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仙 第七百五十六章:傳功難(仍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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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沒有不明不白的恨與愛,若真有這樣的事,真相往往就是反過來。三王對我的態度差異太大,加上您的提醒,很容易對號入座。」

    「我這個人不好也不算壞,至少沒開著嘲諷光環人見人恨。血舞王與我無冤無仇,一心只為了謀奪血鼎,我的出現他只應該覺得高興,沒理由那樣冷淡憤恨。難道因為一陣風?那也太可笑了!好吧就算他真的討厭我,也斷不會允許貓女無事生非。上千年的老怪,不至於這點城府都沒有。」

    「您說三王一個奸細一個草修一個山君門下,血舞神秘不肯露面,可不就是奸細摸樣。唯一的解釋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裝冷其實是關心,想幫我。」

    一通解釋,十三郎說道:「同理,晚輩沒有得罪過槍王,憑什麼他就看我楞不順眼,非得殺掉才開心。

    至於那什麼寶物礙主,您覺得我會相信?」

    老祖宗楞住,稍後說道:「掌天弓礙主是真的,不是為了騙你。」

    十三郎大驚失色,說道:「那咋辦?有沒有法子化解?」

    老祖宗說道:「很簡單,還回來就行。」

    十三郎連連搖頭,說道:「門都沒有。」

    老祖宗氣極反笑,說道:「那把劍也不錯,本宮覺得它不比掌天弓差多少。如此貪圖外物,難成大器一.」

    十三郎乾脆擺手,說道:「什麼大器不大器,我原本就沒想過。」

    老祖宗無奈,回到之前的話題問道:「就因為這個,你就認定他們的身份?和尚呢?你怎麼知道他是山君門下?是不是那頭驢告密。」

    獸環內大灰剛起身又連忙趴回去,心裡想老太婆怎麼又想到本神,可惡可惱之極。

    十三郎回答道:「大灰的確有點參考。您別多想,山君弟子上知下而下不知上,排名三十以上的人大灰一個都不認識。當然山君弟子前幾位可能不一樣·它夠不著那個層次。」

    老祖宗點頭,說道:「此事本宮也知道,前十例外。」

    十三郎說道:「自打來到亂舞城,大灰一直有些不安·以它沒心沒肺的性子,這樣有點怪。」

    「本神心竅通天,你才是沒心沒肺!」大灰躲在裡面埋怨。

    十三郎說道:「和尚要血鼎不要掌天弓,還辛辛苦苦拿下如花為我作嫁衣,看似最像您的手下,但如反過來想一下,妙-妙-難道不明白這一點?假如知道·她怎麼敢在當日現身,落荒而逃都來不及。」

    不著痕跡送上一頂高帽,十三郎感慨道:「還是老祖宗更英明,但一.」

    老祖宗等了會兒,笑罵道:「說下去!」

    「但我不贊同的做法。」

    十三郎忽而收斂神情,認真說道:「絕不,永遠。」

    老祖宗明白他的意思,淡淡說道:「如花是我的血脈·本宮難道捨得。」

    十三郎搖搖頭,說道:「不管她是誰,晚輩都不贊同」

    老祖宗為之一愣·隨即說道:「和本宮談這個,可笑。」

    十三郎也楞了下,苦澀說道:「是啊,有點可笑。」

    因為小宮主無意中打了一岔,老祖宗再無興趣追究十三郎為何斷定和尚身份,吩咐道:「把血鼎拿出來,本宮檢查一下。」

    十三郎忙不迭說道:「正該如此,我就是不放心來的。」

    「無恥!」槍王內心暗罵。他覺得這貨真不要臉,剛剛還正義凜然,轉眼就好像忘了那當子事·翻臉必翻書還快。

    那邊十三郎張口輕吐,小小血鼎漂浮當面,一股滄桑之氣撲面而來,給人的感覺宛如時光倒流,回到無數萬年前的遠古。注目看去,古樸印滿花紋的鼎面仿佛帶有一股莫名吸力·視線落在上面,竟好似被什麼東西拉住,無法輕易收回。

    「這東西挺古怪,我研究好久沒什麼頭緒,老祖宗您看看一.啥門道?」十三郎說著。

    槍王連連撇嘴,心裡想得鼎之後就大戰再之後到了這兒,哪來的功夫研究。

    老祖宗沒有理會十三郎,認真看了看,開始嘗試打出法決,試圖找出此鼎與其認知有何不同。魔宮藏有四具血鼎,真正稱得上研究萬年,老祖宗身為掌座,一切輕車熟路。

    法決落入血鼎,好似泥牛入海,半點動靜都沒有。十三郎看了會兒,開始的時候精神抖擻試圖跟上老祖宗的思路,後來發現是徒勞,很快便放棄念想。他將目光轉向老祖宗,改為觀察其施法,並開始在心中臨摹。


