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馗是我把兄弟 第一零六章破邪神煞氣賭桌再聚

    邪神?這又是什麼玩意?

    還沒來得及問,只見刀疤男身後青光聚攏,幻化成人形,再看那個人的模樣,著實讓我大吃一驚。青衣虎軀,鐵甲金盔,明晃晃一柄青龍偃月刀寒光閃礫。

    要不是坐著,說不定此時我雙膝一軟就跪在當場,怎麼會是關帝爺?這個刀疤男到底什麼來歷,居然有此等大神護體。

    我剛要起身,畢竟天神在前,而且算得上是老相識了,再坐著那就很失禮了。而且看關帝爺蔑視的眼神,都不想拿正臉看我,他老人家估計已經生氣了。

    不過小菌人趕緊說:「主人莫慌,這並非是真正的關聖帝君。」

    「什麼?你胡說什麼?這分明就是關帝爺!」

    小菌人說:「主人稍安勿躁,聽我慢慢說。」

    我強壓住心中的震撼,局促不安地坐下,偷眼觀瞧關帝爺沒什麼反應,只是守在那人身邊。估計是看我表情突變,斷指瞅了我一眼淡淡地說:「朋友,有什麼問題嗎?」

    我心想,這樣待著肯定會露出不自然,引起懷疑,還是找個藉口先出去,了解清楚事情真相再說。

    於是打了個哈哈說:「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一緊張就內急。這不,要玩這麼大,感覺就上來了。怎麼,可否容我方便一下?」

    刀疤男馬上說:「你又想耍什麼花樣?是不是想跑?」

    我根本沒有搭理他,而是對著斷指說:「這位大哥,你這小弟這麼沒規矩?不僅沒規矩,還沒腦子。老子我要想跑,至於到現在?你要不放心,我這幫兄弟留下。」

    斷指沖身後罵了一句:「閉嘴」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朋友你隨意!」

    然後我起身要走,棟哥偷偷拉住我:「你丫不會是想把我們當肉票留下,你一個人開溜吧?」

    我甩開棟哥沒有說話,而是給丁總使了一個眼色。丁總飽含深意地微微點頭,棟哥偷偷問:「你們這傳什麼情?這雞賊什麼意思?」

    丁總說:「其實我也不懂,好好待著就行了,他是那種當叛徒的人?」

    我從房間出來,本以為會有幾個人跟著,沒想到身後毛都沒有。出來才發現,原來已經清場了,門外都是那些小馬仔,怪不得對我這麼放心。看來即便我剛才贏了想收手,也未必出的去。

    我也不在意那些,一邊走一邊聽小菌人說話:「主人,屋裡那個並非是真正的關聖帝君,而是一尊邪神!」

    「邪神是什麼?關二爺我親眼見過,就是那般模樣啊!」

    「關聖帝君本是至尊天神,身上都是金光萬丈,只有邪祟才會冒著青光。那個東西叫邪神,徒具關聖帝君的外表罷了。如果您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睛透著邪惡。「

    我越聽越糊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菌人耐心地說:「主人沒有留心看那個刀疤男的紋身嗎?在他身後正是紋著一個關聖帝君的神像。」

    他這麼說,我還真沒發現:「紋身很常見啊,難不成連紋身都能成精?那要是紋個比卡丘,是不是真的會蹦出來一個會放電的小耗子?」

    「主人莫玩笑。關帝爺不是一般人能扛的起的,真正的關帝爺絕對不會保佑這種敗類。紋身其實和畫符一樣,只不過紋身是以人體為符紙。而且每個人五行命格不同,同一個紋身在不同人身上影響也不同。關帝爺是武聖,但同時也是一尊殺神,對殺氣很敏感,也很親切。他紋上這個圖案,因為具有關帝爺的行,所以很容易匯聚靈氣。不過他手上沾滿鮮血,身背數條命案,煞氣很重。所以煞氣取代靈氣,一旦化形,就是邪神。剛才族人慾沖體,這才會現身保護。」

    聽完恍然大悟,對啊,關帝爺那樣的英雄人物怎麼會保佑這個人渣。不過還是有個擔憂:「這邪神厲害嗎?」

    小菌人說:「對於普通鬼魂來說是很恐怖,所以剛才一時情急我才會失態。不過對於主人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什麼叫應該,你給個准信,確定嗎?」

    小菌人肯定地說:「確定,咱們家那尊千年桃妖您都能派去看大門,這等小角色根本不算什麼。」

    既然這麼肯定,我也就不猶豫了。肉身藏進廁所,再次出來已是靈魂。

    入得房間,我還是不放心,對著那尊邪神說:「二爺?記得我嗎?」

    因為我沒有放出福光,此時與鬼魂無異,他見我,楞了一下,然後二話不說,掄刀就砍,嘴裡還大罵:「孤魂野鬼,敢侵擾我家主公,找死!」

    聽到這句話,我這才肯定小菌人的看法。三國的時候,曹操那麼對關帝爺,都沒能收入賬下,今天居然會對一個小流氓俯首稱臣。他要是說:敢侵擾我家第一百幾十代的小孫孫。那我還說不定猶豫一下。

