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細心的男人
「那麼多高手一去不返,你又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夠得手?」
女帝問號二連擊發出,殊不知她的疑問,自然也是徐陽想知道的。
拓跋宏顯然是有備而來,輕輕抿了一口酒笑道:「一去不復返的人很多,但他們並非都是死於饕餮之手,甚至可以說,那些為尋饕餮的人們,幾乎很少有見到那洪荒靈種的存在,絕大多數人都是死在尋覓的路上了。」
徐陽不禁蹙起了眉頭:「東海領域已不是禁靈陣的籠罩範圍,那麼多高手,既然尋不到路,中途折返便是,為何皆會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難道一個饕餮,真的能勾起他們那麼大的欲望?」
其實這個道理很容易理清,敢去找饕餮的,不說各個都是元神境以上的真正強者,起碼洞天境肯定是有的,要是連洞天境都沒達到,貿然入東海那就是作死。
可大凡能修煉到洞天境的存在,無一不可稱之為一方強者,徐陽不信他們真的會蠢到明知沒機會,還一定要在這兒東海之上耗到死。
更重要的一點,徐陽和女帝先後來桑水城碼頭已有三次,從來只看到出海的船隻隊伍,卻幾乎沒見過有歸來的船影,有去無回似乎已為常態。
徐陽甚至可以判斷,港口之所以每周出海船隻限定名額,不是因為所謂的人數上的問題,而是船隻補給的問題!
遺憾的是,拓跋宏並沒有給出徐陽二人想要的答案,卻拋出了另一顆重磅炸彈,作為邀請徐陽和女帝加入自己隊伍的籌碼。
「這是……傳說中的七截海魔陣!」
徐陽一眼看出了面前這張陣圖的來歷,屬實讓拓跋宏和女帝大為震驚。
「閣下好眼力!我敢說,整個三千道州,能看出這張圖來頭的不出十人,徐陽閣下當真是天人之姿!」
拓跋宏這波可不僅僅是為了溜須拍馬了,他是真的佩服徐陽的底蘊,更是半點都看不透面前這傢伙的底。
「拓跋兄謬讚了,我也只是略有耳聞,對此陣的妙法精髓一竅不通。敢問拓跋兄,七截海魔陣,為何會出現在這東海之中?」
對方卻是哈哈笑著欲言又止:「容許拓跋某人先賣個關子,兩位,一夜的時間應該足夠你們考慮出一個成熟的選擇了,天色不早,兩位儘快休息吧,明日清晨咱們再詳談!」
拓跋宏很狡猾,當著徐陽二人的面收起了這張陣圖,端著個酒瓶子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這二層大堂,直到對方的精神力完全消失在下層,整個空曠的二層艙再沒有第三道氣息波動,女帝這才幽幽開口。
「這個拓跋宏,你怎麼看。」
要知道,能讓女帝雪青寒認真聆聽看法的,整個三千道州也沒幾個人,足見她對徐陽的智慧和實力都是頗為信任的。
「這個人我不了解,他有什麼動機和心思,也不是我們現在能揣度的,倒是桑水城,有很大的問題。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城主府一脈,是在這東海之中,撒下了一個巨大的網,三千道州雲集各方群雄,都只被饕餮蒙蔽了雙眼,任何打著饕餮主意的人,踏上船的一刻,就是墮入網中之時。」
徐陽輕笑開口,隻言片語間,點透了遮蓋在眼前的迷霧,戳出了整個桑水這張彌天大網的本質。
女帝何等聰明,深深看了徐陽一眼立刻會意:「你的意思是,這桑水城去往東海的碼頭,根本沒有歸途?」
「正是!所謂海行令一說,不過就是城主府一脈掩人耳目的託詞。船隻源源不斷的從道州各地的合作勢力方轉移補給,一批批的將那些被貪婪的慾念蒙蔽雙眼的d徒送進茫茫大海!一方面,通過禁靈陣最大程度的維持城主府一脈的絕對統治地位,另一方面,則通過特殊的貨幣比例大肆斂財!
而那些被送進大海中的可悲修士們,終究躲不過葬身海底的厄運。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些被劃分了等級的船隻類型,正代表著幾道不同的行進路線,脫離岸口近海後,那些船要麼沉沒,要麼,就會觸發特殊的設定,吸引到那些海中魔獸們的瘋狂進攻。」
女帝恍然明悟,連連點頭:「這便是出海客船不設船員,由修士們自行駕駛的另一個原因!因為這些船,根本不可能再回到岸邊了,它們只是廉價的犧牲品!好一個可怕的城主府,我真的想知道,這個在幕後操控城主府的人,到底是誰!」
徐陽無奈嘆了口氣:「一本萬利,環環相扣,以東海為局設下這個吃人的陷阱,足見這夥人有著多麼大的手筆了,幕後控制桑水城主府的這夥人,必定有著不弱於一個帝國的勢力底蘊,此時的我們,不也正是置身在這網中麼?」
兩人交流之間,女帝面色又冷了幾分:「看來,除了同拓跋宏合作,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要是我沒猜錯,他拿出的那張陣圖,應該就是掙脫這張網的唯一鑰匙,只有按照那陣解的路線前進,我們才能避免和其他人相同的下場,真正進入我們要去的東海領域。」
「沒錯。如果饕餮沒有帶走我們的人作為要挾,甚至我們在拓跋宏的眼中,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徐陽輕笑一聲,自顧倒上一杯酒,卻並沒有自己飲下,而是面帶微笑遞到了雪青寒面前。
「你幹嘛?」
「別那麼緊張,你我同船共濟,我怎麼會害你?這酒雖然很烈,但卻是蘊熱生陽的絕品,你喝一點,對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大有好處,可以暖暖身。」
不知為何,平日最忌飲酒的女帝,突然對面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傢伙陡生些許好感,徐陽的細心體貼倒讓她略感驚喜。
看著面色清冷的女帝一揚手,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自顧離去,徐陽又如何知道,這是女帝這一生喝下的第一杯酒……
也不知是不是那杯酒下肚的原因,女帝這一夜並未練功打坐,而是回到房間沉沉的睡了一覺,質量很高,似乎這些年每夜發作的體脈冰寒帶來的痛苦突然減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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