    槍王與他不一樣,目光如槍尖扎在鼎上,不肯放過任何微小的變化。

    半柱香過去了一.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一炷香過去了,老祖宗的動作依舊不疾不徐,十三郎目光略有些興奮,槍王¨眼睛有些酸。炷香過去,打入血鼎的法決不下千餘,老祖宗仍是老祖宗,十郎開始伸出手比劃,槍王兩眼通紅.連呼吸都有些亂。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打入的法決已過萬,單計算法力恐已相當於一名元嬰老怪的全部,更不要說因專注而陪耗進去的精神。血鼎還是那副模樣,死氣沉沉毫無動靜,發出無聲嘲諷。

    「罷了,看天意吧。」

    這般辛苦勞碌,便是老祖宗也覺得些疲累,輕嘆一聲收手。

    「撲通!」槍王一頭栽倒在船頭,居然累脫了力。那邊十三郎依舊神采奕奕,雙眼如星辰般閃爍不停,似在思索什麼環節。

    不是槍王沒用,也不是十三郎厲害,兩人關注的目標不同,消耗也如天上地下。連老祖宗都無可奈何的東西,槍王一心尋求破解之道,可想而知其心力消耗有多大。反之十三郎學的是神通,且不求甚解,能學則學不能學毫不猶豫仍到一邊·精神不要太放鬆。

    「堅則易折,本宮最後一次提醒你。」

    訓完槍王,老祖宗回頭望著十三郎,和藹問道:「記住多少?」

    十三郎想了想·回答道:「忘了一大半。」

    張無忌也這麼說,肯定不會錯。心裡這樣想,十三郎得意洋洋望著老祖宗,等待屬於自己的那份讚賞。

    老祖宗初始一愣,發覺十三郎不像是說笑,臉色慢慢陰沉下來。

    「只記了一小半?」

    「差不多忘光了。

    」十三郎應著。

    「不堪造就的東西!」

    「這套法決是一.」

    憤怒過後,老祖宗有些猶豫·想透露又不太情願。十三郎無奈笑了笑,代其接下去說道:「魔宮有四隻血鼎,總結出一套法決不奇怪。問題是晚輩這點道行,實難繼續做下面的事。」

    血鼎關係到魔修未來,當然要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放心。其過程得得失失,雖看起來無人奈何得了,然而將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換個角度講,假如十三郎鑽研有成·不論從身份還是對魔修的意義,都是一重牽絆,或者寄託。

    老祖宗用心良苦·八指先生自承無用,只學技藝不肯接桃,難禁失望微怒說道:「大好頭顱,就不能幹點正經事。」

    十三郎誠懇說道:「一直在做正經事,量力才能繼續做下去。這種事交給槍王才合適,我拾點牙慧就夠了。」

    不用說,這句自謙的話落在槍王耳里更像嘲諷,掙紮起身後憤憤難平,冷哼表示不屑。十三郎不是真的要和他鬥氣,請示過老祖宗·對槍王說道:「你是前輩,有點風度好不好,犯得著和我斤斤計較。」

    好好一句話,十三郎非得用訓孩子一樣的口吻講出來,槍王既憤怒又覺得好笑,忍不住罵道:「豎子無禮·將來必有惡報。」

    十三郎才不在乎這個,坦然伸手說道:「有報也不會是你,十三年後你未必打得過我¨別忙著瞪眼,精血拿來,我帶你上路。」

    槍王氣苦不能言,礙與老祖宗在場不能出手教訓,恨恨咬牙朝鼎內吐出一大口精血。

    「這麼多,你想淹死它!」十三郎嚇一跳,挑拇指讚嘆道:「難怪一身紅,了不起。」

    槍王不理,目光只看著血鼎,同時認真感受著什麼。視線中,之前毫無反應的血鼎驟然明亮起來,表面浮現出幾團玄奧符文,很快將精血吸收殆盡,之後徐徐平復如常,再無一絲變化。

    類似情形十三郎之前看過幾次,不覺得如何異常。槍王那邊神情微怔,冥冥中,他感受到一股牽引之力,仿佛有條無形的絲栓住了自己的身體與靈魂,只待時機一到,便會飛往另一個世界。

    不管是誰,只要包含精魂的鮮血入鼎,都會受其認可得到相應資格。至於進去後是活還是死,不在血鼎的職責範圍內。也就是因為這個,修士研究血鼎頗受限制,比如任何與鮮血有關的祭煉之法通通不能使用,否則就會在下一次血域開啟的時候被帶走,誰都反抗不得。

    「怎麼會¨吼!」

    一聲慘呼,槍王身體猛的一頓,胸口好似遭到重擊,再吐一口血。

    他藏了一道槍意隨精魂入鼎,結果被某種力量輕輕抹去,宛如彈落一縷塵埃。

    如此霸道,如此強大!

    老祖宗冷哼一聲,目光有些失望。對槍王的舉動,她心知肚明,故意不提醒也不阻止,為了就是讓他長長記性。

    十三郎此時方看出什麼,譏笑道:「吃虧了吧,該!」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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