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_content_up;閃靈亂舞,最受閃靈族高階戰士所偏愛,幾與神通相仿。
讓十三郎略感意外的是,即便是他,竟也難以分辨那八條身影的虛實大哥的逆襲。假如換一個場合,假如不是法力依舊受限,十三郎很想試試自己剛開始修行的靈犀法目效果如何。
眼下有些來不及;不過不要緊,分不清虛實,那就不分,當他們是八個人。
「嘭嘭嘭!」
連續幾聲悶響,夾雜兩聲短促悶哼;十三郎踏前三步,連出八拳;八條身影六條潰散,餘下兩名真身前後倒飛出去,砸翻幾張桌椅跌倒,翻身但是翻不起。
一拳破敵,兩名黑衣人臨敵變招,以雙拳接一拳,雙臂仍被打折;碗、肘、肩均有白骨爆出皮肉,血透重衣。
「別動!」
韓成抬腳踩在一名黑衣人心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兄弟,別動舒服點。」
十三郎體會到兩人的強悍,實力均超出疤臉統領不少。非但能夠釋放殘影,那股集全身之力於一擊的刺客風格更非軍人統領所能擁有。尤其難得的是,殘影的攻擊力並不比本體弱上多少,僅缺少那種因血氣激發才能具備的悍烈決然。
區區一家醫館,替外門充當打手的人便有這等實力,妙音門底蘊可見一斑。但因面對十三郎,他們看似強大的身體不堪一擊,力量不值一提,至於速度與蝸牛沒多少區別。
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獲勝談不上驕傲得意,十三郎低頭望著那名倒地噴血不止的黑衣人,問道:「你叫什麼?」
黑衣人微楞,似在為應不應回答而猶豫。
十三郎朝他笑了笑,說道:「不敢說出名字?」
激將法越糙越管用,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黑衣,阿二。」
黑衣阿二。這也算名字?
十三郎問道:「這是門內給你取的代號吧?阿二是排名?黑衣莫非是標識?」
黑衣人再次猶豫,主事婦人此時中震驚中清醒過來,張口yu喝。
十三郎看了她一眼,誠懇說道:「你最好閉上嘴,不要試。」
婦人身體突然顫抖起來,臉上帶著無可遏制的驚恐,不是不言。而是根本就不能言。
從內心深處講,十三郎雖處處與妙音門為難,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主事婦人一直無法真正生出惡感;頂多只是因立場不同而不得不爭辯,絕對談不上厭煩、又或別的什麼。此時此刻當雙方正式宣布翻臉,尤其當他出拳破殺。視己方為敵的時候,十三郎的目光給她的感覺就像有一頭從沉睡中醒來的荒獸,淡漠,冰冷,沒有絲毫情感。
婦人第一次感受到壓力,感受到之前那兩名黑衣人所感受的一切,同時也真實感受到對方的決心與強大。強悍修家也未必承受得了十三郎的目光。何況是她。
「帶出去。」
十三郎吩咐人將快癱軟的婦人帶出醫館,低頭重新問:「說吧,黑衣代表什麼?有多少人?有沒有別的服飾顏se,意義又是什麼,實力怎樣?相信我,說出這些對你有好處。」
黑衣人眼裡再次流露出掙扎,他一眼就能看出十三郎底細,不是指實力。而是其心xing。他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狡詐yin險且又冷漠無情,毫無憐憫可言。落在這種人手裡,要麼直接死掉,要麼老老實實聽他的話,才能期待有個好結果。
幾番猶豫,黑衣人唇角微動。空中灰芒乍現,閃電般直襲黑衣人後腦。
「終於肯露面了嗎終極狂少混都市全文閱讀。」
十三郎似早就料到了這一幕,探手及時一抓,將不知何處而來的灰芒扣在掌心。仔細看原來是一條彎曲的小蛇,銅皮鐵頭目光凶獰,受十三郎一捏居然沒有馬上死。
「咦!」空中似有人驚呼。
「不錯的小東西。」十三郎隨手將小蛇丟進獸環,回身示意所有人離開。
事關機密,蕭大人親審人犯,差役們又能說什麼,呼拉一聲紛紛撤出並將正門封閉;頃刻間,大廳內變得空空蕩蕩,僅留滿地殘屑廢渣與兩名重傷黑衣,滿目淒涼。
「得罪。」
十三郎隨手彈出兩道指風,將兩名黑衣人擊昏,這才舉目揚聲說道:「可是藍婆婆法駕降臨,請現身一敘。」
「小傢伙好大的膽子,竟敢冒犯妙音門。」
聲音沙啞乾澀,如枯木摩擦般驂人心魄,無法辨識其方位;但可聽得出,發出聲音之人確為老婦,應該就是那位被韓成偶遇卻不肯與十三郎相見的藍婆。
十三郎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應約而來,一切按照婆婆的指示行事,何來冒犯。」
