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的太陽升起,打扮了一番的許令在工地左等右等就是不見縣令的人影,難道縣令不來了?
「你杵那兒幹嘛呢?我們東家工錢是給的高,但不是讓你偷懶的,要不是看你昨天幹活還算賣力,都不能要你!」管事罵道。
「管事,我可沒偷懶,我是帶了個人一起來幹活,我怕他找不到,這才迎一迎他!」許令賠著笑解釋道。
「那你趕緊的吧,多來個人也好,咱們這兒就缺能賣力氣的,不差錢!」管事的倒是挺隨和。
「好好好,您就擎好吧,我那兄弟也是個幹活的好手!」許令忙不迭地應了一聲,心裡暗自慶幸,這管事的人還真不錯。
許令昨天稀里糊塗的領了錢也才發現問題,要不是管事不認識他,哪會把他當尋常人給工錢。
而且姜府管家和徐沖說不定也在,縣衙又在旁邊,這要是讓人認出來可就太尷尬了,所以今天的許令捯飭的親娘難認。
臉上塗的色彩斑斕,赤裸的上身抹了黑灰,腰間更是繫著一塊麻布,任誰看都是一個莊稼漢。
掙錢嘛,不寒磣!
可縣令怎麼回事情?這不耽誤自己掙錢麼?
許令疑惑間,就見南面來了個賊眉鼠眼的乞丐,穿的一身破爛,眼神還躲躲閃閃。
許令仔細一瞧,好傢夥,這不是縣令大人嗎?穿的倒是挺像那麼回事,可你這八字步能不能收一收啊,你擱這兒升堂呢?
「明府,明府~」許令忙往前迎了幾步。
正在搜尋許令的葉惠中冷不丁看見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大漢衝過來,嚇了一大跳,自己精心打扮了半個時辰,就這麼被識破了?
「我不是,別瞎說!」葉惠中趕緊捂臉,這要被人認出來,自己一縣之主的威嚴可就沒了。
「明府,是我啊,許令啊~」許令上前忙把葉惠中的手扳了下來。
「嗯?許……許縣尉?」葉惠中瞪大眼睛看著許令,這許縣尉還真是雞賊,居然比自己還難認。
「明府,快走,管事催了,再晚人家可就不要了!」許令也顧不上解釋,拉著葉惠中就往前。
「他敢!本官……」
「明府,咱們今天是來打工的,您可低調點,被人開了事小,要是拿不到工錢可就虧大了!」許令急忙安撫道。
葉惠中一想那一貫錢,還是緊忙將脾氣收了起來:「那你也別叫我明府了,萬一露餡了就不好了,叫我阿明吧!」
「阿明?……對對,阿明,你也叫我阿令吧。」許令暗嘆一聲,要不說人家是縣令呢,想個事情就是全面。
「你們兩個幹嘛呢,磨磨蹭蹭的,趕緊拿上鐵鍬挖地去!」管事急道。東家給的錢是多,但工期也緊啊。
「來了來了,這就來了!」許令緊走幾步就拿了鐵鍬遞給了葉惠中。
管事的看著葉惠中踱著八字步就一陣來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管事呢?
「你找來的人行不行啊?我怎麼看走路都費勁呢,你不會哪兒找的乞丐吧?」管事皺眉道。
「管事,阿明就是看著費勁,其實幹活可利索了,您就瞧好吧!」許令緊忙拉了一把葉惠中就跳到了坑裡。
葉惠中本來就被一句乞丐搞得火大,許令突然這麼一拉,就毫無防備的栽進了坑道里,直接摔了個狗吭泥,疼的吱哇亂叫。
「明……阿明,你有沒有事?」許令嚇了一跳,這要是把縣令給摔壞了可就麻煩了,急忙上前扶起了葉惠中。
邊上的管事看的直抽抽,看著許令可憐巴拉的樣子倒也沒再說話。
被扶起來的葉惠中灰頭土臉,鼻子直冒血,看著許令眼睛更是冒火,縣尉這是公報私仇啊!
「阿明,你忍一下啊……」許令尷尬的解下麻布就往葉惠中臉上招呼。
葉惠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頓亂揉,感覺五官都快被擠變形了。確定了,許縣尉就是隱藏在縣衙里的壞人!
「明……阿明,這麼一弄,還真是沒人能認出你來了……」許令笑道。
葉惠中沒好氣的瞪了許令一眼,還TM用你說?本來也沒人認識本官!
許令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忙拎起鐵鍬就開始幹活,葉惠中嘆了一口氣,無奈地也跟著學了起來,掙錢要緊。
半個時辰,兩個人就被氣急敗壞的管事趕了出來。
「你們兩個狗東西,昨天看著還行,今天就偷奸耍滑,你當大爺這兒的錢是好拿的?」
「管事,再給個機會吧,阿明還不熟悉,過會兒就能好!」許令急道。
「好啥好,踱個八字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縣令呢,趕緊給我滾!」管事怒氣衝天。
「欺人太甚,你等都給本官等著……」葉惠中氣得火冒三丈。
打個工還讓人給趕出來,到哪兒說理去?最關鍵還一文錢都沒有。
「嘿!給你臉了是吧,兄弟們,過來給我抽死這兩個混飯吃的狗東西~」
這話一出,可不得了了,原本正在埋頭苦幹的漢子們紛紛抄起傢伙就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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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令都嚇傻了,拉著葉惠中撒腿就跑。
直到跑出了幾里地,看到有人蹲在牆角曬太陽,兩人這才渾水摸魚的在旁邊坐了下來,累的呼呼直喘氣。
葉惠中邊呼哧邊生氣,真是太氣人了,不給工錢還打人,王法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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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爺,春枝說不定真是個劍術天才呢!」素錦伺候著沈念安洗漱。
「你從哪兒看出來的?」沈念安笑道。
沈念安倒沒有反駁,雖然他不會武,但他有見識,這才一個多月,沈春枝就已經學的有模有樣了,反正是超出了他的認知。
「要奴婢說,姑爺的方法也好,看把春枝氣的天天要拼命,好多劍招我都沒有教過她,她自己就能使出來!」青顏也湊了上來。
「以奴婢看啊,姑爺恐怕就能活兩年了,兩年後我和青顏怕是擋不住了。」素錦笑道。
兩人你一嘴我一嘴,新的一天便很快便活色生香了起來。
這樣的生活讓他迷戀,也讓他心安。
「素錦,夫人說泰西女人交給你了,她們在哪兒呢,我那酒館可就差她們了。」沈念安突然想到了他的莫妮卡。
「其他人倒是送過來了,就是姑爺心心念念的莫妮卡和蘇菲還沒有呢。夫人說那兩個女人不懂規矩,還需要好好調教一番!」
素錦也想不明白那泰西女人有什麼好玩的,自己和青顏難道還比不上泰西女人麼?