    見刀來勢洶洶,我放出福光。邪神大驚失色,不過出刀的招法已使老,撤刀已然來不及。我從後腰抽出魯班尺,閃身錯開身位,避過刀鋒,然後箭步上前,直接拍到邪神的臉上。

    邪神頓時化為一股黑氣散開,又在不遠處重新匯聚。我連連出招,他倒是抵抗不住。可我也拿他沒辦法,總是中招後化為黑氣,接著再次聚集又是人形。真是打不死,理還亂。


    小菌人說:「主人,此股黑氣乃是煞氣,他沒有實體,您一時難以破除啊。」

    腦海里突然靈光一現,當時和老耿對決的時候,魯班尺可以收掉他的致命一擊,那是不是也可以收掉煞氣。

    心中所念,再次揮動銅尺,不知怎麼回事,隨口說了一句。

    坤厚載物,德合萬疆。

    銅尺金格變化,坤字明亮,黑氣擰成風柱,被魯班尺吸進其中。然後催動福光,打入魯班尺,我看你還怎麼跑。

    收拾完邪神,小菌人高興的手足舞蹈:「主人好厲害。」

    我假裝謙虛:「一般,一般,不要太崇拜。」

    從廁所回來的時候我問小菌人:「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出老千的?」

    小菌人說:「剛才讓族人去查看過了,他袖子藏著幾張牌,不過手法精妙,快如閃電,咱們看不出來而已。而且我懷疑他那眼鏡也有問題,應該是能看透牌面。不過這種手段都很粗陋,看他斷了那兩根手指想必也是出千時被跺掉的。他把主人當成雛,也仗著是在自己的地盤才敢這樣。」

    「你懂得挺多啊!」

    「時常和賭棍打交道,這些伎倆多少知道一些。」

    我心思一動,既然和我玩陰的,就別怪我臭不要臉了。

    於是忍住自己內心的狂喜對小菌人說:「那個,你說咱們輸了的錢怎麼就搞回來了!」

    小菌人瞅了我一眼說:「搶唄!」

    「哎,你看你,動不動就搶,太不好了。不過既然你這樣執著,我就勉強答應了吧。」

    小菌人嘆口氣撅著嘴自言自語地說:「明明自己心裡那麼想,非要讓我說出來。心都快樂成爆米花了,還裝清高,哼!誰讓你是我主人呢!」

    我假裝沒聽見,對小菌人說:一會你就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回到屋裡,有幾個馬仔手裡拿著一個儀器攔住了去路。

    我問:「這什麼意思啊?」

    丁總說:「人家害怕你上趟茅房,暗地裡夾帶些私貨。」

    斷指說:「朋友別介意,干係重大,咱們該坦誠相待。」

    我一把推開馬仔說:「是該坦誠相待。查我可以,但是要是查不出什麼,那我可要提兩個條件。」

    斷指說:「什麼條件?」

    我心說,真是瞌睡給遞枕頭:「一:如果從我身上查不出什麼,那請您把那隻墨鏡摘掉,都是刀口混飯的,誰還不明白誰,別揣著明白當糊塗。二:規矩我來定,咱們也別玩剛才那個了,來個簡單粗暴的,每人從牌堆抽一張牌出來比大小,10最大。怎麼樣?」

    斷指頓了一下說:「可以!」

    真是挖了坑就跳,還混江湖的,真拿自己當大個。真以為你輸了也能耍個賴?

    看他同意了,我伸直手,讓那些馬仔隨便查。用儀器還怕不穩妥,直接上手摸。不過我都不在意。

    搜索完畢以後,再次坐定,斷指也摘掉自己眼鏡。牌就放在桌子中間。

    我沒有動手,斷指說:「朋友你是客,客隨主便,那哥哥就不客氣了。」說完就要動手。

    我說:「隨便!」

    斷指摸了一張看完扣在牌桌上,笑著對我說:「朋友請!」

    我沒有動,而是吩咐荷官:「替我抽出上面數第五張牌,然後麻煩你再給我亮出來!」

    荷官看了斷指一眼,斷指點點頭。

    荷官按照我說的,抽出那張牌直接亮起,是一張紅桃十。當牌亮出的那一刻,斷指終於沒忍住瞬間站起身,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說:「這位大哥,亮你的牌吧!」

    斷指死死用手按住自己的牌,遲疑許久說:「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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