藍婆婆喝道:「胡言亂語,本座何時邀請過你!」
十三郎說道:「藥不賣而賣,因為林大人、或許該說在下的力量得到婆婆認可。提高價格是為了讓我記住您的存在;此後您還說了兩句話,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藍婆婆冷漠說道:「本座不記得講過什麼特殊的話。」
十三郎平靜說道:「那我提醒婆婆一下,『兩千萬居民皆為爾敵』這句話是要提醒林大人,掌握人心需要妙音門的配合;『其餘宗門均有藏藥』這句話點明貴門立場;在下說的可對?」
藍婆婆不肯回應,說道:「年紀輕輕心機這麼重,恐不得善終。」
十三郎頗覺得委屈,說道:「婆婆何必這樣講?以您的身份,有必要以民意威赫軍卒?還特意點名貴門與其餘七門的恩怨?至於在下將來我不在乎怎麼死。」
面對修家,十三郎一點都不像剛才那樣耀武揚威,所謂官家身份也被拋到一邊,誠懇說道:「婆婆應比在下年長,且多有可能是前輩;邀約卻不應約,還弄出諸多難題測試晚輩,有失風範。」
不知是不是被說破用意覺得羞怒,藍婆婆聲音更冷,說道:「你算什麼東西。需要本座出手測試?」
十三郎微微一笑,說道:「婆婆讓手下測試晚輩又不管他們的死活,的確很是東西。」
藍婆婆大怒,喝道:「放肆!」
十三郎攤手說道:「婆婆謬讚,這不正是您想看到的嗎?婆婆想看我究竟是不是修士,想看我實力如何,還想看我膽略怎樣。晚輩按照婆婆的意思走到這一步。可沒有故意冒犯您的意思。」
藍婆婆怒道:「公然封我醫館,傷我門徒,還說不是冒犯!」
十三郎大奇,回應道:「婆婆講話好沒道理,若不封閉醫館,如何讓別人相信你我為仇?如何才能平定七門。唯以妙音門為尊?」
藍婆婆嘲諷說道:「就憑你,也想平定七門?」
十三郎輕輕嘆息,說道:「婆婆難道以為,剛才是我全部實力?」
大廳陷入沉寂,藍婆婆久久沒有再開口,也沒有追問十三郎的實力究竟如何。十三郎也不催促,微笑背手看著周圍極品聖醫。看似安心等候,實則默默感受著什麼。
周圍一道波紋迴蕩,輕飄飄蔓延至每個角落,擴及屋外,空中,更遠處。十三郎的笑容有些勉強,眼眸深處漸有一絲凝重滋生,隨手彈出幾條黑影。
「不用試了。老身用的是神識傳聲,真身遠在百里之外,你找不到的。」
「化神修士!」
十三郎真正嚇了一跳,可越是這樣,他的臉se反倒越平靜,淡淡說道:「原來婆婆是化神前輩。」
修士神念可用來探索環境搜尋四周,但如想傳聲投影cheng ren形模樣且達到百里之外。非化神以上不能為。心裡想著這些,十三郎暗想一名妙音長老便是化神,猶對其餘七大宗門忌憚不已,他們的實力又如何?
自己竟還想著平定亂舞
「畫虎成犬。不知所謂;誰告訴你只有化神才能施展神識傳聲的?」
「難道不是嗎?」十三郎應付著,趕緊搜尋記憶。
藍婆婆輕蔑說道:「到底是野路子,看來教你的老師不怎麼樣,誤人子弟。」
道院學子被人批是野路子?這事兒丟人!十三郎大怒說道:「不許說我老師不好。」
他很想說既然不是化神,小爺隨便哪個老師來都能把你拍成餅子,拽個什麼拽。然而想到對方雖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還是穩妥點比較好。
尊師重孝在哪兒不讓人討厭,藍婆婆微哼一聲,說道:「本座專修神識,功法有些不同知道為何不騙你嗎?」
「因為前輩夠聰明,知道騙不了我。」十三郎嚴肅回答。
「」這是誇人還是自誇?
好在十三郎還有補充,說道:「晚輩知道您在提醒我做事應量力而為,圖大而力小,只能害人害己。」
藍婆婆默然片刻,說道:「那麼現在呢?你是否還想平定七門。」
十三郎斬釘截鐵說道:「無論妙音門是否願意相助,晚輩決心都不會更改。」
藍婆婆再次沉默,良久才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十三郎回答道:「前別說笑了,這種事情還能怎麼做?當然是定其不義後揮師東進,橫掃各大宗門,聯絡七族,訂約會盟。」
「」
「前輩覺得怎麼樣?」
「你以為七宗門是什麼,隨隨便便就想掃平。」
「那您說怎麼辦?」
「我老身怎麼知道!」
「這不就成了。」
十三郎忽而一笑,說道:「只要您按我說的做,晚輩保證,定讓七門灰飛煙滅。」
藍婆婆說道:「終究露出狐狸尾巴。說來說去,你就是想拖妙音門下水。」
十三郎平靜說道:「前輩錯了,事實是您在水裡泡了這麼久,晚輩拉您上岸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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