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拜月快速逃離。
朝陽想追上去殺了拜月,可她知道拜月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
扔了手中的長劍,朝陽呼吸顫抖的看著院落中老夫妻的屍體。
「對不起」
重重跪下,朝陽衝著兩人磕頭。
他們,就不該救她。
如若沒有救她,就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邊關,木家軍營地。
「撐不住了!他們衝進來了!」
「城門破了!」
謝允南和木懷臣站在一處,認命的閉上眼睛。
「哥哥,哥哥在哪」阿雅從營帳中跑了出來,看著四周的混亂,有些擔心。
「阿雅,帶著你的朋友先走!」木懷臣讓阿雅先撤。
「不要。」阿雅哭著搖頭,她要等蕭君澤。
阿木乖乖的跟在阿雅身後,見阿雅哭了,眼眸開始充血,呲牙看著衝進來殺戮的邊關軍。
「阿木!」阿雅驚慌的喊了一聲,但已經來不及了,阿木衝著邊關軍沖了過去,身形極快。
「阿雅,小心!」木懷臣想要抱住阿雅,可阿雅已經跑到了敵群中。
「什麼!那是什麼!」
「啊!」
慘叫聲在敵軍傳出,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四周,慢慢後退。
由於木家軍營地在後山,太陽剛剛落山,天色也仿佛在一瞬間暗了下來。
「是蠱人」
「那是不是蠱人!」
「撤!撤!」
大虞邊關軍自亂了陣腳,在大虞的人都聽說過南疆蠱人,當年各國聯合調動精銳軍隊,所有人出兵死亡谷,就是為了除掉一隻成年蠱人。
而大虞當年去了三千人,各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可回來的,只有幾百人。
「別慌!」主帥眼眸一暗,讓身邊的人穩住,可恐懼早就已經戰勝一切。
「撤!有蠱人!」
遠處,山坡之上,幾個白衣人警惕的盯著後山陣營,伸手接住一隻黑色蝙蝠,將消息傳了出去。
蠱人在木家軍營。
那個能控制蠱人的小丫頭一定也在木家軍。
這個小姑娘,可是繼阿古彌雅之後唯一能控制蠱人的控蠱體。
這些年,蠱村的人一直都在飼養蠱人,也從未放棄尋找控蠱體。
從某種角度來說,只有蠱人沒有控蠱之人,那便是純粹創造了一個殺戮武器。
只有得到了這個小姑娘,才能完全掌控這把利刃,所向披靡,指哪殺哪。
當年的阿古喆喆,就憑藉著阿古彌雅和蠱人,在不動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屠光整個皇城的人。
戰場之上。
「將軍!邊關軍來信,木家軍營有致命武器!」司馬烈身後,手下驚慌來報。
司馬烈冷眸看著蕭君澤,在年輕一輩的帝王中,他確實屬於佼佼者。
「木家軍居然得到了蠱人?」司馬烈眼底透著濃郁的驚恐。
蕭君澤收手,血液已經順著指尖滴落,他的傷口被震開了。
「阿雅」眼底閃過一絲驚慌,蕭君澤擔心阿雅和蠱人暴露。
但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已經暴露了。
「哥哥!」
身後,阿雅下馬,衝著蕭君澤的方向跑。
蕭君澤看著帶阿雅來的木吉,一臉擔心。「發生了什麼?不是讓你看好她。」
「蠱蠱人」木吉都嚇傻了,臉色慘白,他沒見過蠱人,以為阿雅帶著的是個傻子誰能想到一個小姑娘居然帶著個殺戮武器。
這就是陰間使者啊。
「啊!」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一個黑影在關中軍中亂竄。
受蠱蝶影響,原本還在互相殘殺的關中軍都停了下來,驚恐的看著四周。
慘叫聲此起彼伏,瞬間幾人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便倒地死亡。
「阿雅,把阿木叫回來」蕭君澤聲音有些發顫,他也忌憚蠱人,怕阿木殺戮太重不再受控制。
但蕭君澤擔心阿木是蠱人的消息被傳出去,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將阿雅和阿木當成爭奪對象。
「阿木!回來。」阿雅抱著蕭君澤的胳膊,喊了一聲。
很快,阿木滿身是血的跑回來,很乖巧的蹲在阿雅身前。
司馬烈在蠱人跑過的一瞬間,被蠱人所傷,以他的武功居然毫無招架的能力。
驚恐的盯著那個瘦小的身體,這僅僅只是個未成年的蠱人就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若是等他成年
後果不堪設想。
蠱人,對於掌權者來說就是絕密武器,就像是得到了天神的眷顧,可以輕而易舉的覆滅一個國家,一個皇權,一個族群。
當初,南疆在各國之中都是極其神秘而且可怕的地方,他們利用蛇蟲鼠蟻操控世間萬物,凌駕於其他物種之上,後來他們不滿足於這些低等物種,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了人身上。
蠱人,是慘絕人寰也是滅絕人性的存在,這是極其可怕並且不被允許的存在。
一百個蠱體嬰孩中,存活率達不到一個。
能最終活下來的孩子,少之又少。
整個南疆的歷史上,僅有兩個蠱人存活,一個是當年轟動一時的蠱人崑崙,另一個就是眼前這個
一個還沒有成年的蠱人。
眼眸暗了一下,司馬烈握緊雙手。
趁著這個蠱人還沒成年,能力還不是最強盛的時候,必須儘快除掉。「撤!」
撤離邊關戰場,司馬烈吐了一口黑血,那蠱人的身上帶著劇毒。「傳信給丞相,就說邊關出現變故,蕭君澤不僅沒死,還得到了蠱人。」
手下到現在手指還在發抖,顫顫巍巍的點頭。「是!」
看了眼木家軍的位置,司馬烈的恨意轉換成了濃郁的不甘,此番蕭君澤若是回京,他必然是活不成了
沒有將木家軍徹底趕盡殺絕,他心有不甘。
「將軍,木家軍已經被我們殺的不足三千人馬,您已經做到了」一直追隨司馬烈的人聲音哽咽。
司馬烈撐不住半跪在地上,蠱毒擴散的太快了。
「將軍!」
手下驚恐的喊著軍醫,跪在司馬烈面前。「將軍」
司馬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自己的副將。「你是軍中跟我時間最長的人,此戰,我也夠本了」
「你們要活下去。」司馬烈知道,蕭君澤一旦回京,他們都活不下去。
「將軍」副將搖頭,眼皮一直跳。
「殺了我將我的人頭交給蕭君澤,就說你們是被我脅迫,不知陛下還活著」這時候,負荊請罪才能活下去。
「將軍!」副將驚恐哭喊。
「殺了我我以中蠱毒,何況,我無家眷妻女你們不一樣,你們有家人,有愛人,他們還等你們回去」
司馬烈苦澀的笑了一下,沉不住握緊手中的匕首。「我也,該死了」
他不後悔坑殺木家軍,也不後悔做這些。
他只是,不想讓他的愛人死的不明不白。
「她來找我了」司馬烈聲音沙啞,看著遠處的樹林。
那個一身白衣的異域女子,仿佛就站在那裡起舞。
「告訴丞相,司馬烈有愧於他!」
「將軍!」副將驚恐的嘶吼,聲嘶力竭。
司馬烈知道副將下不去手,自行了斷。
血液濺落,艷紅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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