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_content_up;「破陣!」
十三郎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或者碧落說錯,轉念想哪種都不可能,吃驚問道:「我能破得了陣?」
他心想那是真靈啊!和金烏同一級別的妖怪,怎麼也得十萬天兵才搞得定不是,您老人看得起我不要緊,可別捧殺!
「道源大陣,哪怕只是一個角,也不是你能破得了。」
碧落說了句令他喪氣的話,隨後又道:「但有我們倆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又一次聽到道源兩個字,十三郎下意識覺得自己應該留意這個陣法,不過此時卻沒有心思探究,詫異問道:「您想放了他?」
「當然不是。」碧落回答道。
十三郎覺得碧落可能是被關久了以至於腦筋經常短路,耐著性子問道:「那是要幹嗎?」
「我要借他的軀體補充元神,我要以金烏之火為引,將他吸收數萬年的火焰一次釋放出來,奪取其中的火之本源,也讓你有一次感悟真火的機會。」
碧落是個實誠鳥,半點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說道:「至於他能否逃脫,就不是我所能知曉。」
「……」
十三郎啞口無言,心裡想真靈可真沒人性,為一己之私視億萬生靈如螻蟻,難怪要被天譴。
碧落不知道他轉的什麼念頭,問道:「這麼好的機會,你不願意?」
十三郎想了想,儘量溫和的語氣反問道:「吸收數萬年的火焰一次釋放,威力有多大?」
「這個麼……現在不太說得准,照估計 」 」 的話,萬里之內生靈滅絕。」
「屠滅萬里!」
十三郎差點跳起來,才明白自己對真靈的估計太過善良。他們哪裡是沒人性,連鳥性都沒有。
滅絕萬里人煙,不管目的是什麼,總脫不出「造孽」二字;好吧,這裡是妖獵森林,人是見不著的。可現在魔修被困金山,外圍三方聯軍隨時可能出現,萬一來個一鍋端……
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畫面,金山化身為一頭頂天火獸,不停噴吐著炙熱的火焰,火焰八方洶湧,萬里之內樹木化灰鳥獸成骨,山河摧滅生靈滅絕,連生命力最為強悍堅韌的蟲豸都無處逃生。
他不敢再想下去。
見他久久不做聲。碧落問道:「怎麼了?」
十三郎依舊沒有開口,沉默許久後說道:「前輩見諒,這件事情,我實難承命。」
「為何?」
「有傷天和。」十三郎平靜而堅決地回答道。
……
……
與料想中的反應不同,碧落沒有因十三郎的話而動怒,沉默良久後才說道。
「你還在乎這個。」
「我一直都在乎。」
碧落嘲諷說道:「由你以往的經歷看,沒有談論慈悲事的資格。」
十三郎平靜回答道:「行慈悲事從來不需要資格,縱十惡不赦。亦可大徹大悟。」
「這麼說,你覺得自己善良?」
.. 」」「我非善。不等於不行善事。」
「別人可不會這麼想。」碧落的語氣更加嘲諷。
十三郎輕輕笑了笑,說道:「或許他們看錯了,我本善良。」
「哈哈!」
碧落嗤笑表示不屑,心裡明白十三郎決心不容更改,冷笑說道:「真真是愚蠢,你以為本座會考慮這些。輕易毀滅萬里生靈?」
「到底啥意思來著?」
十三郎怒了,心想虧了金烏好脾氣,換別人攤上這麼個老婆,不得愁死。
碧落說道:「首先,能否破陣還是兩說。破陣之後能否將其吸收的火力引發出來,也是未知數。」
「四足雖不專精於火,但其強納五行,最著重的便是火力,如今他在這裡,即是鎮壓也是機緣,吸納了數萬年火陽之力,豈能那麼容易放棄,將它送給我?」
「實話告訴你,道源大陣一旦被破,四足之頭馬上會全力突圍,尋其身體四肢融合;而那些吸收的火力,就是他完成這些事情的保障,到時候,本座還需要借你的身軀與之鬥法,勝負都不敢說有保障,怎麼能屠滅萬里?」
聲音帶著不屑,她說道:「剛才所言,只是對其吸收到的火力做估計,是最最理想化的狀況,連這都想不到,真不知道你以往那些機靈心思怎麼生出來,簡直是個白痴!」
被罵了個暈頭轉向,十三郎卻沒有力氣反駁她,生生頂了個白痴的名頭。
這也難怪,用腳去想也知道四足不可能那麼老實就範,十三郎之所以誤判,是因為他著實被碧落的話嚇著了,且因為牽涉到關心的人,一時失了主張而」鍛仙 第四百零六十章:不軌」已。
動輒滅世萬里,這可不是尋常人所能感受與承受的恐怖,十三郎的表現老實講已經不錯,換成別人,多半還不如他。
臉上帶著羞愧,十三郎誠懇地表示歉意,說道:「要怎麼做才能保證成功?能成功的話,您估計威力又會是多大?」
碧落余怒未消,說道:「你不願做,本座何苦費那許多腦筋,實話告訴你,本座送出那縷命魂,本就殘餘的意念越發單薄,若是得不到補充,恐永遠都不能恢復。」
十三郎莫名其妙,心想這是威脅我嗎?怎麼像是嚇唬你自己。
碧落接下去說道:「我不能恢復,你將來修行本相就難以成功,不能進階化神,你想做的那些事難於登天;此外金烏遲早都有脫困的那一天,被他找到你,哼哼……」
