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情緣 327 實話實說

    327 實話實說

    「沒有！」王校長沉思著，在回憶過去的情景，接著說道：「當時他又黑又瘦，想在什麼地方待得太久似的，跟來面試時是完全的兩樣人。我還問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他說是去了外地。一看就不是什麼很發達的地方。我估計是旅遊。」

    菲兒看了小雅一眼，詢問她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

    小雅沉思著，問道：「那在臨開學時，他家裡也沒什麼人來說明情況，或者請假嗎？」

    「沒有！」「王校長說：「我也埋怨過他，說有事可以請假，這樣也不至於讓我們被動嘛。他說在外地電話打不通，家裡人也不知道他在哪。我就奇怪了，現在還有電話打不通的地方？移動電話嘛，一個地方打不通，換個地方不就可以了？總不成進入原始森林裡去了吧？他只是笑笑，什麼也沒說，最後跟我們道歉，說添麻煩了，就走了。我還是真為他可惜。」

    小雅點點頭，向菲兒示意自己沒什麼問題了。菲兒又和王校長聊了幾句家常，然後才起身告辭。

    走出學校，小雅嚷司機先把車開回去，自己和菲兒慢慢走著。

    菲兒問道：「姐，你悟出了些什麼嗎？」

    小雅說：「她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第一次見蕭賢，不像她說的那樣又黑又瘦，和現在沒什麼區別。估計是修養了一段時間才恢復的。」

    菲兒說：「那他是去哪兒了呢？而且還去了這麼長時間？」

    小雅說：「這就是你爸爸讓我們弄清楚的。但我想，應該不是什麼大事。退一步講，可能是和我們這種家庭的身份不相符罷了。或許是你我看不慣，而像蕭賢這樣的人覺得很平常。」

    「是嗎？」菲兒問道：「你能肯定？」

    小雅說：「我和揚帆談過，她隱約說過有些事我還是不知道的好，蕭賢那天也跟我說過。再看你父母還有葉姨他們急切的樣子，我想就是這個原因了。」

    小雅看看表說道：「走，我們現在去找葉姨，看她怎麼說。」

    兩人在路上攔了輛出租車，向師範大學馳去。

    蕭賢進出辦公室幾回，都沒看到小雅，他也沒在意，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以後，就走到了李煜昊的辦公室里。

    李煜昊正在看著文件，見蕭賢進來，招呼他坐下問道：「怎麼？今天有空來我這了？」

    蕭賢笑著說道：「不能不來，得跟你說說你的改革，效率確實不一般。我已經把以前積壓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李煜昊說：「剛開始有點不習慣吧？一走入正軌，連休假都有時間了。哈哈！」

    蕭賢往椅子上一靠說道：「的確，所以我現在有時間跟你談點私事了。」

    李煜昊問道：「什麼私事？」

    蕭賢說：「你上次跟小雅到西藏旅行，感覺如何？」

    李煜昊一怔，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比較**的問題，不禁有些不快。

    蕭賢馬上說道：「你可別見外，我不是打聽什麼，而是想幫你！」

    「幫我？」李煜昊說：「要幫我應該早點，現在事情已經完結了，你再幫我有意義嗎？」

    「怎麼沒意義？」蕭賢說：「難道你打算放棄？」

    李煜昊看著蕭賢說道：「你都知道了？」

    蕭賢點頭說道：「雖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我覺得事情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這下李煜昊有興趣了，他連忙站起來，為蕭賢倒了一杯水，說道：「陸先生，你和小雅在一起多久了？」

    「不長，剛兩年吧。」蕭賢說：「但我比你了解他。」

    李煜昊說：「那你知道她心裡愛的人是什麼情況嗎？」

    蕭賢略一沉吟著說道：「你關心他幹嘛？我覺得只要她還沒結婚，你就應該有希望。不應該受外力的影響才對。她喜歡什麼人，我......我也不好說。但你可以想想，在中國這個地方，歷來是男尊女卑，就是男人要強過女人。小雅如此優秀，我想，在我們這個城市，從年齡上看，要超過她的男人可能一隻手就數過來了。你就算一個！」

    「過獎了！」李煜昊說：「問題在於小雅說了，她喜歡的人不比她強。那我這個優勢不就成了負擔了？我總不能把自己的品質都捨去吧。」

    蕭賢說：「幹嘛要捨去？應該發揚才對。你想，如果將來有什麼變故，小雅要是改變了主意，她會繼續找一個不如她的嗎？那就應該找一個比她強的。不過，小雅家是軍方的高幹，你這美籍華人的身份有些尷尬。」

