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情緣 141 匿名書信

    141 匿名書信

    那位男同學說：「我怎麼沒追過你？你接到的情書就是我寫的。」

    小雅說：「那封匿名的？都什麼年代了還寫情書，還是匿名的，誰知道是你？」

    那男同學說：「現在你知道也晚了，我是徹底沒戲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

    他拍了拍蕭賢的肩膀，說道：「啥也不說了，幹了它。」說完，也是一飲而盡。

    蕭賢越發覺得這酒沒法喝了，但所有的人都在起鬨，讓他不得不喝。

    這時，小雅說話了：「好了，大家都別鬧了，再喝就是酒駕了。你們不就是想知道我的事嗎？我告訴你們好了！」

    大家都鼓起了掌，蕭賢此時的心才算放下。他坐在那裡，長舒了一口氣，覺得這折磨總算是完了。

    小雅坐在那裡，大方地說：「你們問吧。」

    一個女同學馬上問道：「說，和這位帥哥是什麼時候確定的？不許隱瞞。」

    小雅說：「有什麼可隱瞞的。要說關係，就是現在確定的。」

    蕭賢聽了，心猛地一跳，不知所措地看著小雅。

    小雅伸出一隻手，在他的手臂上握了一下，繼續說：「今天就是帶給你們看的，讓你們把關！」

    大家哄地一聲，都拍起了掌：「小雅，你的眼光不錯！」

    還有人問：「我們這位帥妹夫是幹什麼的？」

    小雅說：「在我的公司呀，當副總！」

    「哎呀，都成夫妻店了。」一個女同學羨慕地說：「你這樣的生意還不發達呀？都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是呀，羨慕呀！事業發達，愛人帥氣！小雅，你這輩子無所求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小雅的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笑，蕭賢卻如坐針氈，覺得自己難以呆下去了。他幾次想站起來離開，但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會讓小雅難堪，只好咬牙忍著。

    下面的熱鬧勁對於蕭賢來說，簡直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但他也只好忍著。

    好容易等到酒席散了，大家都握手告別，有的人還鄭重地「威脅」蕭賢不許變心，蕭賢只好尷尬地點頭。

    當所有人散去時，蕭賢才陰沉著臉走向汽車。

    小雅說：「你喝了酒，還是我來開吧。」

    蕭賢也不說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小雅一邊發動汽車，一邊看著他的臉色，問道：「怎麼了？不高興？」

    蕭賢扭頭看著窗外，沒有回答。

    小雅一邊開著車，一邊掩飾不住興奮，輕聲哼起了歌。

    車開到一處交通較緩和的地方，蕭賢才說：「停車！我有話跟你說。」

    小雅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此時才說話有些奇怪，她把車在路邊停好，蕭賢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小雅連忙跟出來。

    蕭賢在車旁立著，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你為什麼對你的同學那樣說，說我是你的男朋友？」

    小雅說：「那又怎麼了？我是把你當我的男朋友，沒錯呀！」

    蕭賢說：「沒錯？你都不跟我說一聲......」

    「你就為這生氣呀？太小心眼了吧？」小雅上前扶著他的胳膊說：「你就不能浪漫一點？我就喜歡給你來個突然襲擊。」

    蕭賢不覺有氣，說道：「突然襲擊？你這是生米煮成熟飯。你知道嗎？你在你同學面前這樣宣布......你都不給我機會去解釋......」

    「你怎麼沒機會解釋？」小雅笑著說：「那麼多人問你，你不都沒否認嗎？」小雅看著蕭賢還有生氣，略帶撒嬌地說：「好了，這事就算我自作主張，沒徵求你的意見，是我不對，以後我聽你的，可以了吧？」

    蕭賢奇怪地望著她，問道：「以後？聽我的？你是......怎麼想的？你這......該不是真的認為我是你的......」

    小雅的神情開始扭捏了，她的氣息有些不勻了，她說道：「你是真傻還是只有個體育大腦？我都這樣表白了你還看不出來？真是個傻瓜！」說著，她親昵地在蕭賢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蕭賢連忙抽回手，說道：「等等！你是來真的？不是為了在你同學前充樣子？」

    蕭賢的話讓小雅來氣了，說道：「我充什麼樣？你看我現在的發展需要在同學面前裝嗎？我跟他們說的是實話，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蕭賢無語地望著天。

    小雅不悅地問道：「怎麼？你不願意？在意我比你大？」

    蕭賢說：「你有這個打算也應該事先跟我說吧，你來這一手是什麼意思？」

    小雅伸手又掐了他一把，嗔道：「你就為這生氣？看你這小心眼樣，還是高體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搞藝術的。好，你又要讓我向你道歉是不是？我說你就不能換個角度想問題？這樣不驚喜跟大一些嗎？我要是能有人給我這樣的驚喜，我高興還來不及。」

