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林明茉不可置信地看向盛淵的側臉,追問道:「怎麼會失聯?有沒有可能是他不想聯繫你?」
雖然林明茉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莫錚,也沒有聽說過他的任何消息,可她卻沒往失聯這方面想。
聽到林明茉的話,盛淵不由得瞥了她一眼。
「除了你……就沒有人不想聯繫我。」
語氣莫名有些幽怨。
林明茉縮起身子,靠在車窗上,心裡放空,又微微地悸動,和酸楚。
「不聯繫前任不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嗎?」林明茉故意說道。
雖然她幾乎沒有戀愛經歷,但也是有不少的看劇經驗。
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
「剛好,我不是講原則的人。」盛淵哂笑著回答。
或者換一種說法,他的原則,總是會在遇到林明茉的一剎那土崩瓦解。
林明茉的心顫得更厲害了。
盛淵總是能輕易地撩動她的心弦。
她紅著臉,將頭偏向另一側,不再去看他。
要斷就要斷得乾脆利落,不要拖泥帶水。
不知道是不是車裡開著暖氣的緣故,她被吹得暈乎乎的。
腦子裡一團亂麻。
很想問盛淵要去找莫錚的話,帶上她做什麼?她對莫錚的行蹤一無所知。
話到嘴邊,卻忽然哽住,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算了,肯定是盛淵又想到什麼糾纏她的法子。
車子飛速地行駛在迷離濃厚的夜色之中,林明茉也在車子的顛簸中陷入了沉睡。
到達洛川,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
夜色靜謐。
盛淵把車停到了酒店停車場,見林明茉還在熟睡,他偏過頭,靜靜地凝視著她。
不忍心打擾,亦或是想要多看幾眼這樣安安靜靜的她。
怕她醒了,又要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
但仔細一想,他做的事,確實有些混蛋。
自從上次林明茉大吵一架,選擇放棄他離開後,他憤怒又難過。
他頹喪了很多天,想了很多事,也想過以後不再摻和她的人生。
無論她是幸福還是不幸,都不再理會。
林明茉這個名字,就應該和什麼張三李四一樣,變成路人的名字。
反正這是她選擇的。
不過偶爾他也會想,如果告訴林明茉事情的真相,他根本沒有和兩個女模醬醬釀釀,一切只是給那些關注他的人放出的煙霧彈……
林明茉的選擇會不會有所不同?
想試探她,卻把自己繞進去了。
尤其是在盛淵知道分手後林明茉一切如常,一點都沒有傷春悲秋的跡象,更是鬱悶。
女人無情起來還真是……
「嗯……唔……」
一聲囈語打斷了盛淵的思考。
他抬眼望去,見林明茉皺眉閉目,動了動身體,嘴唇翕動著,似乎在說什麼。
他心一動,探過身去湊近了她。
「盛淵……盛淵……」
聽到自己的名字,盛淵微微地一怔,凝視著她。
距離很近,儘管現在光線昏暗,盛淵仍然能看清林明茉酡紅的臉色以及顫抖的睫毛。
甚至能觸到她的呼吸。
他勾起唇角,笑道:「說夢話?我猜……夢裡你還是在罵我,對不對?」
「別……」林明茉的眉頭皺得更深,山根處擠出細小的紋路。
「別什麼?」盛淵的眸色越來越深。
對林明茉的夢境愈發的有探究欲。
「¥*(……)%……$#%」林明茉囁嚅了一串,聲音朦朧不清。 盛淵努力辨認了許久,失敗。
探著身子的姿勢並不舒適,盛淵想收回去。
可在他撤身的一剎那,手指卻忽然被緊緊地攥住。
他低頭看去。
林明茉的手抓住他的兩根手指。
沁涼的手指被溫熱的掌心裹住,盛淵這才忽然驚覺,林明茉的身體發燙,而她臉上的酡紅也很異常。
「不要走……」林明茉半夢半醒之間,發出喃喃囈語,黏黏糊糊的,很是撩人心弦。
只是眼下盛淵不得不按捺住蓬勃待發的欲望,他一手撐著座椅靠背,另一隻手被林明茉拽著。
已經沒有多餘的手來探林明茉的體溫了。
默默地注視了眼前的人幾秒,盛淵深吸一口氣,心臟在胸腔里不安地竄動。
