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溫柔的笑著:「只要是你的願望,我都會盡力幫你實現,這家店很早之前我就準備好了,現在它就只等它的主人入住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只要她的願望,即便那個願望中沒有他,他都會盡力幫她實現。
寒蕎將檔案袋扔到了茶几上,臉色冰冷:「不用了。」
齊昊臉色一白:「就因為這些是我給的?」
寒蕎捂住了自己胸口,那裡的傷口因為剛剛用力過度而隱隱作痛,她深吸了口氣,才緩緩道:「是。」
「你就那麼恨我?」雖然早就知道答案,但齊昊還是自虐般的問。
「與其說我恨你,還不如你問問自己,為什麼要自虐一般的來請求我的原諒,你內心對我的感覺,真的是愛?」寒蕎嗤笑了聲,用尖利的刀尖,撥開了心口上已經癒合結痂的傷口。
「是。」齊昊眼神篤定。
「那我若不讓你插手陸璐父親這件事,你可做得到?」寒蕎笑笑:「如果你做得到的話,那麼我就信你。」
齊昊一頓,乾澀道:「你都聽到了?」
寒蕎不置可否,只聽齊昊繼續道:「抱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
寒蕎勾了勾唇角,淡淡道:「陸璐都比你的愛人重要,你不覺得這很不合常理嗎?」
「這是我欠她們父女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對陸璐只是朋友情誼。」齊昊無奈道。
「如果今天坐在這裡的是寒淼,她不准你插手,你恐怕就是另外一番說辭了吧。」寒蕎皺了皺眉,按住胸口,那裡似乎有些不舒服。
「我對寒淼早就放下了,你不用拿她來激我。」齊昊見寒蕎手捂胸口,眉宇緊鎖的樣子,不由找來了醫藥箱:「傷口是不是疼了?該換藥了。」
寒蕎挑著眉,一把按住了齊昊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道「你是鐵了心的要陪她一起去送死了?」
「你不是一直都恨不得我去死?這樣也免去了你自己動手的麻煩了,不是很好?」齊昊自嘲的笑笑:「只是……我想伴在你身邊的心愿,怕是要落空了。」
寒蕎的手一緊,她目光複雜的看了齊昊一眼,咬了咬唇:「既然你是為她去送死,那她若在這之前便先死……」
「不要讓我恨你。」齊昊心中一沉,目光鄭重看著寒蕎道。
寒蕎噗嗤一笑:「恨我?好啊,有本事就再殺我一次啊。」
寒蕎說著,便丟開了齊昊的手,起身就要往外走。
齊昊卻反射性的一把拽住了寒蕎,並且力道奇大的將人拽了回來。
而寒蕎沒想到齊昊能有那麼快的反應能力,猝不及防之下,被拉的一個趔趄,險些跌入齊昊的懷抱。
她匆忙中伸出另外一隻手撐在了沙發背上,她眼神危險的眯著,一字一頓道:「你、想、阻、止、我!?」
「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人的生命在你眼中,難道就連草芥都不如嗎?」齊昊痛心的道。
「在我眼中,只有該死和該活的人,你若真的看不慣,那就殺了我。」寒蕎冷冷道:「否則……就別礙事。」
從她復活以來,就沒有人能夠阻止她,去拿她想要的東西,特別是人命。
「蕎兒,你冷靜點,別這樣。」齊昊看著寒蕎眼中那幾乎可以凝成實質的殺意,心疼的用手蓋住了她的雙眼,聲音緩和下來道:「我不是有意凶你,看到你變成現在這樣,我很內疚,我不知道該拿現在的你怎麼辦,我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彌補你,因為我所能給予的一切,現在的你,似乎都不需要了,我很慌……前兩天,你又因救我而被傷……」
寒蕎勾了勾唇角:「你以為,我會為了救一個我厭惡的人的朋友,而拿自己的命去拼?」
「如果不會,那你胸口那道傷是怎麼來的?」齊昊打開自己蓋在寒蕎眼睛上的手,盯著那張淡漠的眸子,溫和的笑道:「不要急著否認,人在危機時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當時她眼底那凝成實質的擔憂,令他至今都還有些心緒激盪。
寒蕎目光涼薄,薄唇輕啟,似乎要說什麼卻沒來得及出聲,就被客廳的座機鈴聲打斷了。
寒蕎眼神一凜,撐著身子站了起來,讓開位置讓齊昊去接電話。
齊昊見狀,伸手按了電話的免提鍵,電話才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個兩人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
「昊,嗚嗚……」
齊昊聽到電話里的聲音,身體下意識的往前傾:「怎麼了寒淼?說話,你先別哭。」
電話那頭傳來寒淼斷斷續續的聲音:「我嗚……」
「齊總,可還認得我的聲音?」電話那頭寒淼的聲音被人強行打斷,發出了被人捂住嘴巴的悶哼聲,緊接著就傳來一個齊昊和寒蕎都恨得牙痒痒的人的聲音。
「慕、容、崇!」齊昊恨得牙痒痒,目呲欲裂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嗬嗬嗬~是不是恨不得吃我肉,喝我血?」慕容崇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可惜齊大總裁至今都還未能尋到我的下落,可悲可嘆啊~」
「不過你放心,五年前你既已經選擇了她活下去,五年後我也不會取她性命,我這次請她來做客呢,就是有件事想要問問你。」
齊昊咬牙切齒道:「說!」
慕容崇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語氣,一本正經的道:「我問你,昨天和你一起出現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五年前『死』去的寒蕎?」
他問的小心翼翼,仿佛那個名字是他不敢觸碰的禁忌一般。
寒蕎就在一旁站著,她似笑非笑的盯著齊昊,等著他的回答。
「我的妻子是死是活,你這個罪魁禍首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齊昊眉目陰沉的道。
慕容崇的聲音幽幽傳來:「所以,她只是你紀念亡妻的一個替身、工具?」
「不錯。」齊昊臉色冰寒的道。
「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慕容崇聞言頓了頓後,便發出一陣爽朗的笑,然後道:「你的心上人就在當年你救回她的地方,你們儘快來接回去吧,這裡風還挺大的,別吹感冒了你又心疼,我還有事,就不等你了,有緣再會。」
說完,那邊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寒蕎悠悠然的看了眼窗外,嗯~太陽已經升至正中,一個本該慵懶享受的上午,竟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浪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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