    蕭賢又好氣又好笑，說道：「真不理解你這樣的人！你現在在你同學面前過關了，以後怎麼收場？總不能一直對人說我是你男朋友吧？」

    小雅看著他，眼神也變得含情脈脈了，說道：「為什麼不能？我覺得我們倆蠻般配的。」

    蕭賢說：「般配？你從哪方面看我們倆般配？家世？能力？還是年齡？」

    小雅真有些生氣了，說道：「我說你怎麼還把愛情和這些東西連在一起？你還像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嗎？我看你回到清朝去算了。好了，不說這些，先回家吧。我們的事慢慢再談。」說著，她往車上走去。

    蕭賢站在那裡沒動，小雅有些不悅地看著他，喊道：「走呀，要在這裡呆一夜？」

    蕭賢搖了搖頭，說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對我一點都不了解。如果這是個遊戲還無所謂，但你如此認真，我就必須告訴你了，我不能當你的男朋友，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我都不可能和你相配！」

    看見小雅的臉色又變了，蕭賢接著說：「更重要的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這句話一下子把小雅給震住了。她有些不相信地望著蕭賢，仿佛真的不認識他了，本能的問了聲：「什麼？你再說一遍？」

    蕭賢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不騙你！」

    小雅問：「什麼時候的事？」

    蕭賢說：「有段時間了，我們在大學裡相識的，是校友，現在她在一所職業藝術學院裡當教師。」

    小雅有些沮喪地靠在車上，沉默了一會，她依然不相信地說：「這不是真的吧？你是在敷衍我？」

    「我敷衍你幹嘛？」蕭賢說：「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小雅說：「那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蕭賢有些糊塗地說：「這也要跟你說嗎？」

    「當然！」小雅一下子發了火說：「你的什麼情況都要跟我說，你知道嗎？尤其是你的個人情況！」她生氣地看著蕭賢，胸極具地起伏著，就這樣瞪了他幾分鐘，然後她的氣一下子就泄了，渾身無力地靠在車上，開始哭了起來。

    這下蕭賢越發手足無措了。他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走來走去的路人都投過來好奇的目光，仿佛是在看西洋景。

    蕭賢躊躇了半響，才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這樣。這怎麼可能呢？我......」

    「你什麼？」小雅擦著眼淚說：「你走進了我的心，現在又給我這樣一個打擊，換誰能受得了？」

    蕭賢分辨說：「我......我怎麼走進你的心？」

    「你還不承認？」小雅沖他嚷道。

    蕭賢嚇得不敢說話了。

    小雅平靜了一會，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說道：「算了，這事現在說不清楚，我們找個時間再細說吧。現在先回家吧。」

    蕭賢哪裡還敢上她的車，只好說道：「也好，那你自己小心，我家不遠，我走著回去就可以了。」

    「你......」小雅氣得又想說他幾句，蕭賢表示無辜地攤了攤手。

    小雅說：「不上車拉倒。」說著，氣鼓鼓地上車，開走了。

    蕭賢看著小車消失了，才嘆了口氣，慢慢地往前走。快到揚帆家時，他打電話把揚帆約了出來。

    揚帆看著他的表情有些不對，便問道：「怎麼？你喝酒了？別人同學聚會，你逞什麼能？」

    蕭賢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說：「不喝不行呀，簡直就是逼酒，哪是勸酒呀！」

    揚帆說：「以後這種場合別去了，你是學體育的，還不知道喝酒的壞處？不是白酒吧？」

    「不是！純正的xo。不過什麼酒在我這都喝不出來，浪費！」蕭賢和揚帆走到江灘公元的椅子上坐下來。

    看著他依然心事重重的樣子，揚帆覺得奇怪，便問道：「你怎麼了？一場聚會傷著你了？是不是有錢人的聚會讓你覺得特沒信心？活該你受刺激，誰讓你去趟這渾水的。」

    蕭賢說：「你要早這麼說就好了，就沒這麻煩了。」

    揚帆一聽，還真是因為這，就說道：「不會吧，你只是個幫忙的，他們怎麼刺激你了？」

    蕭賢說：「刺激大發了。你知道他們把我當什麼人了嗎？」

    揚帆說問「什麼人？服務員？」

    「要是服務員就好了！」蕭賢說：「他們認為我是老闆的男朋友！」

    揚帆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哈哈！還真逗。看來你們老闆以後要帶個女助手去赴宴了。這也沒什麼呀，你的老闆不會解釋嗎？就說你是個打工的不就可以了？總不成她會為你臉上貼金吧？」

    蕭賢嘆了一口氣，說道：「哪是貼金。簡直就是往我身上裝金。」

    揚帆糊塗了，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蕭賢說：「她就說我是她男朋友。」

    揚帆驚訝地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良久，她才說道：「還有這樣的事？她喜歡你？」

    蕭賢無奈地點頭，說道：「我還以為她是在同學面前充門面，但後來她確實說喜歡我，還說了些什麼門第之類的話，我也沒搞懂是什麼意思。但她說喜歡我，我還是聽懂了。」

    揚帆表情古怪地看著他。

    蕭賢說：「你看著我幹嗎？我向你保證我可沒招惹她。」

    揚帆說：「沒招惹她怎麼會有這樣的事？你忘了王姐跟我們會面時說的話了？連她第一次見面就看出來了，你會不知道？」

    蕭賢說：「真是冤枉！我在她手下是規規矩矩做事，從沒表現出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工作，我連她有什麼愛好、姓格特點都沒打聽過。」

