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 辦公室里
「這個我知道。」吳宏俊保證說。
小雅在辦公室里研究了好長時間,也沒看出端倪。蕭賢走進辦公室說:「下班了,再不走就把你鎖在辦公室了。」
小雅揉了揉眼睛,開始清理東西。
蕭賢說:「看出什麼破綻了嗎?」
「沒有。」小雅說:「晚上再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這是我們最有效的殺手鐧了,如果不起作用,就只有束手就擒了。」她看了一眼蕭賢說:「跟我回去,做一頓好吃的,吃飽吃好,我說不定就想出辦法了。」
「好的,這點是沒問題。」
小雅背起包,走到蕭賢身邊,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看見那裡紫的一塊還沒完全消散:「你不是學體育的,這麼點傷怎麼還沒治好?」
「我根本就沒想治。」蕭賢說:「女人打的傷,還叫傷嗎?」
兩人走進車庫,菲兒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姐,你可真慢,我還以為你不回去了。」菲兒看見蕭賢:「怎麼?又抓你的差了?」
蕭賢說:「是呀,當廚師。」
「太好了,又可以吃現成的了。」菲兒看見蕭賢的臉:「你臉怎麼了?跟誰打架了?」
蕭賢不願意再提這件事:「好了,上車吧。」
在小雅的住處,蕭賢和小雅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幾份文件,尋找著可以利用的地方。而菲兒則抱著一本書,半看著兩人半看著書。
小雅說:「真不能相信這是當年的商場牛人簽的合同,一份比一份難看,就好比絞索,在慢慢收緊,逃都沒法逃。」
蕭賢把一份合同和最後一份合同進行了比較說:「你看,能不能從這裡入手......」
小雅湊過來看。
蕭賢說:「這簽的是抵押借款,但明白人都知道真要有抵押,怎麼只拿五千萬?所以,實質是股權質押,雙方心照不宣,到時我能還錢,股權收回;還不了錢,股權就不要了。這樣才說得通。」
小雅點頭:「不錯,這是民間借貸的通常做法,不出事還好,出了事,就只能按合同辦理了。」
「這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甚至吳宏俊能不能打贏官司我們都可以不管,就以這個為理由,說蘇俊青設下了一個圈套。」
「怎麼設的圈套?」小雅來了興趣:「說說看。」
蕭賢把幾份合同擺開:「你看,吳宏俊方面蘇俊青借款,簽訂了借款合同和擔保合同、以及《財務監管協議》,並首次交出了財務監督權。此後,蘇俊青方面藉此深入了解東盛地產的資產、財務狀況。此外,融眾方面還以『監管費』名義收取利息每月3.5,即每月3分半利息;逾期加收每月15的違約金和每天2萬元的監管費。綜合月息最高時竟達45。這是**裸的高利貸行為。」
小雅說:「民間借貸很正常,都是通過收管理費的方式規避高利息,這是飲鴆止渴,但也沒辦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蕭賢沒有回到小雅的話,繼續說:「此後,雙方再一次簽訂合同,蘇俊青方面以南星集團的房地產的資產作為融資條件,向吳宏俊方面提供融資,並約定以南星集團的房地產的股權和資產作為抵押。簽訂了《委託經營合同》。那麼,可以說以上行為都明確雙方進行了真實的高利借款行為。所以,我們就讓吳宏俊告蘇俊青的公司屬於非法放高利貸的公司,並以『股權過戶質押』的方式等,提高收回本金和高息的安全性,控制交易對象。在簽訂股權轉讓合同之前,吳宏俊曾向蘇俊青借款以渡過難關,借款後的『股權轉讓』也是屬於『質押』,並不是實際的轉讓。那麼,只要吳宏俊能還錢,地產項目就應該還給吳宏俊。這樣,蘇俊青握有的創融地產也會歸屬不明,atm還怎麼同蘇俊青進行項目合作?」
蕭賢的聲音把菲兒都吸引了,她放下手,看著蕭賢。
小雅用心地聽著,臉上的神色也在不停地變化。當蕭賢說完後,她仰起臉,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蕭賢說:「怎麼了?這計劃可行嗎?」
小雅突然伸手抱住了蕭賢,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蕭賢,你真是個天才,你哪是個學體育的?不學法律你屈才了。」
菲兒看見小雅這樣,知道蕭賢的計劃有用,不由得也笑了。
小雅對菲兒說:「菲兒,到時幫我作證,我可一句話都沒說,全身他自己想的。」
菲兒說:「當然,可行我沒拍下來。」
小雅拿出手機,立刻就給李煜浩打電話:「你在家嗎?馬上到我這來一趟,我等著你。」
小雅放下電話,坐在沙發上,把蕭賢的方法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對,就這樣打。這種標底的官司一審就要打三個月,如果輸了,就上訴,起碼又要兩個月,中間再來個申請補充證據,就算一個月吧,就半年了。哼,彼得,你只給我一個月的時間,現在我倒要看看你給蘇俊青多少時間。」
蕭賢見小雅這個樣子,知道這個計劃已經被她醞釀得成熟了,這才放了心。
不一會,李煜浩就急忙趕來了:「小雅,有事嗎?」
「你過來。」小雅拉著李煜浩坐下,把幾份合同擺在桌子上,把剛才蕭賢的設想說了一遍。
李煜浩說:「你要讓蘇俊青陷入官司中?你能確保這官司你們能打贏嗎?」
「我不需要打贏。」小雅說:「等官司打起來,你也可以以第七條為理由,終止和蘇俊青的談判,他什麼時候洗清名譽,什麼時候恢復談判。同時,你可以向彼得提出,既然我們兩家都有麻煩,但我們一直沒有被訴訟,也沒有被官方調查,比蘇俊青更有說服力,不如就等著看吧。這場官司就是一天不浪費,也要半年。有了這半年,我們肯定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你覺得呢?」
李煜浩恍然大悟:「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不錯,這是個好辦法,我看可行。不過,我要提醒你,不能讓彼得知道你參與了這場官司,也就是說南星打官司是南星的事,與你無關。南星現在已經破產,他們有精力和資金打這場官司嗎?如果你進行資金資助,一旦被查出來,那就會被彼得抓住把柄。」
「我不用資助,我給南星出了這麼個點子,就夠他感激我了。我不找他要錢,他就夠感激我了。現在,他在地產界都成了笑話,我在一次商務會上見過幾個跟他合作過的地產老闆,都說如果不幫他贏回地產,那以後地產界在融資圈裡就無法抬頭談條件了。所以,就讓吳宏俊去聯絡這些地產老闆做後盾,這樣的氣勢,嚇也嚇壞他蘇俊青。」
李煜浩放心了:「那好,就這麼辦。你打算什麼時候讓這場官司開始?」
「彼得不是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嗎?」小雅說:「我一天也不浪費,再說,吳宏俊請律師,釐清案情也要時間,讓他做好充分的準備吧。」
蕭賢要離開了,小雅挽著他的胳膊送他出去,一路上,小雅非常輕鬆,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了,而蕭賢也鬆了口氣,這件煩心事終於不會拖太久了。
小雅回到住處,菲兒已經在整理床鋪了,看見小雅得意的樣子:「姐,是初戰告捷還是大局已定?」
小雅說:「現在重點已經不在公司上了,要攻克的難點轉到我爹媽那裡了。我要布置一個場景,讓他們親眼看到蕭賢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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