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情緣 634 不能回頭

    634 不能回頭

    小雅坐了下來，然後對蕭賢說：「你也坐吧。」

    蕭賢站著沒動：「就這樣吧。」

    小雅生氣了：「坐過來，聽見沒有！」

    蕭賢只好坐到了小雅的身邊。小雅見他如此模樣，心裡有些不忍，但想到這事如果不快點做個了斷，對自己也是個折磨。

    小雅理了理自己的頭緒，然後才開口問：「你說實話，愛我嗎？」

    蕭賢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簡單的問題，他坐在那裡沉默了一會才說：「說不愛你那是假話，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因為......-」

    「行了，我就要這個回答。」小雅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了點：「蕭賢，我們不能這麼下去了，以前，我知道你愛楊帆，不願意和她分開，但現在你們已經分開了，又不是你的錯，為什麼你還要執拗地不承認現實呢？你這樣只會讓我們三個都痛苦。難道你願意這樣嗎？今天我就是要了斷這種痛苦。你做不了決斷，我幫你做好了。」

    蕭賢說：「你幫我做什麼決斷？我已經......-」

    「你已經什麼？優柔寡斷！」小雅說：「為這事折騰了這麼久，我不是沒有給你過機會。我說了，你真跟楊帆結婚了，我就離開，帶著回憶離開。但你呢？不但沒有跟她結婚，而且還分了手，你不覺得這是上天的安排嗎？」

    蕭賢說：「結婚？你也太能安排了吧？我才多大就結婚？我什麼都沒有拿什麼結婚？」

    「那我管不著。」小雅說：「怎麼結婚是你的事，什麼都沒有就不能結婚了？你要娶我，我什麼都不要，你娶嗎？」

    這下又把蕭賢擠兌住了，他只好不說話，聽小雅說。

    小雅說：「我跟楊帆談過了，她跟我說已經和你沒關係了，你還要怎樣？你以前對我開出的條件，現在都實現了，你要是不兌現你的諾言，那就是在騙我。」

    小雅的話，擲地有聲，又逼得蕭賢低下了頭。

    小雅伸手扶著蕭賢的手臂說：「蕭賢，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今天，我們就做個決定好嗎？從今天起，我們就在一起，好嗎？」

    蕭賢知道這問題不能用簡單的好或者不好來回到，他想了想說：「你對現在考慮得太多，對未來考慮得太少了。你是大小姐出事，當然不用考慮以後，只想著過好今天就可以了。」

    「胡說。」小雅說：「我看問題沒你看得遠嗎？」

    「當然！」蕭賢說：「你就知道只要喜歡就去愛，從沒考慮配不配的問題。當初如果你考慮了，就沒有今天這些麻煩事了。」

    「你的意思是我愛你愛錯了？」

    「是的。」蕭賢說：「你壓根就不應該愛上我。我有什麼值得你愛的，我和你在一起能過得幸福、快樂嗎？你從來就沒去想。」

    「那你想過了？你覺得跟我在一起不會快樂嗎？」小雅又生氣了。她都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第幾次生氣了。

    「我當然想過了。」蕭賢說：「如果我們生活在真空裡，不和外界打擾，那我們會快樂、幸福。但現實不是這樣！看看你的家庭，再看看我的家，你覺得這能在一起嗎？你的家族是大家族，豪門有豪門的規矩，你覺得我的家庭能適應你的家庭嗎？我相信，我要是和你走上紅地毯，你的親戚都會說我配不上你。你的父母也會覺得在人面前抬不起頭了，更不要說我的父母的感受了。你想想，為了你我的幸福，要搭上這麼多人的不快樂，你覺得我們會快樂嗎？」

    小雅生氣地說：「你的歪理倒很多的......」

    「這不是什麼歪理。」蕭賢說：「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見你的父母嗎？不是我怕，是因為我不願意被他們放在聚光燈下打量。你應該考慮到我的感受！」

    小雅說：「你的感受又怎麼了？見長輩這是天經地義的......-」

    「我知道！」蕭賢說：「但你的父母不是這樣想，他們是帶著一種恩賜的想法來的，他們知道阻止不了你，所以才來看我配不配，如果讓他們高興了，他們就馬馬虎虎、高抬貴手接受我了。這種見面，我當然不會來。」

    小雅見蕭賢如此說，越發生氣了：「恩賜？恩賜又怎麼了？長輩對晚輩的祝福本來就是恩賜，你總在找理由推脫。那你想讓我父母怎麼樣？求你嗎？」

    蕭賢說：「這個問題我跟你說不清楚。我的世界不是你這樣的人所能理解的。」

    「你不要轉移話題。」小雅說：「我不理解你，能等你這麼久嗎？你還要我怎麼理解你？你說呀，我照做。」

    蕭賢說：「你不欠我，是我欠你，我總在想，幫你對付完蘇俊青，就可以彌補我對你的虧欠，卻沒想到會引出這麼多事。結果，你也不高興，我也失落。小雅，我們不要吵了好嗎？讓我們一起把這麻煩解決完，那時，我也心安了......-」

    「心安是什麼意思？你就可以走了嗎？無牽掛地走了嗎？」小雅有些不相信地看著蕭賢。

    蕭賢說：「不是走，是不耽誤你和我了。我從沒想過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哪怕是和你在......-我承認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像天堂，但天堂不適合我，只適合你。我說服不了我自己去和你在一起，我甚至都怕回憶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就讓我過普通人的生活吧。」

    小雅慢慢地變得嚴肅起來了：「好，這是你對我的回答了？是不是？你讓我承認我愛錯了人，是不是？那好，你就說出來吧，你是決計不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了，是嗎？」

    蕭賢站了起來：「我不知道你需要什麼樣的回答，但我只能告訴你，和你在一起，我們沒有未來的，想想你父母的感受吧。他們喜歡高朋滿座，而且還是身份相近的人，這不是我和我的家庭想要的生活。」

    「好！」小雅的聲音顫抖了：「我不逼你，你自己選擇吧，要麼留下來，要麼離開！」

    蕭賢說：「我已經有了選擇，但我現在要幫你解決......」

    「我不要你幫我解決。」小雅大聲說：「解決它幹什麼？解決完了就有幸福嗎？既然沒有，那解決和不解決有什麼兩樣？現在......-」

    小雅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了門：「你選擇吧，是走還是留？」

    蕭賢看了看小雅，小雅也在看他。兩人默默地對視了一會，蕭賢知道自己是無法說服她了，他微微搖頭，朝門口走去。

    小雅有些不相信地看著蕭賢，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做出離開的選擇。那一刻，小雅徹底絕望和死心了。看著蕭賢來到門口，小雅悽然地說：「蕭賢，你想好，走出這個門，你就不能回頭了，我們之間就徹底沒有關係了。」

    同樣的話，蕭賢聽楊帆說過，那時，他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現在，又聽小雅這樣說，他卻感覺到一陣輕鬆，畢竟，能讓小雅忘記自己，重新尋找門當戶對的男友，這不一直是自己期望的嗎？

    蕭賢停了下來，看著小雅，小雅也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蕭賢輕輕地說：「忘記我，開始你的新生活吧。」

    說完，他走了出去。

    小雅看著蕭賢的背影，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她衝著蕭賢喊了句：「蕭賢，我恨你！」說完，用力關上了門，然後撲倒在沙發上，哭了起來。

    蕭賢站在那裡，心裡也泛起了一股苦澀，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