十三郎徹底無語,對碧落的性格總算有所了解,這分明就是個瘋婆子,做事全憑心中喜好、完全不講道理也不在乎別人怎麼想、甚至不在乎自己生死的那種人……那種鳥。
「金烏居然受得了她,真真讓人佩服!」
內心對須彌山的那位道著仰慕之情,十三郎不無惡意地想多半他找個合適的媳婦不容易,再難伺候也得將就著,嘴裡卻老老實實承認錯誤,謙卑的姿態說道:「前輩教訓得是。晚輩一定全力協助,火里去水裡來,絕無二話。」
「你說錯了,是水裡去,火里來!」
「……」
「算了,念你年幼無知。本座不與你斤斤計較。」
碧落找足了面子,心滿意足說道:「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本座有七成把握可以成功,至於威力麼…」鍛仙」…還是很難講,覆蓋三五百里總是有的;呃對了,不放心的話,到時候讓那幫魔修滾得遠遠的,不要在這裡耽誤事兒。」
十三郎聞之連連點頭,說道:「我一定想辦法讓他們滾。滾得越遠越好。」
「不滾也無所謂,死幾個人,難說可為本座所用,略做補充也不定。」
碧落不怎麼在意那些,應付一聲之後說道:「說正事,首先還是要破陣,目的是要解除四足的部分限制,也讓你有機會接觸其本體。再由我激發部分金烏真火,進而讓他用來抵禦陣法而不得不放出的火焰難以控制。並爆發出來。」
「等等,為什麼是我接觸其本體?」十三郎問道。
「不是你是誰,難不成你認為,本座現在還能元神出你的竅?」
碧落好生奇怪,說道:「我乃意念所化,雖受火靈之地萬年滋養生出些許魂源。可後來不是被那個浪蹄子引來天劫,差點魂飛魄散。如今的我,只能在這裡躲避輪迴,怎麼可以出去?」
「呃……您接著說。」十三郎頓時輕鬆許多,暗想原來你根本離不開我。甚至都不敢露頭,那還怕個屁啊!
此時的他才意識到,之前十三娘所說無法恢復看來是真的,缺少魂源,連碧落都想不出辦法,何況一個小小的山君弟子。
碧落不知道他想了這麼多事,接著解釋道:「那四座雕像是破陣的關鍵,原本不是你所能對抗,好在四足為了脫困,已經在數萬年間將它們削弱到極致;一旦動起手,四足察覺到陣法鬆動,肯定會與你配合,內外夾擊,將其徹底摧毀。」
說到這裡,她加重了語氣說道:「注意一點,你破掉一座雕像就收手,四足想逃出去,就要施」」展全力將其餘三座雕像毀掉,到時火力外泄,本座才有機會對付他。」
十三郎點點頭表示明白,問道:「剛才說借我之軀……是何意?」
碧落說道:「本座要吞噬四足藏在這裡的那部分魂源,可我連神魂都不全,如何能夠施法與之對抗?放心吧,就你這副身軀,脆弱不堪而且是雄性,送給我都不要。」
又知道碧落一個弱點,十三郎欣慰的同時心中痛罵,暗想你以為你誰呀,還送給你都不要,做夢去吧!
心知她說的也是實情,十三郎說道:「您該如何掌控……賤軀?」
「到時候,只要你敞開心神,本座有那絲命魂為引,自能想出辦法。」
不知不覺,碧落將能泄露的不能泄露的通通露個精光,隨後說道:「這件事情,其實對你的好處最大,無論本座能否吞噬成功,至少會讓他的魂源在你身體裡走一圈,其中的意義,不用我說,你也該分辨得出。」
十三郎說道:「那是那是,可問題是,他要跑到我身體裡來,有沒有風險?」
碧落嘲諷說道:「能有什麼風險?難不成你認為,本座連他的半顆腦袋都鬥不過?還是你擔心他擊敗本座,會想奪舍你這副……賤軀?」
「……」
赤裸裸的羞辱,十三郎被她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心裡想沒有這副賤軀的話,你他娘的早死了,得瑟個啥。
「總之,這次的機會極為難得,務必要把握好。一會兒本座告知你破陣之法,小心那些雕像,它們雖被不斷削弱,化神境實力還是有的,千萬不能疏忽。」
聽了這番話,十三郎差點落荒而逃,想想自己只是個引子,咬牙待在原處。
碧落以為他虛心受教,滿意說道:「還有,若能成功吸收四足魂源,本座可能會沉睡數百年,以後有什麼事情,要靠你自己解決。」
十三郎心想我靠你解決過什麼?是我在幫你好不好,不知好歹!一面腹誹,他說道:「能否請教前輩一下,從開始破陣到釋放火焰……大概要多長時間?」
「問這個做什麼?你有急事要辦?」碧落奇怪問道。
「哪有!什麼事情也沒有前輩的事情重要。」
十三郎好一番慷慨與激昂,隨後陪著笑臉,小心翼翼說道:「我就是問問,心裡好有個數。」
「嗯,心思周密,行事也還算穩妥。」
碧落難得誇獎他一回,思索片刻後說道:「一切順利的話,半個月左右。」
「這麼快!」十三郎先是嚇了一跳,心裡默默算著日子,神情若有所思。
「那可得抓緊!」
……
……
封推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鍛仙之成敗在此一搏,封推期間我會玩命,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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