    蕭賢看著揚帆的表情，接著說道：「你不會真懷疑我吧？」

    揚帆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靠在蕭賢的身上，說道：「我不懷疑！當初你追追得那麼緊，總不會在我們確定關係半年多就變心了吧。」

    蕭賢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嚇死我了。」

    揚帆在他懷裡輕輕地搖晃著，說道：「有什麼可嚇的？多個人喜歡你不好嗎？」

    蕭賢說：「好？你是沒見過我們老闆，一看就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揚帆笑了，說道：「那是在事業上，在愛情上也如此？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再怎麼不罷休，也是悲劇。不過，你會不會心軟呢？」

    蕭賢連忙說：「這你可以放心，我對你是一百個忠心的。」

    「切！」揚帆說道：「你以為我還是小女孩？吃你這一套？」她換了個姿勢靠在他身上接著說道：「你跟她說了你有女朋友了？」

    「說了。」蕭賢說：「不過看她似乎不怎麼相信？」

    「啊！」揚帆誇張地說：「那你可真有麻煩了，她愛你愛得可不是一般的深了。」

    「沒那麼誇張！」蕭賢說：「愛我什麼？這幾個月我沒展示出什麼才能呀！抓內奸？隨便一個學計算機的就能辦到。做成那筆生意？也不全是我的功勞呀。主要是靠人脈，沒人脈還不是沒轍；再就是喝了瓶酒，這也沒什麼呀，換個人還能比我出彩，不像我，還吐了昏天黑地，差點沒把苦膽吐出來。」

    「這還少呀！」揚帆說：「你一個新手做了這麼多事，還想怎麼？靠你解救金融危機呀？你的老闆是個女強人，沒什麼她解決不了的事，而你做的這幾件呢，又恰恰是她解決不了，當然是印象深刻呀！幸虧她比你大，不然，你肯定把持不住了。」

    蕭賢歪著頭說：「你這樣說可沒意思了。什麼她比我小我就把持不住了，公司里比我小的女孩又不是沒有？那我怎麼辦？當花痴？」

    「你敢！」揚帆掐了他一把說道：「你去試試，看我怎麼收拾你。」

    蕭賢說：「這不結了。不過我是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喜歡我？我和她相比，無論哪方面都差得太遠，這輩子都不能追上。她喜歡我不就是個笑話嗎？」

    揚帆說：「可能是喜歡你的脾氣吧。」

    蕭賢說：「我的脾氣有什麼可愛的？」

    揚帆笑了：「你是自己不覺得。當初我跟你挑明時，你的表現就讓我不舍，總覺得不能就這樣和你成為陌路，心裡中在想著。不過，今天她跟你說了，你拒絕了？」

    蕭賢說：「當然了！我說我有女朋友了。」

    「那一定是你說得不夠堅決。」揚帆說。

    蕭賢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輩子還得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我追別人，還真沒遇到被別人追。」

    揚帆說：「這是個開始，說不定越往後，追你的人越多了，看你怎麼處理。」

    蕭賢說：「我不想說以後，就這倒坎，我就不知道如何過去了。」

    第二天，蕭賢走進辦公室，看見小雅坐在辦公室前發呆。他走到她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著。

    小雅抬頭看看他問道：「你昨天跟我說的不是真話，是不是？是為了拒絕我編出來的。」

    「我編這幹嘛？」蕭賢說：「千真萬確我已經有了女朋友，而且我們兩人的感情之路經歷了坎坷，所以我們都很珍惜。」

    小雅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蕭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擔心有人進來看見這情景不好，連忙走開了。

    整整一天，小雅做事都無精打采的。到了下班的時間，公司的人都走了，她還坐在那裡想著心事。一直到保安進來提醒她，她才收拾東西離開。

    當她走進車庫時，看見蕭賢還在那裡站著，她的心緒才算好了一點，問道：「你等我？」

    蕭賢點頭說道：「你要是有空，我們去喝咖啡吧。」

    小雅心裡湧起一股喜悅之情，說道：「不在這裡喝嗎？我那裡有上等的咖啡，我們自己煮，好嗎？」

    蕭賢想不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話已經說出來了，也只好說：「好吧，我去開車。」

    小雅高興地上了自己的車。

    兩人開著車，來到小雅的住處，小雅把蕭賢領進屋，說道：「你坐著，我先給你拿點東西吃，然後我們再開始煮咖啡。」

    蕭賢有些無措地坐在那裡，反思著自己的主意是不是個餿主意。

    小雅忙碌地把一些好吃的都放在蕭賢的面前，說道：「想吃什麼？」

    蕭賢看著面前都是些女孩子愛吃的玩意，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拿起派吃著說道：「這要是被我的教練看見了，非大耳光扇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