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你們去了哪裡?」方言問道。
「我們就騎著兩匹馬,帶著他們本來打算參軍準備的東西,我背著孩子,他帶著桂香一路往西,經過七八天到了邊鎮!」
「我們尋摸了一個偏僻的村子,村子裡的人不多,也就是三四十口人。我們殺了十多個青壯和老弱,村子裡的人也就徹底被治服了,他又找了幾個女人伺候他……」
「這次呢,又改名字了?」沈念安問道。
「沈姑爺,他現在已經成了魔了,不光有十多歲的女娃子,就是三十多歲的他也要。這次其他人倒是沒改名字,但他把那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改了個名字叫春桃……」
「你說什麼?」沈春枝尖利的聲音響起。
其他人都看向沈春枝,雖然不知道這春桃是何人,但蕭復必然不是心血來潮才改的。但沈念安的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哥哥,我娘就叫春桃,嗚嗚……」沈春枝撲進了沈念安懷裡,哭的撕心裂肺!
眾人:(⊙?⊙)
反應過來的眾人甚至都不知道說什麼了,畢竟已經變態到常人難以理解的程度了。
「別說你沒沾?」沈念安臉黑道。
「聶信不敢否認,無論是滿身的戾氣需要發泄也罷,找個人照顧生活也好,聶信該做的惡都做了。這些女人他都讓那個改名叫春枝的桂香管著,村子裡的其他人則有我……」
「他就那麼放心那個桂香?」
「要不說和魔鬼時間長了終究會變成魔鬼呢。桂香本來就因為孩子不得不從。而且說句不要臉的話,我和蕭復殺人不眨眼,有幾個普通人不害怕?更別說一個女人!」
「後來,桂香的態度慢慢就好起來了。其實也能理解,男人死了,她現在又成了那個樣子,跟我一樣也沒有退路。相反,她要是能緊緊抓住蕭復未嘗不是一條活路!」
「要好好的活著,就得自己也變成魔鬼,所以現在的桂香就相當於蕭復的正室女人了。那個女人還真是有些手段,把方方面面弄的還挺像個樣子,都不用蕭復操心!」
(⊙?⊙)好麼,眾人驚呆了!
「我們安頓了幾天,蕭復就開始謀出路。現在大黎和吐蕃正在打仗,只要是青壯年,就來者不拒。所以他去參軍了……」
「他參軍了?」這倒是出乎沈念安意料。
「他說要到軍隊上搏個前程。雖然蕭復這個人有萬般不是,但確實心狠手辣,敢賭敢拼。現在已經是一個校尉了……」
「這怎麼可能,難道通緝令下發不到邊疆軍隊裡面嗎?」沈念安看向了兩個京官。
「不好說,邊軍往往都比較封閉。你知道他是哪個隊伍的嗎?」上官雲崢問道。
「這就是我說讓你們失望的地方,我不知道他是信不過我,還是性子就如此。他一向心思深沉,很少跟我說他自己做的事……」
「那個村子我可以告訴你們,也可以帶你們去,但蕭復在那裡也安排了不少人手,對他還特別忠心。要不然我也沒法抽身來這裡。但具體哪個軍隊我是真不知道……」
「你來這裡蕭復不知道嗎?」
「不知道,他在軍隊裡呢,而且剛走沒幾天。他留下的人就算再囂張也不敢管我!」
「可他不就是一個文弱書生麼,怎麼建功立業,這才幾個月就當了校尉了?」
「這個他倒是說過,上次不是我們對吐蕃打勝仗了麼?他說他給他們將軍出了個主意,搶了個頭功……」聶信說道。
「他不應該是個普通士兵麼?輪得到他出主意?」沈念安疑惑道。他對古代軍隊也不了解,所以不知道怎麼個情況。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原來就是個江湖人,這些年更是個樵夫,哪裡懂軍隊的事情。但我總感覺他跟過去不一樣了……」
「無論是我自己的感覺,還是那幾個留守士兵對他的態度,我都感覺他似乎會武,但從道理上說不過去,他要是會還學什麼?」
「沈姑爺,就在你入獄的那段時間,咱們和吐蕃這邊出了個能人,叫陸破敵。就是突然會功夫的。也是他的原因,我大黎才反敗為勝,現在都已經是中郎將了!」上官雲崢說道。
沈念安點了點頭,畢竟他也是這方面的掛逼。難道這個陸破敵就是蕭復?沈念安就再是無知,也知道軍功哪裡是那麼好賺的!
