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節嫩模總管
我運氣好,水牢中的污水,只是齊我腰深,但惡臭難聞。
我要祈禱上蒼,關我水牢的這些天裡,不要下雨;我更要祈禱,這惡臭不要將我熏暈了;最後也是最最最重要的,不要被腐臭惡水,泡壞了我的二弟。
萬一出點意外,毀的可是我下半生的人生性福。
關水牢的日子很難熬,東南亞的烈日下,小小的水牢中,臭氣升騰,更是悶熱無比,聞之欲倒。別出這樣大的太陽好不好,給點雨好不好。
我呸呸呸,怎麼能下雨,那不是我要玩完的節奏。
烈日下,悶熱、惡臭,我更是口渴難忍。雖然水牢中有水,如果嫌自己命長,就喝兩口吶。
站了一天,沒有任何的食物,我現在是饑渴交加,何時能夠解脫,我不知道。
好在晚上沒有烈日,略比白天好受一些,可我困啊,想睡覺。
放平身體睡覺,可能嗎?又是想死的節奏。
老天啊,我怎麼活啊。
夜似乎深了。正在我饑渴難忍昏昏欲睡之時,突然有了動靜,從地面投下一物。
什麼人?從我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身影,但有物體投入並濺起水花,沉了下去。
不會是什麼爆炸物吧,我嚇得面無人色,第一時間,沉下水去亂摸。
我終於摸到了,似乎是個塑膠袋。
其實當時我的腦袋秀逗了,如果真是什麼爆炸物,我還有機會打撈,三、五秒內,我早粉身碎骨了。
好奇心,讓我小心地打開塑膠袋,借著月光,我發現是一瓶水及一個饅頭。
我顧不上滿頭滿臉的污水,貪婪地喝著水,吃著饅頭。
毫無疑問,是有人在暗中幫我,是瘋狗嗎?如此看來,他還夠朋友義氣。
吃個半飢不飽喝足一瓶水後,我生了一絲埋怨。就不能在塑膠袋中存點空氣嗎?
我沉到水底摸這個塑膠袋,全身濕透,全是臭哄哄的污水。我有胃口嗎?衛生嗎?不怕我拉肚子嗎?
好事做個完美不行嗎?
好像我的埋怨被聽到了似的,第二天,相同時間投放的塑膠袋,是浮在水面的。
我也是很講良心的,為了怕被警察發現,有人偷送我食物。吃完,喝完後,我將塑膠袋等物沉入了水底。
苦熬到第三天,我終於被放出了水牢。
一見到瘋狗,我抱緊了他,連聲道:「謝謝。」
瘋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在幫你的。」
第一時間,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我沒回復。老六在一旁向我表功道:「我早說過了,我們華幫是最團結、最講義氣的。是我們天天示威,才終於將你放出來了。」
下面的話,我不想再接著說了,投放食物與水之人,肯定另有其人,他為何幫我呢?出於什麼目的呢?我不能向瘋狗提起,這極有可能暴露幫助我的人的身份。我絕對不會出賣朋友的。
我有一個疑問,這就是越獄的那天,放在食物中紙條的與投放食物與水的人,是否是同一個人。
這一點,我只能暗中留意,絕對不能到處亂打聽。也許我什麼都不做,此人會主動現身找我。
瘋狗見我承情,繼續說道:「你小子可以啊。」
我不知瘋狗是何意,只能隨著話說:」此話怎講?「
」那樣的惡劣環境下,你小子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居然熬過來了,這樣的人我沒見過幾個。「
瘋狗此話,讓我更加肯定,投送食物之人,另有其人,我也慶幸,沒有一時激動,說漏嘴。我笑笑道:」是我命硬吧,有沒有吃的,我餓死了。「
早給你準備了,是粥。
我當戲精還是有天賦的,同時我也的確餓,雖然每天有投食,每天一個饅頭,那能填飽肚子。
看著我狼吞虎咽喝粥的狼狽樣,瘋狗好心地關照道:「慢點吃,小心噎死、撐死。
「能撐死嗎?」我含著食物口齒不清地問道。
「這是常識,你不知道嗎?多日不吃後的第一次進食,不宜太快,太飽,不然撐死你。」瘋狗的有情提醒真的是常識。想當年二戰時,解放集中營的關押犯人,被關押之人就是因為不知此常識,當場撐死很多人。
老六在表功:「這粥是瘋狗讓我省下的晚餐,情你必須領,但錢也照算,一碼歸一碼。」
其實我還想再吃,一點粥真的不當飽,可瘋狗自己沒省晚餐,他拿老六的晚餐借花獻佛的情,我也必須領。
我感激地說道:「感謝二位。」
瘋狗多看了我兩眼問道:「想不想加入我的社團,當我的手下?」
我眨了眨眼睛問道:「是否我加入了您的社團,就不用收保我性命的費用了。」
瘋狗笑了:「那是當然,加入社團,就是兄弟,誰敢找你麻煩,就是與我們整個社團過不去。」
我當然樂意了,這還用問嗎?我連忙點點頭說道:「那感情好,我願意。」說完倒頭便拜。
瘋狗並未阻攔我跪拜,他說道:「入社團的儀式,等今後再補上吧,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們興龍幫的一員了。」
我樂呵呵地問道:「我加入社團,能給我個什麼職位?」
我的這句話,也許是樂昏頭了,引起了瘋狗的懷疑,我也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我的失誤,瘋狗猶豫著說道:「目前我還沒想好。」
我連忙糾正著自己的錯誤說道:「只要跟著瘋狗大哥就成,就算是跑腿的,我也願意。」
瘋狗想了想說道:「放心吧,讓你當跑腿的,屈才了,這次失敗的越獄,讓我損失了三個得力兄弟,這樣吧,就先委屈你當個拉皮條的吧。」
有沒有搞錯,讓我當個拉皮條的,還說是不屈才,我堂堂的上海財經學院的高才生,進社團才當個拉皮條的皮條客。這算是我讓他的部下蛋碎的報復,還是補他的缺呢?
我此時還有得選嗎?也許這就是因果報應吧。「好吧,一切聽從大哥的安排。」
也許是我的遲疑,也許是我表情管理不上檔次,瘋狗知道我內心不滿意,他解釋道:「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了這個位置,你今後面對的可是上流社會的精英人士,我還真擔心你干不好。」
不會吧,這樣小看我的能力,雖然我曾經是孤兒,可我也是見過大場面的,是滬上富豪錢家二女兒的乘龍快婿,錢家公司在本地說一不二的地區總代理。
我問道:「是不是我今後要領導一群嫩模?」
瘋狗笑了:「基本上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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