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 無法安分
王建華見到蕭賢這個樣子,心裡也放鬆了,他知道蕭賢是一個替別人著想過多的人,現在遇到這種情況,就是沒有想到自己。如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他能分清主次的。
王建華沒有打攪蕭賢,她拿起水壺,給蕭賢杯子裡倒滿水,然後自己也端起杯子開始喝水。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都在想著心事。
終於,蕭賢下了決心,他一口把杯子裡的水喝乾,然後放下杯子,望著楊帆,緩緩地說道:「沒錯,你可以選擇。等到那一天,我會來後,你可以選擇接受和拒絕,我絕不干涉你。不管怎樣,都請你記住,我愛你,只愛你一人!」
蕭賢說完,無法再待下去了,他站起身,轉身走了。
王建華和楊帆沒想到蕭賢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都楞住了。等到蕭賢走出去,兩人才醒悟過來。
王建華急忙站起來喊道:「蕭賢,回來。」
「算了,姐!」楊帆說道:「別勸他了,他已經下定決心了,勸不回來的。」
「勸不回來也要勸。」王建華說道:「不能讓他這樣毀了自己。」
楊帆搖搖頭:「沒用的。就讓他去吧。他已經回答了你我的問題,到時,就讓我們自己做出選擇吧。」
楊帆說完這些話,心裡也覺得輕鬆了不少,她對王建華說道:「好了,姐,你也趕了這麼遠的路,先吃飯吧。吃完飯好好休息,不然累倒在這裡,還不把小卉急壞了。」
王建華只好嘆了口氣,坐在那裡由楊帆安排。
蕭賢快步走出餐廳,腦子裡空空的,他對於自己為什麼說出這些話沒有絲毫的明白,但那些話卻真的是從他心田裡發出的,在那一刻,竟然是關注小雅占據了上風,這讓他有些駭然。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在感情的天平上,自己倒向了小雅嗎?蕭賢不願意承認這個結果,但事實卻讓不得不正視這個局面。自己該怎麼辦?這件事了結後又該怎麼辦?還能挽回楊帆的心嗎?自己還會想著去挽回楊帆的心嗎?蕭賢不敢想下去了。他急匆匆地走著,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把自己鎖起來好好想想是怎麼回事。
終於,蕭賢來到了自己的店鋪。他走進屋,然後把門關上,也不開燈,就在黑夜裡坐著,眼睛無目的地望著,如同禪定一般,一動不動地坐著。
楊帆和王建華分手以後,不想回家,她覺得自己有滿腹的委屈需要跟一個人說,不然,自己就真的要崩潰了。她攔住了一輛出租車,讓車把自己帶到了羅蕾那裡。
羅蕾正在家裡做著運動,她穿著t恤和短褲,對著鏡子練著跆拳道的劈腿動作,正練得帶勁,突然門鈴響了,還想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羅蕾不悅地停下來,她最煩的就是在自己練功時有人打擾了。她嘟囔了一句:「討厭!」然後走過去開門。
羅蕾剛把鎖打開,楊帆就迫不及待地把門推開了。羅蕾往後退了一步,看見是楊帆,嗔怪地罵了一聲:「趕著去投胎呀。」
楊帆跨進門看到羅蕾,仿佛看到了親人一般,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她伸手摟住了羅蕾,伏在她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羅蕾嚇壞了:「怎麼了?楊帆,誰欺負你了。」
楊帆哭得更厲害了。
羅蕾好容易才讓楊帆止住了哭聲,問她到底怎麼了。楊帆這才把在餐廳里蕭賢的表現說了一遍。羅蕾聽了,也很生氣:「這傢伙是中了什麼邪了?這話都說得出來?」
楊帆說道:「很明顯了,他心裡已經不是只有我了。」
「你可別瞎說呀。」羅蕾說道:「真要這麼想,你們倆可就完了。」
「還沒完嗎?」楊帆說道:「這都不算完,什麼才算完?」
「除非你真抓到他們什麼,比如親熱呀,那才說明他變了。」
「去,我有那麼無聊嗎?」楊帆說道:「幹這種事光彩呀。」
「不是光彩不光彩的問題。」羅蕾說道:「這是個大事。如果你們倆感情一般呢,這話要說說出來,那也就算了。問題是你們兩人不一般,那說出的話就要考慮考慮。想聽聽我的看法嗎?」
楊帆點點頭。
羅蕾在床上動了動身體:「蕭賢呀,別看長著一張帥哥的臉,但說白了也就是一武夫,書念得少,考慮問題呢,還是想到哪就做到哪。你想讓他面面俱到,那是不可能的,我估計以後也不可能。他現在就是大俠情節占據了頭腦,認為自己對不起成小雅,急於想幫著她擺脫困境;而對於你們呢,他認為是自己人,一時半會有個誤解以後會解釋清楚的。明白了嗎?所以,除非你抓到兩人上炕親熱,否則,你就把他當大俠。」
「什麼大俠?你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楊帆說道:「他說出這樣的話才陰險,那就是以後把責任推給我,讓我來選擇。我要是原諒他,他以後會更變本加厲,有機會就回到成小雅那;如果我不原諒他,那正好,順了他的意,還落一個他不是不愛我,而是我不原諒他。這人跟哪個學的這麼多歪心眼?」
羅蕾笑了,說道:「看看,你還是捨不得他吧?」
「誰捨不得?」楊帆嘴硬地說道:「他都這德性了,我還捨不得?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就沒人要了?」
「那不是!」羅蕾說道:「要你的人排著隊候補呢。但我覺得,沒有人能比得上蕭賢更懂你的心。想想吧,你們以前在一起的日子,多想想甜蜜的日子,想想他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的日子,就把這些煩惱都忘了吧。」
「忘不了。」楊帆說道:「你不知道今天的場合,來勸說他的人特地從美國回來跟他說明利害關係,他竟然還不醒悟。我覺得,他和成小雅之間不應該是曖昧那麼簡單了。當初他跟我說為成小雅擋了一瓶白酒,就在她那裡睡了一下午......」
「停,別說了。即使他們真有什麼,也不是那天發生的事,成小雅不是隨便的人,我看得出來。即使真有什麼,這現代社會也沒什麼。」
「沒什麼就沒什麼。」楊帆說道:「我又沒要求他坐懷不亂。我和他以前都有不能對人說的過去,但我們已經定情了,他還能有這樣的事嗎?」
羅蕾摟著楊帆的肩膀說道:「這些事我還不太明白。你不要笑我,我還沒經歷過男人。」
「不會吧?」楊帆有些不相信地說道:「你可是在美國求學呀。」
「在美國怎麼了?你以為美國都是我們報紙上宣傳的那樣?告訴你,其實中國在這方面比美國更美國,只是我們不願意承認罷了。我要說的是我不明白男女之間的這些事,但我想,男女之間上炕,不一定是情浴需要,或許那一刻,兩人都需要安慰呢?不涉及情感輸出,只是滿足一下**渴望,或許就這麼簡單而已。」
「簡單什麼?」楊帆說道:「你是不了解蕭賢,他要是付出了,就會負責到底。」
「不對呀。」羅蕾說道:「你剛才說他有不能言說的過去,那要是都要他負責,他還瀟灑得起來嗎?」
「問題是別人沒讓他負責呀。」楊帆說道:「他以前在夜總會那些地方混,有誰讓他負責?只是我們倆定情之後,都和過去徹底告別了。不然,你想他一個學體育的,別人能讓他安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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