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安排完諸事,讓江淹和青鸞去找落腳的地方,自己帶著一幫人直奔總督府。
但沈念安並沒有先進去,而是等著梁素和上官雲崢等人打完招呼他才進到了門裡。
「你……」牛芒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
「沈念安見過總督大人!」沈念安道。
看來不枉此行,牛芒的異常他都看在眼裡。長的跟猛張飛似的,就這能當總督?
「你這是怎麼了……」牛芒反應過來之後仍心緒難平,現在的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大人是說這個?前幾天不小心劃破了皮膚。不想讓大人如此驚訝!」沈念安說著就從眼角揭下了聶清黎給他弄的「傷疤」。
牛芒一口老血,心裡氣的要死,萬萬想不到這個年輕人一來就給了他個出其不意。
他預料到這個人會跟蕭復很像,本來就已經足夠驚訝,但好在心裡已經有了準備。
但怎麼準備也架不住有的人不按規矩出牌啊,沈念安不光弄了傷疤,還抹了點灰。
有了熟悉蕭復外表的南知也和醫科聖手聶清黎,這些並不難搞定,足夠一探虛實。
剛才進來的其他人也啞然的看著沈念安,難怪他剛才不一起進來。不過倒真是歪打正著,剛才牛芒的驚詫他們都看在了眼裡。
「說起來是本督的不是。雖然早聽你們來了,但國事繁忙,一直沒有顧得上細問。還以為你們出了意外……」牛芒極為客氣。
當然如果是沈念安帶著上官雲崢等人不一定有這個待遇,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封疆大吏,但架不住這裡還有個聖人耳目梁素呢。
牛芒雖然知道自己露了破綻,但一切都沒有實證。所以他仍然有足夠的機會轉圜。
「勞煩總督大人關心,朝廷的旨意大人應該早就知道了吧,沈念安因為與那蕭復長相相似……」沈念安把基本情況講了一遍。
「朝廷的旨意自然早就知道,本督在上次戰前曾到過陣前,確實對沈公子這張臉有過印象,但那時候還沒有接到敕書……」
「所以這也是剛才本督一見沈公子有些恍惚的原因……」這是牛芒對剛才的解釋。
畢竟朝廷旨意也沒有說還有個一樣的人。所以見了同樣的人恍惚也是在所難免的。
「等到本督接到敕書在月前就已經安排人查證,但卻是一無所獲。讓奸邪之人混入軍中是本督失職,本督自會上書向聖人請罪!」
「大人,這哪裡能是你的過失?畢竟先前誰也不知道那蕭復竟然是欽犯。但現在確實沒有找到……」長史黃善出來說話了。
「各位大人,沈公子。各位可能不了解我劍南的情況,現在我們與吐蕃戰事頻繁,每天都在死人,也有不少人當了逃兵……」
沈念安輕笑了起來,這就是按照規矩辦事的麻煩。人家有太多的理由來推脫,藉口完美,理由充分。任誰來也說不出不是來。
看來剛才還真是小瞧了這個牛芒,一副粗獷的外表下心思玲瓏,應對有方啊!
「所以屬下估摸著那蕭復要麼是死了,要麼就是知道我們抓捕他的消息逃了……」
「剛才總督大人說的那個人在軍中難道沒有留有姓名和籍貫?」上官雲崢疑惑道。
「自然是有的,不瞞各位大人,案卷我就一直帶在身邊,為了這個案子……」黃善一邊說著廢話一邊把案卷遞給了上官雲崢。
「蕭復?江南道山南人,校尉?」上官雲崢看著都愣住了,要不是沈念安早前跟他們說整個事情可能有貓膩,幾乎沒有漏洞。
是的,就是這麼敞亮,大大方方的就給你擺出來了,連姓名籍貫都沒有變一變。甚至上官雲崢都覺得沈姑爺是不是想太多了。
「他是因何功勞當的校尉?」方言問道。
「方大人不知道,在我們邊軍,能讀書識字可是稀罕人。這個蕭復會讀書識字,偶爾會在帳中做些文書參謀的工作,所以才因功升為校尉,否則本督又怎麼會見過他?」
方言也熄火了,要麼人家就是準備充分,要麼就是沈姑爺多想了。反正事情僵住了。
牛芒的邏輯很簡單,事情我知道,我也查了,有憑有據。但人家死了或者跑了這都沒辦法的事情。不信?那你就挨個兒查去!
