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情緣 063 順手牽羊

    063 順手牽羊

    蕭賢聽完了老闆的話，微微一笑：「老闆，我這人沒讀過什麼書，文化低，自然不能和你比了。但我看這幅畫看了半天，發現這上面的《赤壁賦》所有的字我都認識。難道我突然變聰明了嗎？」

    老闆聽了蕭賢的話一愣，馬上低下頭，飛快地掃了茶几上的那幅古畫，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起來了，說道：「這......哦......要不，小姑娘，我們再看看別的？」

    揚帆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蕭賢已經拉著她站了起來，說道：「謝了，老闆，這生意以後再做吧。」說完，他拉著揚帆走了出去。

    走廊上，揚帆奇怪地問道：「你看出什麼破綻來了？」

    蕭賢哼了一聲，說道：「就你這樣還帶著十幾萬來買古玩？被老闆侃價侃昏了吧？你要是帶著這麼張古畫回去，別把你朋友氣瘋了。」

    揚帆說道：「廢話，我就是知道自己不懂才找你了。你是怎麼發現那畫有問題的？」

    蕭賢說道：「畫看不出什麼問題。主要是那畫上的《赤壁賦》，你沒看到裡面有簡化字嗎？」

    揚帆啊了一聲：「啊！我怎麼沒注意到這些？看來，今天拉你來還真是拉對了，不然十幾萬就沒了。晚上吃大餐，我請了。」

    蕭賢說道：「你還是把大餐先放一放，先買你要的東西吧。」

    兩人在一排門面里仔細搜尋，雖然攤主說得天花亂墜，但蕭賢謹慎，一直沒讓揚帆掏錢。最後走到一家小門面，從外面看，就不像是生意很好的那種，蕭賢和揚帆走進去一看，裡面也沒什麼人，一個中年女人正在櫃檯那打瞌睡。聽見有人上門，連忙起來接待。

    揚帆開口就問有沒有古畫。女老闆自然會說：「有，古畫有的是。前不久才弄來一副明八大山人的畫，你要不要看？」

    揚帆一聽有八大山人的，自然就來了精神。老闆從一個大紙箱子裡拿出一個捲軸，慢慢展開，裡面卻是兩幅畫裝裱在一起。其中一幅畫署名是朱耷，畫的是有些怪異的山水，而另一幅畫的是景物畫，題名看不出來。

    蕭賢認了半天，猜想落款的是一位和尚。再看上面的題記，大致的意思是主人和八大山人是朋友，畫畫的風格是模仿八大山人，把原作和自己的習作裝裱在一起。

    這樣的裝裱蕭賢從沒見過，他問女老闆道：「你這真是八大山人？怎麼會有個不知名的人的畫弄在一起？」

    女老闆說道：「我也不懂，是我老公收來的。」

    蕭賢說道：「你這畫沒賣不出去吧？我看也懸。裝裱也沒有這樣裝的呀！這要是拆開，又毀了署名八大山人的畫。」

    他轉頭又對揚帆說道：「真不了。」

    女老闆有些急，說道：「怎麼真不了？你看這紙張，絕對有百年的歷史了......」

    蕭賢說道：「是古畫沒錯，但不會是八大山人的。八大山人的畫法也比較講究，你這畫......」他邊說邊搖頭，表示不看好。

    或許這畫在女老闆這壓了太久了，好容易看來了個買家，女老闆自然不想放過，連忙套近乎說道：「是不是真的八大山人我不知道，但畫是老畫沒錯的。我老公還是專門從一個老先生家裡收來的，8千塊收來的，不多賺，你要是喜歡，1萬塊拿走。這畫要是重新裝裱一番，掛在家裡還是能添一點文化氣息的。」

    揚帆也仔細地看看畫，覺得畫軸的霉舊程度來看，應該是老東西，既然價格不貴，買了也可以，一次能買兩幅古畫，也可以交差了。

    蕭賢用手比劃了一下畫的尺寸，對揚帆說道：「既然便宜，就買了吧。」

    女老闆歡天喜地拿了個大袋子把畫裝好。蕭賢站起來，走到掛著畫的牆邊，看見掛著一幅齊白石的畫，畫上只畫著一個大蝦，畫紙略微有些發黃，在底部的空白處蓋著一個簽章：北京文物店。

    蕭賢對女老闆說道：「你這買字畫，怎麼把書店的工藝品也掛這賣？」

    女老闆說道：「誰說不是呀，我都說我那死鬼喝醉了酒，看花了眼，連這麼大的章子都沒看到，好在價錢不貴，就是印刷品，好歹也是名人的，現在看齊白石的畫有多難喲！不過這畫掛在這裡，總讓來往的人笑話。都兩年了，也沒個人問。」

    蕭賢說道：「那你送給我們得了。」他一看印章的旁邊標著23.5元的價格，便說道：「這上世紀五十年代的價格，我給你一百吧。我送給朋友當廣告了。」

    「行！」女老闆娘是個豪爽的人，見兩人一下子就買了兩件擠壓的商品，高興得不知說什麼好了。

    揚帆打開包，從裡面拿出錢交給老闆。蕭賢看著揚帆包里厚厚的一摞百元大鈔，驚訝得有些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