沈念安嘴角微抽,直接送過來讓自己調教不好麼?我可會調教了!不會真賣了吧?
不過只要其他人在,酒館倒是能張羅起來了,可問題是還差一個風情萬種的女掌柜呢。
姜念卿倒是很適合,小寡婦當壚賣酒,想想就帶勁,但人家肯定不能同意。
還能有誰呢?就在此時,蘇三娘的身影浮現在了沈念安的腦海。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說干就干,也不管能幹幾天了。吃完早飯的沈念安帶著幾人就向著管家說的地方走去。
「你確定就是這兒?」沈念安回頭看著一臉懵逼的徐沖問道。
「管家說就在這兒啊,這不是龍鬚麵的攤子也在麼?」徐沖疑惑道。
沈念安倒沒有想到這麼巧,上次還吃過這家的龍鬚麵。可不是給蘇三娘在這兒開了個門面麼?怎麼還關門上鎖了?
「老丈,這家人呢?是今天有事沒來嗎?」徐沖向著老頭喊了一句。
「你們是找蘇三娘啊?幾位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老頭從鍋台裡面走出來眯著眼睛說道。
「老丈,我們在你這兒吃過面。」沈念安回道。
「難怪,難怪,你們找蘇三娘什麼事啊?」
「你這個老丈,哪裡這麼多話,你直接說她們怎麼不在,去那兒不得了。」徐沖氣道。
「哎,你這後生咋說話的呢,誰知道你們好人壞人……」老頭倒也不慫,就是說話的時候從心的往後退了幾步。
「老丈,我們在你這兒都吃過面,難道我們難為你了?我們跟蘇三娘認識,本來約好了來看她,結果關門了……」沈念安趕忙插話道。
「哦,倒也是,可是你們來的不巧,蘇三娘的門面已經關了好幾天了,你們也莫要再等了!」老頭說完話就轉身往裡面走。
沈念安聽完那個氣啊,這老頭每次說話都說半句,也不知道哪裡學的這毛病。
「老丈,你知道蘇三娘為啥關門麼?」
「還能為啥,有人不讓開唄,你們也走吧,別到頭來招惹了麻煩……」
老頭的話非但沒有把沈念安嚇走,反倒讓他提起了興趣,清溪還能有不平事?
「老丈,你看到我身後的人了麼?你覺得我是一般人?告訴我,到底是誰欺負蘇三娘,我給她做主!」沈念安往前走了幾步。
老頭轉身看了看幾人嘆了口氣。
「公子要是真能管,倒也是好事。就是那城東的二麻子,他糾集了一幫人欺行霸市,不給好處就不讓開門……」
「那老丈怎麼沒事呢?」沈念安奇怪道。
「交上點錢倒是也能開張,可蘇三娘那麼漂亮的女娃,他哪裡能要幾個錢就能滿足,非得要蘇三娘從了他……」
「蘇三娘人呢,不會被他們抓住了吧?」沈念安眉頭一挑。
「這夥人賊著呢,光明正大犯法的事情不干,就是各種使壞,蘇三娘也沒招……」
「縣衙不管麼?」沈念安氣道。
這個葉惠中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營商環境這麼糟糕,還天天裝的人五人六的,不是拖自己後腿麼?
「咋管?縣官不如現管,衙役一來人家就走了,衙役一走,人家又堵上來了,再說人家不偷不搶啊!」老頭無奈道。
「老丈知道蘇三娘住在哪兒嗎?」沈念安看了一眼低頭的徐沖又看向老頭。
「這老漢哪裡知道,公子可以問問那幾個懶漢,就是他們盯著蘇三娘的門面搗亂……」老頭指了指遠處牆角躺著的幾個懶漢。
「你個死老漢,麵攤子不想開了?」窩著的懶漢嚇了一跳。
他們不主動招惹貴人,所以一直在那裡裝死,沒想到被老漢給賣了。
不等沈念安說話,徐沖就帶著幾個護衛把幾個懶漢吱哇亂叫的提溜了過來。
裡面濫竽充數的葉惠中和許令也懵逼了。
剛坐下喘口氣一抬眼就看見了沈念安,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啊!
這下好了,直接被當成懶漢給抓過來了,真是冤家路窄,有苦難言,欲哭無淚啊!
「帶我們去找蘇三娘!」沈念安冷聲道,平生最見不得這種貨色。
「貴人,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就是給二麻子辦事的。他倆知道,你問他倆……」其中一個懶漢靈機一動指著葉惠中和徐重喊道。
(⊙o⊙)臥槽!葉惠中和許令一口老血,到底什麼仇什麼怨,怎麼滿地是刁民啊?
喜歡錯妻:入贅半年你說我認錯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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