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柄透著寒光,何顧躲開殺手的襲擊,眼眸暗沉。
好強的力量。
對方出劍極快。
「閣下好強的劍意。」何顧壓低聲音開口,對方派的殺手不多,可這一個人抵得過百人。
對方帶著蓑笠,什麼都沒說。
寒光閃過,他身後的人衝著何顧襲了過去。
何顧無力分身。
房門被踹開,殺手走進去以後,就看見朝陽安靜地坐著喝茶。
冷笑了一聲,在他眼中對方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出手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隆回縣令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如此賣命?」朝陽好奇。
這種一等一的高手,怎麼會淪落到隆回縣。
對方一句話都不說。
朝陽眯了眯眼睛,在對方的劍襲來的時候,將手中的茶盞扔了過去。
對方微微蹙眉,這才正視朝陽。
好強的內力。
「暗魅樓的人?」朝陽臉色一沉,對方的身手極快,手中的那把雙刃劍,據說屬於暗魅樓一階的高手韓愈。
殺手眼眸一沉,殺意更加濃郁。
顯然朝陽發現了什麼不能被發現的秘密。
「你是為了逃脫暗魅樓的追殺,所以才讓一個小小隆回縣令給你個容身之處?」朝陽猜測,這個人是為了逃離暗魅樓,才淪落至此。
「你知道的太多了。」對方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還知道,你叫韓愈。」朝陽旋身躲開對方的攻擊,額頭微微有些出汗。
這個人很強,她必須速戰速決。
長劍閃著寒光,雙刃劍好用,可卻容易傷著自己。
朝陽旋身攻擊,對方的劍抵在自己脖頸上的一瞬間,她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對方的命門。「兵不厭詐,你輸了。」
對方眼眸一沉,視線落在朝陽易容的臉上。「你是暗魅樓的聖女。」
朝陽猛地抬手,將人打暈。
眼眸越發暗沉,她的身份,不能暴露。
暗魅樓之人的身手總能看出破綻,她的武功是白狸傳授的,自然也能被對方輕易發現。
她以後要儘量避免動手。
「看緊這個人,還有用。」朝陽擦了擦嘴角的血,持劍走出驛站。
「是!」何顧將人綁了起來。「小姐打算如何?」
「召集暉城所有官員,陪我去縣令家走走!」
奉天,邊關。
「主帥,最近蠻族安靜異常,物有反常必有妖。」
木懷成看著桌上的作戰圖,點了點頭。「保持警惕,全軍戒備。」
「主帥,最近軍中傳出流言,說關中軍曾經奉命屠殺木家軍,您公報私仇,讓他們前去高地是為了讓他們送死。」
木懷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哥舒喆煜居然開始離間奉天軍心。
這個人,果然是天生屬於戰場的人。
「誰若再敢傳這樣的謠言,就地斬殺,絕對留情。」木懷成握緊雙手。
「可將軍這樣一來,反而正中下懷,關中軍會更加忌憚。」副將擔心。
木懷成深吸了口氣,軍心若是散了,那便不戰而敗。
「殺!」木懷成態度堅決,不能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副將有些擔心,憂心忡忡地離開營帳。
這個哥舒喆煜,絕對是他們從軍以來最難對付的敵人。
「將軍!木景炎將軍到!」
「主帥!木景炎將軍來了!」
木懷成心口一緊,快速跑出營帳。
叔父來了?
「叔父,怎會前來邊關?」
木景炎抬手拍了拍木懷成的肩膀,看了眼軍營。
眼底透著的是無盡的深邃。
從前戰場和軍營屬於他。
「當年的淮河慘案,有了新的線索。」木景炎轉身往城牆走去。
木懷成愣了一下,快步跟上木景炎。「叔父當年的淮河慘案,果然有隱情對不對?」
他就知道,小叔叔木迪不會叛國,更不會放著三萬木家軍的命不管不顧。
當年淮河慘案一出,先帝便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木家身上,藉此開始削弱木家的實力。
木家也因此收斂鋒芒不敢再提及木迪此人。
以至於木迪死了這麼多年,他們不敢立碑不敢祭奠,甚至不敢提及。
木景炎走上城牆,看著遠處的蒼茫白雪。「近日蠻族可有進攻?」
「前些時日偷襲蠻人老巢,對方失利,之後便一直未曾進攻。」木懷成趕緊匯報。
「引蛇出動,蠻人好戰,把他們引出來,我要去一趟敵軍部落。」木景炎眼眸沉了些許,他要確定木迪是不是還活著。
「叔父,那哥舒喆煜不容小覷,此人雖然年少可卻戰力極強,您只身前往太危險。」木懷成有些擔心。
「無妨,讓我會會他。」這一路,木景炎先去了淮河,雖然時間久遠,淮河戰役的線索早已經被沖刷乾淨,可當地的牧民和漁民口中,他還是得到了一些線索。
當年那場戰爭,不是勢均力敵的拼殺,而是單方面的殘殺。
蠻人數千人,殘殺毫無還手之力的奉天軍三萬人馬。
無一倖存。
連戰馬他們都不放過。
搶走所有軍餉,糧草,兵器,放火燒毀證據
戚少城幾乎崩潰,這些年他不敢提及當年的事,可每一次深挖都是對他最殘忍的傷害。
蠻人,與奉天,與木家,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這是骨血中難以剔除的恨,沒有人能代替當年死去的木家軍原諒任何人。
眼眸赤紅,木景炎深邃的看著遼闊的關外。
奉天從未主動侵占他國領土,可天下局勢動盪,奉天要自保。
「叔父,您的佩劍。」木懷成伸手,將寒水劍交給木景炎。「這是朝兒為您拿回來的。」
這是木家的榮耀,是木景炎的榮耀。
「這把劍,如今屬於你。」木景炎搖了搖頭,從城牆之上撿起樹枝。「心中若是有劍,木棍也可所向披靡,身為將士,要有一顆堅定的心,你要強大。」
木懷成如今是軍中統帥,是整個奉天最鋒利的一把利刃。
他必須要強大。
「是!懷成謹遵叔父教誨。」
「記住,我木家滿門忠烈,從無叛徒。木迪是我木家子孫,絕不會是叛徒。」木景炎視線堅定,無論木迪是生是死,他都要找到真相,為他平反。
木家,不允許有忠烈蒙冤受辱。
軍中營帳。
寧河走進暖帳,看了眼在縫補衣服的阿圖雅。「一國公主居然也會做針線活?」
阿圖雅的手都被扎腫了,到處都是針眼兒。「阿圖雅見過嬸母,讓您笑話了。」
阿圖雅有些不好意思,可寧河是木景炎的夫人,便是長輩。
她嫁給木懷成,便要遵從木家的長幼尊卑。
「成兒的貼身衣物?」寧河笑了一下,她羨慕阿圖雅現在的年紀。
「嗯,邊關物資有限,我用野兔絨給他縫合內里。」阿圖雅點頭。
「有心了,木家子嗣稀薄,開枝散葉的事兒怕是都落在懷成身上了,要辛苦公主了。」寧河眼底閃爍著傷感,苦澀的笑了一下。
她當年被生生打掉了已經足月的孩子,腹部受到重創,早已無法為木景炎傳宗接代
木懷臣的身子骨弱,更是無心成家,那木家,就真的只能指望木懷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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