    李煜昊說：「身份沒問題，不就是一個國籍嗎？我放棄就是。問題是......」

    「那就好了！」蕭賢說：「你既然有這個主動姓，其他的就不是什麼問題，無非是時間拖得長一些而已。她都不怕，你怕什麼？我可以肯定，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變故。到時，能安慰她的，就只有你了。」

    李煜昊看著他問道：「安慰？出什麼事了？」

    「現在還不好說。」蕭賢站了起來說道：「但肯定變故就在眼前。我還有提醒你，你應該在他面前做些出人意料的事，不能總被他猜著。我第一年來的時候，就做過出她意料的事。」

    李煜昊急著問道：「是什麼事？」

    蕭賢說道：「很簡單呀，就是跟她過生日。很俗吧？記著，再能幹的女人也是女人，也需要一些花前月下的遊戲。我記得當時就過一個生日，送她件小禮物，她就感動得眼淚嘩嘩的。你是留美的高材生，又見過世面，想些讓女孩感動的遊戲，比我肯定強。」

    李煜昊往椅子上一靠，抹著自己的嘴，喃喃自語道：「遊戲？什麼遊戲好呢？」

    蕭賢說：「慢慢想！小雅喜歡浪漫，就往浪漫方面想。多做幾次，總會讓她感動的，尤其是在她落寞的時候。女孩子在哭的時候是最需要肩膀靠的，那時，她才覺得自己有了依靠。」蕭賢說完，站了起來說道：「李總，不要放棄喲。」

    ……

    小雅和菲兒來到了葉鳳芝的家，葉鳳芝早就知道她們的來意。她坐在沙發上，故意虎著臉，不看兩人。

    小雅用手捅了捅菲兒，菲兒會意，撒著嬌往葉鳳芝身上粘著說道：「葉姨，幹嘛生氣呀？我們這不是老看你了嗎？」

    葉鳳芝說：「看我？你們會有這好心？是不是在心裡早罵我好幾遍了？」

    「罵你幹嘛？」菲兒說：「我和我姐還不至於那麼不開通。不就是反對我們戀愛嗎？這種事沒經歷過，也見過，有什麼可記恨的？姐，是不是？」

    小雅也笑著說道：「是呀，葉姨，你太小看我們的心胸了。好歹我們在人家裡也呆了多少年了。」

    「是呀！」菲兒說：「我還當了幾年的兵，這點覺悟還是有的，更何況葉姨跟我們家關係還不一般。」

    葉鳳芝說：「少拿這些甜言蜜語來糊弄我。我知道你們今天要來幹什麼。是不是想打聽蕭賢的事？」

    菲兒和小雅都不說話，葉鳳芝接著說道：「菲兒我倒不擔心，你跟蕭賢肯定是沒戲，也就是玩玩而已。小雅，我擔心的就是你。你都多大了，還對一個比你小、你不怎麼了解的人用情。這要是萬一走不出來，可就全毀了。」

    「葉姨。」小雅說：「你要真為我著想，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這樣我也好下決心，是不是？我現在就是霧裡看花，什麼都不清楚，你讓我怎麼下決心？」

    「跟他斷還要下決心？」葉鳳芝不滿地說道：「他是哪家侯門公子？還值得你三思？你越早了斷就越能睡個好覺。」

    小雅還想分辨，菲兒沖她擺了擺手說道：「葉姨，那你就告訴我們蕭賢為什麼不值得我姐去愛？不要說什麼門第之類的話了，羅密歐和朱麗葉還是仇家呢，不一樣愛得死去活來？」

    葉鳳芝瞪了菲兒一眼說道：「扯什麼羅密歐和朱麗葉？我還要你來給我上課？那好，你，」她一指小雅，接著說道：「你跟我說說你愛蕭賢什麼？」

    小雅說：「他值得我愛的地方太多了。」她坐到葉鳳芝面前，托起胸前的翡翠墜子說道：「葉姨，你看，這是他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是在我沒通知他的時候就給我準備的。看看它的價值，一般人做不出來吧？還有，我和風華公司談判，他們的老闆要跟我斗酒，蕭賢不會喝酒，卻擋在我前面，喝了兩碗酒，那是一斤的量，喝下去整個人都暈了；還有，幫我辦同學會，即使我沒經過他同意就在大家面前說他是我男朋友，他也沒讓我下不了台，還有......」

    「行了。」葉鳳芝說：「你還越說越來勁了。就這麼些討好女孩子的事，怎麼在你眼裡就成了愛情呢？這些事隨便放在那個喜歡你的男人身上，都做得出來，還做得比他更好。」

    「問題是他不喜歡我呀。」小雅說：「這還不能說明他人品？」

    葉鳳芝說道：「人品？那你知道他的過去嗎？」

    小雅說：「我想知道，可你們都不告訴我。」

    葉鳳芝對一旁的岳華招了招手說道：「你，跟她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