他湊近,額頭抵上林明茉的額頭,鼻尖相碰,呼吸相接。
他忍不住,在林明茉的唇上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一下。
明明兩人之間更親密的事情也發生過很多次了。
卻還是會為這種小事而悸動。
好燙。
不止是林明茉,也是他。
盛淵怔愣了很久,才默默地拉開與她的距離。
「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爹不疼媽不愛的人應該很會自己照顧自己……」盛淵毒舌吐槽著,語氣尖酸看向她的目光卻滿是心疼。
他和林明茉是同類。
各種意義上的同類。
眼看著林明茉的表情越來越難受,盛淵也不再耽誤。
他將她抱到酒店客房的床上,外賣點了退燒藥和退燒貼,耐心且細心地照顧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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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林明茉醒過幾次。
第一次,嘴裡嘟囔著「好熱……好熱……」
然後就把衣服都脫了,四肢攤開在床上,散熱。
第二次,外賣的藥到了。
盛淵推了推她,想叫她起來吃藥。
林明茉沒有睜眼,卻迷迷糊糊地往盛淵的懷裡蹭。
像只小貓。
本著把她帶來這個地方就要負責到底的心態,盛淵展現出極大的耐心。
他將林明茉圈在懷裡,將退燒藥膠囊塞進她的口中,然後再渡了些熱水。
林明茉倒是配合地將退燒藥吃進了肚子,只是雙手環著他的腰,不肯再鬆開了。
「……你很涼快……」林明茉嘟囔著。
盛淵頓住,眉頭一挑,忽地回過神來。
他捏了捏林明茉的臉頰,無奈地質問道:「裝的?」
他捏起她的下巴,盯著她潮紅的臉,眉眼間積沉的陰鬱漸漸化開。
「你倒是挺會利用人的。」盛淵沉聲笑著說道,「我這種水平的護工……收費不菲哦。」
「……沒有……」林明茉聲音很輕很糯,瓮聲瓮氣的,「真的很難受……不想睜眼……」
她的手臂收緊,更加用力地圈住他的腰。
大腦很暈,完全是憑著身體的本能驅使。
想靠他更近一點。
「呵。」盛淵輕笑出聲。
林明茉安然地閉著眼,讓高熱不退的身體攫奪著盛淵身上的涼意。
盛淵是個很冬天的人。
寒冷,卻總是與一些溫暖的記憶有關。
「我喜歡……」林明茉發出囈語。
盛淵的呼吸一滯,心臟空了一個拍。
他低下頭,拂開林明茉臉上的碎發,追問道:「喜歡什麼?」
林明茉雙目緊閉,嘴唇翕動了一下,卻沒在說話。
盛淵屏息,只聽到林明茉的均勻的呼吸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好久好久,盛淵輕笑一聲。
「睡吧。」
「我遲早會聽到你把『喜歡盛淵』這四個字說出口的。」
盛淵半坐在床上,用這種不太舒服的姿勢陪著林明茉度過了一夜。
次日清晨,林明茉醒來後,頭微微有些發沉。
昨晚的事情她記得不太真切,只知道自己斷斷續續地做了很多夢。
每個夢都與盛淵有關。
但每個夢都很亂,以至於她甚至回憶不起一點支離破碎的片段。
她默默地起床穿衣服。
恰在這時,盛淵推門而入。
林明茉受到驚嚇一般縮回被子裡,目含哀怨地盯著盛淵看。
「你你你……你怎麼不敲門啊!」
盛淵玩味一笑,目光故意上下掃視著,微微抬起下巴,「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你……」林明茉語塞,反駁不了,臉色漲得通紅。
盛淵邁步走近,順手將買來的早餐放在桌上,而後故意盯著她的臉。
「臉怎麼還是這麼紅?」他故作緊張,「是不是還沒退燒?還是去醫院打一針吧。」
「不不不……」林明茉拒絕,「我已經好了!」
說著,她飛快地把套了一半的衣裳穿好,站起身,蹦躂了兩下。
「健康得很!」
喜歡錯婚!腹黑小叔每天都想要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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