不說劍南窮山惡水,民風彪悍,光是邊軍就十多萬人。你猴年馬月才能查得出來。
屋裡的氣氛一時冷淡下來,剛才差點被搞凌亂的牛芒又回到了智珠在握的狀態。事情已經到了他掌控的節奏,自然氣定神閒。
「梁中使怎麼看?」沈念安看向了梁素。
「牛大人是朝廷柱石,聖人信賴有加,才將劍南交給牛大人。但蕭復是逆臣之後,不可不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奴婢還是希望各位大人能對事情有個定論!」
梁素看似說了句廢話,但其實是兩不相幫。他要的只是能給聖人交代的一個結果。至於結果怎麼來,那是你們這些官員的事。
「梁中使說的好!」沈念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既然你們玩規矩,就別怪我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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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素一口老血,自己說什麼了,就說的好?這個人怎麼就能胡亂接話呢?
「蕭復是逆臣逆臣之子,天子第一號欽犯。更是弒殺二十餘人,可謂罪大惡極。」
「梁中使剛才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沈念安深以為然。因為唯有如此,我跟總督大人才能對聖人有個交代,大人以為然否?」
「沈公子有何高見?」牛芒變了臉色。
倒不是他對沈念安的說辭有什麼意外,而是不滿意沈念安的態度。一個白身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居然在這裡對他指手畫腳了。
沈念安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本就無所畏懼,現在更無所顧忌。什麼總督?狗屁不是!武力才是這個世界最大的話語權。
是的,隨著沈念安對自己的異能摸索出門道,並且有了南知也和司馬鶴這樣的助力,他越來越懶得動腦了,這就是人的惰性。
當然這不是說沈念安真就胡來,而是有了這樣的底氣,他就有了無所畏懼的本錢。你不服,大不了來干一場,那樣就更好了!
「總督大人別急,沈念安在追查蕭復的同時,還破獲了一系列的命案,解了總督大人的困局。總督大人是不是欠我一份情?」
「沈公子想做什麼只管明言!」牛芒笑的尷尬,這種事情是在這種場合說的嗎?
關於幾樁命案,牛芒現在不認也得認,因為這些命案的審理是沈念安抓獲了聶信才剛剛才完成的。劍南道原來對命案的結論就成了笑話,豈能再拿出來說事?
沈念安到青城山才一共幾天?這個效率在古代是極其罕見的。他就想善後都來不及。
當然不得不說沈念安逆天的運氣,要不是聶信自投羅網,還不知道要查到何年何月。
蕭復自然早就在軍中,但問題憑藉著一個畫像無法就鎖定到中郎將陸破敵身上。直到沈念安來了劍南,牛芒才不得不重新審視整個事情。但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這是一個時間差的問題,更別說蕭復才被他剛剛拿下,哪還有時間管這些邊邊角角?
「好,總督大人領這份情就好,所以說於情於理,總督大人都應該積極支持我查案,這樣我能清白,總督大人也才能清白!」
「沈公子慎言,本督是有失職之處,但何談清白與不清白?聖人讓你查案可不是讓你來胡亂攀咬的。」牛芒再也裝不下去了。
「那要看大人是不是配合,否則大人還是向聖人去解釋吧。我要見中郎將陸破敵!」沈念安剛要拿起桌上的茶碗突然頓住了。
「你說你要見誰?」牛芒驚道。
不光因為沈念安單刀直入,更重要的是沈念安直指目標。牛芒不得不懷疑出了漏洞。
(再次為五顏六色的飛禽加更,感謝打賞!大佬霸氣!我往死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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