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的心收緊了一下,怕蕭君澤露餡。
「奉天陛下,我乃上陽郡嫡皇子,沈峰。」沈峰臉色暗了一下,還是上前作揖。
蕭君澤選擇無視沈峰,一聲沒吭。
「陛下,兩國在這城外荒野碰面本就是緣分,本皇子也是好心想要邀請您參加篝火助興,誰曾想您的將軍居然偷襲本皇子。」沈峰倒打一耙,不要臉的精神可以說是到了極致。
朝陽警惕地看著蕭君澤,緊張的微微蹙眉。
如若被沈峰這種小人發現蕭君澤痴傻的端倪,那奉天在整個西域盛會上,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娘子」蕭君澤伸手拉過朝陽,在她耳畔小聲開口。「他好像一隻狗」
朝陽想笑,但卻還是忍住了。「陛下,您若是聽不得犬吠,那就趕緊上馬車休息。」
「奉天陛下!不知您敢不敢與本皇子切磋。」沈峰氣得磨牙,若不是礙於奉天禁軍的威懾,他便想衝上去動手。
小國就是小國,一個島國,彈丸之地,其護衛的實力跟禁軍根本不在一個檔次,連可比性都沒有。
「切磋?」蕭君澤慵懶地將下巴抵在朝陽的肩膀上,一臉漫不經心,學著朝陽的語調,眉眼盡顯居高臨下。「你配嗎?」
沈峰忍不住上前,卻被身後的人拉住,無論如何現在沒人知道蕭君澤真正的實力。
大虞皇帝只說奉天的陛下受了重傷,讓上陽咬著奉天不放,便能提升上陽在各國的地位與實力,一雪連年為奉天進貢的前恥。
可蕭君澤到底有多少實力,現在上陽無人知曉。
「陛下是不敢?」沈峰咬牙開口。
「切磋可以,你若是輸了呢?」蕭君澤始終漫不經心,仿佛根本不將沈峰放在眼裡。
確實,以蕭君澤的實力,就算是蕭君澤重傷,這個沈峰也不是他的對手。
「輸了的人就趴在地上學狗叫如何?」蕭君澤沒有給沈峰說話的機會,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視線始終看著朝陽。
朝陽這會兒倒沒有覺得蕭君澤幼稚。「不如我一女子替陛下討教一下上陽郡的皇子,如若他贏了朝陽,陛下再與其比試如何?」
如若沈峰連朝陽都打不過,這狗叫是學定了。
「不用這麼多麻煩,懷成,打他。」蕭君澤抬頭,眼神冰冷的盯著上陽的近衛。
木懷成揚了揚嘴角,抬手示意禁軍阻攔,將沈峰的近衛全都攔截在篝火之外。
「陛下!您這是仗勢欺人,您這般明著欺負上陽郡,就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沈峰身邊,手下有些擔心。
沈峰根本不是木懷成的對手。
蕭君澤揚了揚嘴角,不屑的開口。「我奉天泱泱大國,欺負你又如何?」
蕭君澤話音剛落,木懷成一腳就已經將沈峰踹了出去。
「讓你知道,什麼叫碾壓,什麼叫欺負。」蕭君澤的視線越發冷凝,話語也透著絕對的威懾。「一個小小上陽郡皇子,就算是打死了,上陽郡又能如何?」
收到蕭君澤的指令,木懷成下手越來越狠。
沈峰驚慌地摔在地上,吐了口血。
蕭君澤想整死他!「蕭君澤,你是奉天皇帝,居然如此欺我上陽,大虞也不會善罷甘休。」
「怎麼?終於承認自己是大虞的走狗?」蕭君澤一步步走到沈峰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爬不起來的沈峰,狠狠地一腳踩了下去。
「啊!」慘叫聲在夜空迴蕩。
顯然,所有人都聽到了手臂骨頭斷裂的聲音。
「說,帝辛讓你一路跟在奉天之後,想做什麼?」蕭君澤周身的氣壓和威脅濃郁,哪裡還有半分痴傻。
這話,他也是問給朝陽聽的。
蕭君澤想讓朝陽看看,大虞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招惹奉天。
他若是還擊,也是迫不得已。
「不明白陛下啊!」沈峰還想狡辯,手指也被蕭君澤一根根踩斷。
「陛下!求求您,是我們上陽郡不知禮數衝撞了陛下,求陛下開恩。」沈峰的手下驚恐的跪在地上,此刻的蕭君澤,讓人害怕。
「衝撞了朕?」蕭君澤腳下越發用力。
沈峰的慘叫聲也隨之尖銳。
手下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在地上磕頭。「木將軍,朝陽郡主,是我上陽郡有錯在先,求您,求您放過我們皇子。」
朝陽安靜的站在原地,視線始終都在蕭君澤身上,眼神有些顫動
深深的吸了口氣,朝陽自嘲的笑了一下。
蕭君澤,是清醒了,還是從始至終都在裝傻。
「服輸?」木懷成冷冷的問了一句。
「服,我們服!」那人趕緊磕頭。
「好,那就麻煩沈皇子乖乖學兩聲狗叫。」木懷成也欺壓冷凝。
嘴欠的下場,就該被收拾。
何況,是沈峰先招惹了奉天。
蕭君澤說得對,只有國家有了實力,才能叫碾壓。
欺負又如何?欺負的就是他這種沒有實力卻喜歡招惹是非的小人。
沈峰一開始還很有骨氣,可當蕭君澤腳下的力道慢慢加重,沈峰終究還是喊著求饒。「是沈峰錯了,求陛下開恩」
蕭君澤眸子冰冷,什麼都沒說,依舊暗下用力。
「我叫!」沈峰妥協。「汪汪」
「聲音太小,聽不見。」蕭君澤開了口。
「汪汪」沈峰只好繼續求饒。
蕭君澤譏諷的轉身,霸道的扯住朝陽的手腕。「以後,若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招惹我奉天郡主,下場自負。」
這話,顯然是說給沈峰聽的。
看著朝陽被蕭君澤帶走,木懷成示意禁軍撤退。
「連夜趕路,入城!」蕭君澤發話,不在城外逗留。
他可不信任上陽郡,也不信任大虞,更不信任胤承。
馬車中。
蕭君澤有些心虛,坐在馬車裡,輕聲咳嗽了一下。「娘子,我傷口疼。」
朝陽淡淡的看了蕭君澤一眼,沒有說話。
蕭君澤這下更慌了
「朝兒」蕭君澤往朝陽身邊挪動了一下。
朝陽眼神冷冷的瞥了蕭君澤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呵了一聲。「陛下好演技。」
「哎呀,頭暈」蕭君澤立馬捂住肩膀上的傷口,說自己頭暈。
「呵」朝陽對蕭君澤愛答不理。
「朝兒,我感覺自己睡了好久,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蕭君澤厚著臉皮繼續靠近朝陽。
「陛下說,今夜打算裸奔。」朝陽繼續保持著冷笑,表示自己很期待。
蕭君澤喝茶的手僵了一下,差點嗆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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