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拉了拉自己的長髮,儘量低下頭擋住自己的面容。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位女士,您的餐點已經上齊,請慢用。」服務員臉上帶著職業的微笑,微微欠身對陳東道。
陳東垂著頭,將卡丟給服務員:「結賬。」
服務員:「……好的,您請稍等。」職業又不失尷尬的微笑著。
「你在看什麼?」齊昊見寒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一個打扮時髦的高大女人看,警惕的道:「是不是有問題?」
寒蕎搖了搖頭,她也不是很確定,只是那個人給她的那種冷冽的感覺很熟悉,但轉念一想,就今天這身衣服……如果對方不主動找麻煩的話,她還是別自找麻煩的去戳穿了。
「沒什麼。」寒蕎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想法壓下,轉而打量起了這家酒店:「這地方,倒是挺開闊的。」
酒店二樓大廳,布置的很雅致,有些像古時候的宮廷,到處雕梁畫柱的,看上去像是穿越了一般,比一樓的裝潢要高上好幾個檔次。
「喜歡這裡?」
本以為寒蕎會點頭的齊昊,卻看到寒蕎搖了搖頭。
「一點也不。」
齊昊:「……」呃……劇本是這麼寫的嗎?
齊昊剛想說些什麼,前方引路的服務員就突然停下了腳步:「齊總,包房到了,您請進!」
服務員恭敬的打開房門,靜靜的站在那裡。
齊昊拉著寒蕎走近包房,兩人身後的門便輕輕地合上了。
兩人到的時候,寒清遠和寒淼早已等候多時,兩人心裡都很忐忑,現如今人就站在他們面前,這兩人反而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都別傻站著了,有什麼事,坐下談。」齊昊接收到寒清遠求助般的視線,只得無奈開口道。
齊昊嘆了口氣,他知道寒清遠有多想靠近這個虧欠甚多的女兒,但他現在都自顧不暇,能幫他們的實在不多。
「喬羽想吃什麼?」寒淼遞過菜單,微笑著詢問道。
寒蕎看著那個能夠暖化人心的笑,也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都可以,不用這麼麻煩。」
「你今天真漂亮。」寒淼碰了個軟釘子,卻並未放棄,而是順勢轉移了話題。
「這也不是我的審美。」寒蕎嫌棄的扯了扯裙擺:「裙擺太長,點綴太多,不過這些鑽倒還有些用途。」
「鑽?」齊昊皺眉:「什麼用途?」
「暗器。」寒蕎隨手摘下一顆,甩手擲了出去。
只聽牆壁上發出「哆」的一聲輕響,那面木質的牆壁上便出現了一個小孔,而那顆鑽則早已消失在小孔中。
「這裡很安全,你不需要時時防範。」寒清遠忍不住說教道:「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的樣子,別整天殺來殺去的,多危險?還不如多跟著齊昊出席些……」
「寒先生,我不用你來教我怎麼生活,謝謝!」寒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是要請我吃飯?快一點,這身衣服和這個地方都讓我很不自在。」
寒清遠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自責,他按了鈴,很快便有服務員進來。
服務員進來了,點菜卻成了一大難題,寒清遠和寒淼連過去的寒蕎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更不要說現在的寒蕎了。
兩人齊刷刷的看向齊昊,齊昊壓力山大的拿起菜單,按照以前寒蕎的口味,點了幾道她最喜歡的菜,又將菜單推給寒淼:「我們就要這些,你看看你們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寒淼接過菜單,又添了幾道自己和寒清遠喜歡的菜,便將服務員打發出去了。
在等菜上桌的期間,幾人都顯得有些沉默,寒蕎看著一直沉默的父女二人,心頭沒來由的一陣惱火,她皺了皺眉,開口道:「怎麼,把我喊過來,你們卻悶頭不說話,什麼意思?」
「喬羽。」
齊昊按住了寒蕎放在桌面上的手,寒蕎懶散的看了齊昊一眼:「還是你們三位,有事相求?」
「如果是想請我保下你們的命的話,那也很簡單,有錢什麼都好說。」寒蕎幽幽道:「但如果不是……」
「蕎兒,你別這樣。」寒淼神色哀傷的望進寒蕎冰冷的眸中:「我知道,以前是我們對不起你,但你總要給我們一個補償的機會啊,能不能別將我們拒之門外?」
寒蕎眯起了雙眸,心中氣憤難當,面上卻不動聲色,她淡淡掃了寒清遠和寒淼一眼:「兩位,還需要我重申多少次?我並不是你們要找的那位。你們怎麼就不動動腦子,就算寒二小姐沒有葬身大海,她又怎麼可能有我這般身手呢?像我這般厲害的,哪個不是從小練起的童子功?」
寒蕎的成長,在見多識廣的桃李和肖聰眼中都是個神跡,沒有人能夠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柴,在短短的五年時間裡成長到這個程度,甚至寒蕎還能勝過很多從小訓練的僱傭兵,有時候桃李也會調侃她,天生就是干那行的命。
但只有寒蕎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用代價換來的,這五年來,在海底的那雙眼睛,還有那般輕柔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她一直都清楚的知道,她的活著,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活著,她的命,是那個和它做的等價交換的交易所賦予的。
就像在毒蛇窩裡,她沒有被毒液毒死,反而成就了她百毒不侵的身體一樣,她不是沒死,而是它不讓她『死』。
她現在能坐在這裡,和她最親也是最恨的人談論自己的生死,也是它所給予的。
但也正因為這些的不合常理,才讓她有資本去否認自己不願憶起的過去,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去正視那段不屬於自己的過往。
齊昊聽著她全盤否定的言論,很想將她拽到鏡前,指著那塊只有寒蕎才有的疤痕,讓她看著那道疤再將那段話再說一遍。
「喬羽,你知道血脈親情之間的奇妙感應嗎?」寒淼笑笑:「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我可以肯定,你就是她。對吧,爸?」
寒清遠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就像看著和爸媽鬧脾氣的小孩一樣的寵溺和慈愛。
「歡迎回家,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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