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有誰知道?」朝陽的眼眸沉了一下,翻身下馬。
謝允南乖乖跟在她身後。「就只有我和蕭憫彥還有古雨老頭知道。」
朝陽鬆了口氣,看著躲在不遠處的蕭憫彥。「出來吧!」
蕭憫彥尷尬地咳嗽了一下。「皇嫂,好巧。」
朝陽哼了一聲。「你們是早就知道了?」
蕭憫彥裝傻。「什麼?」
朝陽也沒有拆穿。「這件事,爛在肚子裡,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也絕對不可以傳到陛下耳朵里,聽到沒有?」
蕭君澤不懂藥理,自然不會想到這一點,但朝陽早就想到過。
虞美人的花蕊有劇毒,入藥更是毒加三分。
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這種痛苦,極有可能毒沒解了,人先沒了。
「若是哥哥問起來」蕭憫彥其實鬆了口氣。
不是他多麼護著蕭君澤,而是蕭君澤的抗毒能力,絕對不可能比朝陽強。
「便說毒蠱沒有那麼容易解除。」
朝陽警告地看著蕭憫彥,翻身上馬。「古雨在你府上?」
蕭憫彥點頭。
「我要出趟遠門,這段時間,入宮幫我照看好何顧。」
「師父,你要去」謝允南追著跑了兩步,可朝陽已經一騎絕塵。
秦王府。
朝陽風風火火的來找古雨,老頭還在自己的藥房研製新毒藥,被朝陽一腳就踹在了地上。
「師叔,我記得警告過你,情蠱解藥這件事,不要給我耍花招,有什麼線索第一時間告訴我借用謝允南的嘴來提醒我,你倒是能置身事外?」
朝陽的臉色異常暗沉。
古雨嚇得吞咽了下口水,結結巴巴。「啥?你說啥?」
「裝傻是吧?」朝陽揚手想要甩鞭子。
「老東西,你快看看你徒弟,我怎麼也是她師叔,這麼對我!」古雨開始大喊大叫,這是要讓黃泉下的老者好好看看,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徒弟。
簡直就是土匪。
女土匪。
「解藥給我。」朝陽伸手。
迫於『淫威』,古雨只好顫顫巍巍地掏出解藥。
朝陽哼了一聲,想走。
「你知道後果。」古雨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朝陽沒有說話。
「你看看。」古雨掀開一塊黑布,裡面是成雙成對的小白兔,已經死了不少。
「這些,都是我用來做驗證的,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朝陽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周身的氣壓透著濃郁的警告。
走到門口,朝陽才開口。「這件事,不許被蕭君澤知道,若是讓他知道,我一定殺了你。」
古雨打了個寒顫,嚇得一哆嗦,這女羅剎。
朝陽走了。
謝允南和蕭憫彥著急跑過來,就看見古雨坐在院子的台階上哀嚎。
那一身狼狽,眼睛都被打腫了。
蕭憫彥和謝允南尷尬地咳嗽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來,萃華樓的醬肘子特別好吃!」
「對對對,你請客。」謝允南瘋狂點頭。
「走走走。」
兩人同手同腳地要跑路。
「給我站住!」古雨咬牙。「吃醬肘子不帶上我!」
朝陽離開了奉天,帶的人不多,只有幾個暗衛。
蕭君澤不放心,卻也只能放她走。
沈清洲和白狸是她的生身父母,她不去,會悔恨終生。
西域,暗魅樓。
刑房中,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在西域的地下牢房,堪比煉獄。
如今天下各種酷刑,多數都是西域暗魅樓的人想出來的。
這些人既瘋狂,又變態。
「這麼多年了,暗魅樓念及聖女的身份,對您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虞美人組織的成立,處處與我暗魅樓作對,也從未下過死手,可惜啊聖女您非要一意孤行,背叛組織。」
刑房中,一個衣衫襤褸佝僂著背的老頭冷聲開口。
這刑房中多數刑具都是他打造的。
這個人瘋狂地創造著各種刑具,最喜歡看人痛苦時候的表情,對他來說幾乎是一種變態的享受。
他樂於折磨人,在他手裡的人,都被折磨到求死不得。
白狸被綁在刑架上,血液順著白皙的腳趾流淌。
三天了,這些人已經折磨了她三天,各種刑具都已經用過了,可白狸依舊一聲不吭。
這對於老頭來說,可是一種挑釁。
要知道,沒有人能在這老頭手裡撐過一炷香。
所有的奸細,叛徒,最終都會乖乖臣服在他的變態手段之下。
可白狸,似乎很能忍。
「咱們聖女嬌艷欲滴,風韻猶存,絲毫不減當年,這滑嫩的肌膚可不想留下疤痕。」老頭笑的瘋狂。
當年,聖女是西域暗魅樓最寶貴的聖物,聖女的身上不能留下任何傷疤和瑕疵。
所以聖女犯了錯,全都是影子代替受罰。
「你最好提前想清楚,自己會怎麼死。」白狸有些虛弱,眼神卻依舊冷冽。
冷笑地看著眼前的老頭,絲毫沒有任何懼怕。
老頭被激怒。「不見棺材不落淚!」
慘叫聲刑牢迴蕩,還有各個牢籠中關著的一群不人不鬼的人。
這些人,多數都是被暗魅樓的人折磨到瘋掉的人。
他們被關在一起,瘋狂地互相撕咬,早已經被折磨得失去了人性。
而老頭並不讓他們死,而是每日都強迫他們進食,讓他們活著。
以折磨他們為樂趣。
大虞,皇宮。
小公主受了驚嚇,夜裡總是會哭醒。
只因白日裡,馮慧茹帶著小念晨在御花園看魚,被突然鑽出來的一隻貓嚇了一跳。
那貓是新入宮的小主偷偷餵養的,是些流浪貓。
原本是出於好心,卻偏偏招惹來了殺身之禍。
宮裡人都知道,陛下對小公主的寵溺程度,到了偏執的地步。
有人不長眼,自然有人趁機大做文章。
馮慧茹原本想要將這件事壓下來,畢竟只要陛下不追究,過去也就過去了。
宮裡有些小野貓也是正常的。
這麼大的皇宮,不會沒有貓。
可偏偏有人在裡面攪渾水,搞得宮中雞犬不寧。
馮慧茹頭疼。
從前宮中只有她一人,柔然公主阿朵珠一直不受待見,雖然也會興風作浪,但畢竟人少,她也掀不起風浪。
可現在,宮中突然多了這麼多人,自從冊封以來,胤承也不曾去過任何女人宮中,這不得不讓這些女人開始慌了。
「這幫小主,有人不簡單。」婢女提醒。
馮慧茹抱著小念晨哄著,蹙了蹙眉。「她們想掀起風雨是她們的事情,但藉此故意利用和傷害小公主,就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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