們這些混蛋,給我回來!是她救了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忘恩負義!該死的是你們!」
可是,任憑齊昊在那裡歇斯底里,也無法喚回那一行人的一個回眸,他們走了,他們將寒蕎一個人丟在了這裡。
寒蕎因為跌下來,身體好像出了問題,半靠在枯朽的樹幹上,目光清冷的看著空無一人的上方,她似乎是不能動,所以只是稍稍轉動了一下眼珠,眼中的情緒翻騰了一瞬,便又恢復了沉寂。
齊昊心疼的不行,但他在這裡是沒有身體的,就算他陪在寒蕎身邊,寒蕎也感覺不到他,寒蕎現在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的棄兒。
齊昊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他只能移動自己的視線幫寒蕎觀察周圍有沒有危險,突然,他的心臟猛地一縮,然後他的眼前就出現了成千上萬的毒蛇。
這些毒蛇就是剛才被那些人驅逐的毒蛇,毒蛇的品種很多,無一不是見血封喉的劇毒霸主,它們的豎瞳中儘是貪婪與食慾。
齊昊忙不迭的對還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道:「蕎兒快起來,蕎兒乖,快起來。」
可惜,寒蕎根本聽不到他,她只是稍稍轉動了眼珠,將視線移動到了毒蛇身上。
齊昊看到寒蕎的唇動了動,那笑容竟帶著幾絲嘲諷,像是在嘲諷那些人,又像是在嘲諷自己,更像是在嘲諷這個世界。
終於,寒蕎放棄般的閉上了眼,齊昊看著她的口型,終於讀懂了她的唇語,她說:「終究還是沒能再見你一面,將你拖進泥沼。」
齊昊的心頭劇震,他苦澀的牽動唇角,想要說些什麼,可惜寒蕎已經被數不盡的蛇群掩埋,消失在一群蠕動的蛇群當中。
蛇群就像一座小山一樣,徹底將寒蕎掩埋,齊昊只能隱約聽到寒蕎時不時傳來的難耐的悶哼聲,他不能扒開蛇群,不能擁抱她,甚至連告訴她別怕,我在的能力都沒有。
但是齊昊知道,經歷這樣慘絕人寰的事件,寒蕎也依舊堅強的活了下來,甚至還擁有了一身寶血,之前他聽佟儷提起過,本來覺得佟儷是因為對寒蕎太過崇拜了,所以才把寒蕎過於神化了,這種奇蹟怎麼可能會有,但是現在,他的臉好疼……心也疼……
這種非人的折磨,持續了近一周,等寒蕎從蛇山中踉蹌站起時,齊昊都有些恍惚了,寒蕎身上的作訓服已經破破爛爛,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臉上更是鮮血淋漓,但是她的眼神卻很亮,也很冷。<>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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