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李可可頓了一下,還是率先進去了。華子見李可可進去,也推著我走進去,不過他進門的時候低著頭,沒有抬眼。聽陳隊長說過,曾經派民警進來調查過這件事,看他們熟門熟路,應該正是這兩個人。
門上與視線平行的地方,有一個小洞,不過有個小鐵蓋堵著。看樣子,那個地方就是他們說的那個貓眼。
我當然知道貓眼,不過是沒有用過,所以陳隊長說從貓眼裡面看到眼睛的時候,真的沒有太多害怕的感覺。
也是好奇,就把蓋子扣開,把眼睛瞄上去。看到我盯著貓眼看,華子下意識退了幾步,李可可倒是很冷靜,站在身後說:「不用看了,白天看不到,只有過了凌晨才能看到。」
我並沒有離開貓眼,因為我從貓眼裡看到了東西。當然不是什麼眼睛,而是我發現,沒想到這么小的一個東西,竟然能把門外所有的景物都看在眼裡,真是很神奇。不過轉眼一想也對,要是冷不丁地從貓眼裡看到一隻眼睛,確實怪嚇人。
華子見我很淡定,似乎有點不太滿意,對李可可說:「你說咱們隊長是不是瘋了,怎麼找一個學生來?他懂什麼?」
李可可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問我:「今晚咱們就要守在這裡,你想吃什麼,讓華子去買。」
我當然不好意思提什麼要求,只是說了句隨便。
華子不滿意:「隨便是什麼?冰棍嗎?」
李可可瞪了華子一眼:「你不想去,我去。」
華子馬上笑著說:「怎麼能讓可可你去呢。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李可可冷冷地說:「隨便!」
華子打了一個響指說:「明白!」
華子去買東西,李可可帶我熟悉了一下整個房間。屋子很大,裝修的也非常豪華。不過最美的還是那具曼妙的身姿,月光初露,在陽台上點點星光中站立,她沒有搖曳,我心倒是開始蕩漾了。
李可可輕嘆一聲說:「抱歉用這種方式把你留下。這裡我和華子來過,雖然確實有些奇怪的地方,但是並非有什麼真實的危險。出事的原因也是因為受害者自身有一些疾病,受到驚嚇引發疾病。我們了解過你的事跡,至少可以肯定你膽子挺大,所以才會冒險把你帶來。我們確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一聽,不用說,這肯定是那些坑貨舍友替我埋的雷。不過既然已經來了,也不能再說什麼,就問:「你真的在貓眼裡看到過眼睛?」
李可可點點頭:「雖然我很想說那是幻覺,但是不單是我,受害者和華子也看到了,都說看到一隻眼睛,而且都覺得那是一隻小孩子的眼睛。我看到的也是那樣!」
從地府回來,我感覺自己在某些方面確實有點變化,至少靈覺特別敏感。但是走進這個屋子,並沒有感到有什麼陰氣。如果這個屋子鬧鬼,至少會有不舒服的感覺,可現在根本沒有一點不適,難道是因為有美女相伴的原因?
我仔細觀察了整個屋子,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華子提了大包小包回來了,遞給我一袋包子和一瓶水,而擺在李可可面前是無比豐盛的食物。李可可沒有搭理他,從我手裡拿過包子,把自己身前的食物推給我。其實我早就垂涎三尺,沒等華子反應過來,一塊巧克力就被我塞在嘴裡,看到華子生氣的樣子,趕緊說:「謝謝華哥,我最愛吃巧克力了。您真是太客氣了。」
華子干生氣也沒辦法,一把搶過剩下的巧克力,悶聲自己吃起來。
吃過東西,我們三個就這麼幹坐著。華子對李可可說:「可可,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吧。」
李可可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剛想拒絕,華子歌聲已經響起:「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歌。。。。」
才唱了一句,我就知道李可可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表情。這歌聲怎麼說呢?斷句純靠隨緣,音調隨心所欲。還好華子的嘴不是杰倫那樣,否則連歌詞都聽不懂,更不用說知道唱的是什麼歌。總之,這聲音,能致癌!
尷尬症犯了,我說:「要不我先去睡會?有事叫我?」
華子一臉不相信:「在這你都能睡得著?你知不知這屋子裡有什麼?」
我笑著說:「無非就是死過兩個人而已,幹嘛睡不著。」
華子無奈:「也是,你們睡的地方畢竟與眾不同。」
李可可點點頭:「行吧,有情況我叫你。」
他們兩個人在客廳看電視打發時間,我一個人跑進臥室。這個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左右了,一方面我確實有點累。另一方面,我想著能睡著,讓靈魂出竅,看看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也不知道是幾時睡著的,只是當我再次清醒的時候,竟然發現我就站在門口,臉正對著屋門。李可可和華子不知去向,叫了幾聲也沒人答應。屋內漆黑一片,只有一個地方亮著,就是屋門上的貓眼。光線是從樓道里透進來的,在黑漆漆的房子內格外顯眼。我有心避開與貓眼的直視,但是還是忍不住去看那個唯一有亮光的地方。慢慢地,貓眼變了顏色,從燈光的那種白色,變得越來越深,最後當我再掃一眼的時候,貓眼開始散發出幽幽的紅光。
我一驚,下意識地向後退,退到正對著門的一塊穿衣鏡上。當我轉身看到穿衣鏡的時候,眼睛當時就瞪圓了。因為鏡子上顯示的影像太嚇人了,就在我身後,飄著一個頭顱,一個眼裡發著紅光的頭顱,一個沒有身軀的頭顱。
那個頭顱說:「你瞅啥?」
我聽到這個特別熟悉的問話,掉過頭看著那顆飄飄忽忽的頭顱,不假思索地說:「瞅你咋地?」
那顆頭顱也是耿直,繼續說:「再瞅一個試試?」
我驢脾氣一上來,死死盯著那顆頭顱囂張地說:「就瞅你了,咋地吧?」
那顆頭顱眼中紅光更盛,滿嘴恨意:「再瞅我就把你吃掉!」說著話,徑張開大嘴徑直向我飛奔而來。
我一看,這還了得,就剩一張嘴了還這麼囂張,爺們我可是四肢健全。更是不猶豫,掄圓了胳膊,一巴掌就拍上去了。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就聽到一聲怒罵:「你有病嗎?」
我心說一個鬼挨揍了還想講理?精神一陣,就準備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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