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連閻羅殿都退回去的單子,沒被第一和第二接手,那唯一敢越級挑戰的,就只有那個瘋婆子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說她是瘋婆子,她還真就是名副其實的瘋婆子,寒蕎曾暗地裡與她遭遇過,當時是替別人代班,那次短暫的交匯,就讓寒蕎終身難忘。
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別人殺人只是為錢,而她殺人,有時只為興趣。
本來那次被盯上的僱傭者,並不是她的任務對象,她也只是碰巧路過,寒蕎當時還並未學成,之所以出現在那裡,不過是幫老師的忙,去那邊作為保鏢湊個人數,混一天日子罷了,可偏巧這位任務對象,就被那瘋婆子盯上,瘋婆子追了他們的車隊幾百公里,最後將他們逼停在山路彎道最險的地方。
寒蕎當時雖還是新手,實戰經驗不多,但身手卻是那群保鏢無法企及的,因此她雖第一次遇到,卻也不顯驚慌。
她就那樣淡定的看著,她用殘忍的手段,將一干保鏢全數殺掉,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識到那人所謂的殺人藝術。
每個人的死法都不盡相同,她就那樣冷眼看著,自她死過一次後便不再有波動的心,在那時也有了冰冷刺骨的戰慄覺,她的眼神,她的動作,每一個呼吸瞬間,都帶著死亡的冰冷和絕望,那就是她所謂的殺人藝術!?
終於,她來到了她的面前,她的僱主已經嚇暈過去,在場就只有她一個還站立著的活人。
「小妹妹,你眼神很有趣。」那是她見到她之後,說的第一句話,聲音雖不怎麼悅耳,但也說不上難聽。
「你不是我的對手。」這是當時寒蕎的回話。
「我,妙玉,是個殺手。」
「我,蕎,現在是個保鏢。」
「很好,我也玩夠了,回見!」說完,那女人竟對著寒蕎揮了揮手後,徑自跳下山澗,消失在寒蕎的視線範圍內。
這是兩人唯一的一次見面,之後寒蕎從桃李那裡找到了這個妙玉的所有生平資料。
殺手榜單第四的瘋婆子,說她是瘋婆子,一點都沒有屈枉了她,因為她的做法,簡直就與瘋子無異。
殺手一般都是拿錢辦事,平日裡不會對不相干的人動手,而這個妙玉卻是個另類,她殺人全憑喜好,為人喜好又沒有定性,有時就算沒有僱主,她也為了好玩或欣賞別人面對絕望時的表情而殺人,用她的話來說,那就叫藝術。
再加上這人身手詭變莫測,行蹤飄忽不定,雖說有很多人想要除掉這個不定時炸彈,但就算是最好的獵手,對於這樣一個善於掩藏行蹤的獵物也只能是束手無策。
所以,這個瘋婆子才在殺手界混到了第四,還沒有被獵手獵殺。
「姐姐?」少年恢復了乾淨的摸樣,見寒蕎仿佛陷入了沉思,小聲的喚道。
寒蕎回神,看著這個恢復乾淨的少年,皺了皺眉:「你要找妙玉報仇?」
「如果她左眼角有顆硃砂淚痣的話,那我要找的,就是她無疑了。」
「左眼角……」寒蕎回憶了一下,沉吟道:「那就不會錯了,可妙玉並不在這裡。」
「可是鬼差大哥說,就在這裡啊……」小鬼也有些迷茫:「鬼差大哥還說,她今晚會死在這裡。」
寒蕎挑了挑眉:「這層樓有兩家住戶,你說的是這家,還是這層?」
小鬼瞪大了眼:「還有另外一家!?」
寒蕎:「……」
「那我去另外一家看看……」說著,小鬼的身影便淡了下去。
而就在這時,寒蕎聽到了玄關那邊開門的聲音,顯然是剛剛過去那邊的齊昊回來了。
齊昊才進客廳,就看到寒蕎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有些心虛的問道:「有事?」
寒蕎半靠在沙發上,半眯著眼舒舒服服的打了個呵欠問:「哈~你剛從陸大小姐那邊過來?」
「哦,她傷口崩開了,柳雲浩他們手勁又重,所以……」說著,齊昊突然快步走到寒蕎面前,半蹲下身,與寒蕎視線平齊,問:「你是不是吃醋了?」
寒蕎:「……」
「我就幫她……」
「夠了,我要問的不是這個。」寒蕎推開與自己靠的過於親近的齊昊,揉了揉眉心道:「如果他沒有騙我的話,你們的陸大小姐,今晚恐怕得受點驚嚇了。」
一想到妙玉那層出不窮的殺人手段,寒蕎就一陣惡寒,雖然她殺人也不少,但卻從未像她那樣變態過。
「嗯?」齊昊正想問問原因,就不小心碰到了寒蕎冰涼的手,瞬時什麼都拋在了身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寒蕎身上:「手怎麼這麼冷?屋裡暖氣開的不夠足?」
寒蕎愣了愣,隨即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冰冷的觸感令她不由皺了皺眉,還真跟個冰塊一樣……
「還好,並不覺得冷。」冰天雪地都熬過來了,這點冷寒蕎還並未放在眼中,只是這體溫過低的情況,卻仿佛越來越嚴重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似乎自從回國後吧……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為何說陸大小姐會受驚嚇?」寒蕎對自身的怪異,渾然不在意,偏頭似笑非笑的問坐在自己旁邊,努力幫自己暖手的齊昊道。
「有柳雲浩看著,不會有事,你不是也說了,只是驚嚇,倒是你這手……怎麼跟個冰坨子似的,暖不起來?」
「嗯?你這手腕上的樹葉刺青什麼時候弄上去的?」翻開寒蕎的手心,齊昊一眼就看到了手腕上那個小巧精緻的印記。
寒蕎看了眼那個怪異的印記,淡淡道:「今天,行了,你也別暖了,涼就涼了。」
「蕎兒,明天……我們去醫院做個體檢吧。」齊昊無不擔憂的道。
寒蕎嗤笑了聲:「嗤~去醫院?你看我現在哪裡不健康?」
「我很不安。」齊昊扶正寒的身子,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那雙幽深的眸子中,儘是不安與不確定:「你現在雖然看著很健康,但是我總覺得……」
寒蕎肩膀一動,甩開了齊昊的手,重新靠回沙發:「不去,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她現在這副軀殼,到了醫院那還了得?光血液里蘊含的毒素,就夠那些醫生好好喝一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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