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一陣眼花繚亂的花枝招展,周易有點應接不暇,但瞬間自己被百花包圍在其中,這乾涸的土地上,竟然冒出了這麼多花草,牡丹、芍藥、月季、水仙、薔薇……
甚至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花草,那些花枝互相纏繞,將周易緊緊地包圍其中。
厲影霜吃驚地道了一聲:「百花陣?」
周易心中微凜,這百花陣之下,伏地而生的花草,有灌木花草,有齊腰花草,而且這些花草隨時都在移動,要想擺脫這百花陣,確屬不易。
不過,周易權衡之下,要破這百花陣,也未必有那麼艱難,畢竟他的武學修為可不是蓋的。
他凌然笑道:「喲,牡丹妹紙,這群芳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倒是挺照顧小僧,讓小僧做一個風~流鬼,好,這百花陣,小僧接了。」
牡丹仙子根本不予理睬,淡然一聲:「百花齊放!」
「簌簌……」
簇擁的花骨朵,瞬間便是綻放開來,每一朵花開,都是一陣渾厚的勁流襲向周易,霎時之間,四面八方,都是勁流涌動,更是花香如酒,令人陶醉。
周易釋然笑了笑,「好一個『百花齊放』,莫怪小僧不懂憐香惜玉,辣手摧花了。」
他話音未落,席地旋轉身形,竟是盤腿坐下,嘴裡誦念起了《心經》,「……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佛法所至,他黃色袈裟瞬間被璀璨的佛光籠罩其身,佛光煥發無盡光瀾。
「砰砰……」
佛光過處,將那些隨風搖曳,花枝招展的花朵盡數震裂,周易擲出佛珠,祭起六字大明咒,「南無阿彌陀佛,唵嘛呢叭咪吽!」
一道金光燦爛的佛光好像波紋一樣震盪開去,猶若鋒利的刀刃,將那些花朵齊齊截斷。
牡丹仙子臉色倏變,又是一聲:「百花爭艷!」
那些跌落的花朵,瞬間又從那些斷掉一截的化骨枝頭綻放花朵,從四面八方砸向周易。
那勢頭宛若萬馬奔騰,只為爭得彪悍一騎絕塵。
周圍的花朵「哧哧」利劍刺向周易,凌厲無比,都是擊向他的要害。看似柔弱的花朵,在這百花陣中,卻是如同勁弩一樣,稍有不慎,便被刺成窟窿。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唵嘛呢叭咪吽……」又是佛法化作萬般光點,迎擊那無盡的花朵襲擊。
「啪啪!」
好像被摑了一陣清脆的掌聲,那些所謂「百花爭艷」被周易的佛法盡數掃落在地上,瞬間,地面上已經是凋零的花朵萬千。
周易瞥了一眼牡丹仙子,淡然笑著說:「牡丹妹紙,怎麼樣?還有鬥法術嗎?」
「禿賊,休要得意,招蜂引蝶!」牡丹仙子冷笑一聲。
倏地,凌空而下,「嗡嗡……」鳴叫不息,而他周圍的花草瞬間又綻放了妖嬈多姿的嬌艷花朵。
我勒個去,還真是招蜂引蝶啊!該不會是引著蜜蜂蟄我吧?周易傻眼了,看了一眼那些黑壓壓一片,還真是叫「蜂擁而至」。
那些飛舞的蜜蜂之間,更有彩蝶紛飛,盡數飛來,穿梭在花叢間,這些蜜蜂、彩蝶卻不是為采蜜而來的,反而像是訓練有素的戰士。它們環繞這周易,飛行之下,那些蜜蜂吐出長長的蜂刺。
「南無阿彌陀佛,兩隻小蜜蜂呀,飛在花叢中呀……小僧不殺生,都趕緊飛走吧!」周易抖著袈裟,驅趕著蜜蜂以及彩蝶,可是那些蜜蜂、彩蝶根本驅趕不走。
更像是朝著周易露出肉的地方試圖叮咬去。
完了,想我周易一世英名,竟然要慘死在蜜蜂和彩蝶之下,待我死了,化成彩蝶,天天采你們這些花仙子的「蜜」。
厲影霜見情況不妙,探手掏出一把藥粉,朝著那些蜜蜂、彩蝶撒去。
周易聞到一陣硫磺嗆鼻的氣味,那些蜜蜂、彩蝶瞬間都消失殆盡了。
他站起身,感激地對著厲影霜笑了一下,幸好沒有被蜜蜂蟄死。
「臭丫頭,你找死麼!」牡丹仙子眼看周易就要喪生在蜜蜂、彩蝶群中,竟然被厲影霜這半路殺出,頓時勃然大怒,大喝一聲,一條薔薇枝蔓早已卷出,將厲影霜拽起,扔進了百花陣中。
厲影霜在百花叢中,遭到那些百花枝蔓抽打,劃破了衣衫。
周易勃然大怒,罵了一句:「我曰你仙人板板,小僧不大開殺戒,你們當自己是開屠宰場的是吧?」
他雙掌一揮,佛法催動靈力,霍然擊出掌力,一掌將眼前的花草震出幾丈開外,赫然現出了人形,滾落在地上,張嘴便是吐出了殷紅的鮮血。
牡丹仙子以及其餘四位百花軒的花仙見勢,紛紛祭起最為凌厲的招式,攻向周易。
周易凜然不懼,腳下一錯,又是一腳將百花陣的一團草叢踢了出去,又是變出了一受傷的花仙。
「好呀,原來你們都是妖孽,今天小僧就要替天行道了。」隨之,他袈裟一抖,捲起颶風一樣,將這些花草蓆地震起,雙掌齊飛,痛下殺手。
一個箭步上前,攙扶起跌倒在花叢中的厲影霜,將其護衛在身後,柔聲道:「影霜,緊緊跟在我身後。」
厲影霜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一幕比之前在狼穴中,由他那麼奮力救出還要溫馨些許。
她微微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緊緊地貼在周易的身後。
周易感到背上兩團富有彈性的山丘頂著,他有幾分凌亂,但是眼下這些百花軒花仙完全是要取自己性命,痛下殺手。
他稍微斂聚心神,又是一番擊殺,迎著那些激射而來的花仙,佛法不斷地催動靈力,擊殺出去,都是殺招。
牡丹仙子以及其餘四位花仙見周易轉瞬痛下殺手,不免都有所顧忌,不過仗著人多,又是仙煉之體,都朝著周易攻來。
周易卻不是泛泛之輩,迎頭痛擊這些花仙子,雖然腳下的花草依舊還成陣法,將自己困在其中,但是已經被他擊得四零八落,散亂不堪,就好像被暴雨沖涮的花壇,凌亂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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