但眼下都只能是猜測,具體還是要過去看看情況才能知道。
「現在那個村子什麼情況?」
「剛才我就跟沈姑爺說了,那個桂香到底也是人家的女人,所以現在實際上是她說了算。邊鎮本來就亂,她靠著蕭復給的人把附近都禍禍了一遍,都快成那裡的一霸了!」
「那裡沒有官府嗎?」
「那地方本來就是山里,平時都管不了更何況現在?說白了就是誰拳頭硬誰說了算。現在那裡相當於就是蕭復的後院!」
「他一路就沒跟別的人有什麼接觸嗎?你也聽我講了,無論是許清風還是玄機,實際上都與蕭復和何不愈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我卻從沒有聽你說過他跟其他人有啥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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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爺,路上絕對沒有,至於他去了軍隊後我就不知道了,按說時間也對不上……」
倒是也對,那就是何不愈在興風作浪?這個死老頭子去哪裡了?不該來找他的少爺嗎?
「這一路上你們就是直奔青城山,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嗎?」沈念安又問道。
「沒有,就是一路不斷的換船,到了劍南,也走過一陣子山路,但都是奔著這裡來的。不過他倒提過幾次洛陽,說是等到了這邊安定下來,抽時間去一趟洛陽看看……」
「他沒說洛陽什麼事情麼?」
「沒有,他還是給安娘念道的,說要帶她逛遍洛陽……」聶信回道。
「沈姑爺,蕭行古就是洛陽人,他是不是想回去看看?」上官雲崢說道。
沈念安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
「他身上有個玉佩你看見過嗎?」哭慘了的沈春枝眼圈都哭腫了~!
「倒是有印象,就一直在脖子上掛著!」
沈念安揉了揉沈春枝的腦袋,小丫頭已經學會查漏補缺了,這個玉佩他都沒想起來。
可無論是洛陽還是玉佩現在都沒法延展下去。因為最合理的理由就是玉佩就是蕭家的信物,回洛陽就是想回家看看!
沈念安自然不能無視人之常情的理由而去天馬行空的猜想。腦子想炸了也沒用!
……
茶水換了幾輪,問案也已經到了最後,此時的聶信更加頹廢而不安。
「你想見安娘嗎?」
「我能遠遠的看一眼嗎?」聶信渴求道。
「我會安排讓她來看你,她應該知道現在的你,應該知道很多事……」
「沈姑爺,你……」聶信更加不安了。
「我非是為了讓你難堪,而是我覺得有必要。你把她保護的太好了,以至於不明白世間人心的險惡,才受蕭復蒙蔽。說不定到現在還都記掛著蕭復,覺得他是一個好人……」
「以後你不在,她就只有一個人了,她應該要看看真實的人生,慘澹的生活。明白這世界的真真假假。什麼該珍惜,什麼該捨棄。這也是我帶著春枝在這裡的原因……」
「沈姑爺……」聶信再次泣不成聲。
夜涼如水,聶信已經被帶走,問案大獲全勝。只需要明天通知各個官府衙門處理善後事宜,塵歸塵,土歸土。
除了南知也已經回去,其他幾個人都坐在屋裡或者門口沉默不言,心裡實在堵的慌。
而對於上官雲崢和方言來說,除了了解這幾樁兇案外,他們至少都真正從內心裡認同了一件事,那就是蕭復確實是存在的!
「明天麻煩兩位大人趕快把幾個兇案的事情安排下去。完事了我們好儘快去找蕭復!」
上官雲崢和方言答應了一聲退了下去,其他人也陸續散去,沈念安帶著春枝往回走。
沈春枝抱著沈念安抽泣不止,蕭復的兇殘倒是其次。關鍵到處是春枝,擱誰受得了?
「哥哥,你給我改個名字好不好?」
「不改,哪有正道怕邪道的?我家春枝才是最好的。安娘讓她改回原名,至於那個桂香,基本也是個死人了!」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這個名字了,想起來就噁心。哥哥……」沈春枝晃啊晃。
「好了,別晃了,讓我想想。」沈念安無奈道,也不知道這丫頭跟誰學的這個。蕭復這個狗賊也確實有點太噁心了。
「改什麼呀?」沈春枝一臉希冀。
「沈晃晃!」
「我咬死你……」沈春枝羞憤不堪。
「哎呀,快鬆手,等我們抓住蕭復報仇雪恨,那個時候我肯定想好了……」
「我不同意,我現在就要改!哥哥……」
「那叫沈念微好不好?咱們名字都有個念字,一看就是兄妹!」
「不好聽,我才不要跟你用一個字!」
「你咋那麼挑呢?南梔怎麼樣?南方的梔子花,純潔無瑕,堅韌不拔。和你原來的枝同音不同字,也算一種延續!」
「沈南梔?聽起來還不錯,怎麼寫啊?」沈春枝的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沈南梔,別說我是你哥哥,丟不起那個人!」沈念安氣的甩開了沈南梔。
「我不是還沒學這個字麼,你就不能現在教我呀?」沈南梔笑著又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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