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這個詞彙如同鋼拳先生的相貌和身材,讓江北聯想起了獸人,「我認識一些來自奧格瑞瑪的朋友,他們也經常說這個詞。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我父親生前也經常說,」鋼拳先生笑了笑,「直到我親手割下他的頭,丟進了黑石山的岩漿里,因為他讓我的母親終生活在人們的指指點點下。」
原來這是個獸人與人類的混血種兒,江北心裡想著,淡淡地說:「無意冒犯。」
「我的名字叫埃文利克,」鋼拳先生笑了笑,「等我打敗你,有機會的話,我會和你做個朋友。」
說完揮動拳爪發動了進攻。
面對這樣的敵手,他再無任何保留,利爪割裂空氣,發出尖銳的破風聲,一左一右分別襲向江北的雙肩,顯然不想殺掉他。
但兩隻手猛地伸過來,交錯著抓住了他的兩隻手腕,兩隻利爪猛地頓住了,仿佛那裡是空間的邊緣,無法再前進哪怕半寸。
骨架的能量消耗得並不快,從解開巫妖王形態到現在,只用掉了不到百分之十,就已經產生了絕對的力量壓制,江北自己也感到吃驚和困惑。
他回想起經歷過的戰鬥,無論是督軍和亞爾維斯,還是耳語海岸的那個血精靈,他都處在一定的劣勢,每次都是仗著皮糙肉厚反敗為勝。
可只是吸收了一種高密度的負面能量,面對一個可能是光耀級的戰士,他竟然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就像是實現了某種階段性的跨越,在能量達標的情況下,他直接從類人變成了如同蛛王或蟹王等領主級的存在,有些不可思議。
鋼拳先生用力掙扎了片刻,但雙手紋絲不動,仿佛手腕被生鐵鑄了進去。
這種力量讓他想起了帶領著數十個人組成的小隊,才勉強殺掉的那隻黑龍,生而為人,或者說半獸半人,不管天賦多麼出類拔萃,不管後期多麼努力,哪怕實力晉入了光耀級,在造物主的恩賜面前依舊顯得很可笑。
「我承認我打不過你,」鋼拳先生又掙扎了一陣,放棄了努力,臉色蒼白地笑了笑,「這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戰鬥,或許跨入殿堂級的人才有和你一戰的能力,但那種人太難找,你可以殺掉我和我的兩個隨從,把我們的人頭和哨塔里的貨物一起帶走,這是你的戰利品。」
「我沒殺你的必要,只要你不來找我的麻煩,」江北解除了巫妖王形態,同時鬆開了鋼拳先生,殺掉對方或者帶回去,有很大概率會讓他成為迪菲亞兄弟會的敵對目標,這種蠢事兒不能幹,「但有點你說的沒錯,我的生意做不成了,確實需要一些戰利品當補償。」
他繞過鋼拳先生,又回到了山上,進入那座哨塔,拿起一袋道格·蓬佩奧要運送的貨物,又隨便撿了個儲物袋拎起來,準備帶回去。
江北並不想拿走迪菲亞兄弟會的貨物,因為很可能會招致麻煩,但真的很好奇一位礦場主在經營什麼,同時這也是物證,可以交給艾倫,隨便撿的那一袋是想裝作這兩個儲物包是隨手挑的,沒有明確的目的。
「你可以都帶走,」鋼拳先生也回了山上,盤虬的肌肉依舊有著爆炸般的力量感,氣勢卻截然相反,「你贏了,有權利這樣做,就當是我為自己的狂妄付出的代價。」
「我沒那麼貪婪,兩個就夠,」江北晃了晃兩個儲物包,「記住我們的約定,我不想惹麻煩,但也不怕麻煩。」
說完拎著兩個儲物包從山上跳下去,鑽進了密林。
鋼拳先生站在那裡,忽然唇角一咧,猙獰地笑了起來。
江北沿著來時的路穿過林地,回到了拴馬的地方,棕馬還拴在樹上,他解開韁繩,牽著馬離開林子來到路上,乘馬向閃金鎮的方向奔去。
跑遠後,江北放慢馬速,打開標籤上寫著「蓬佩奧」的儲物包看了看,讓他意外的是,儲物包裝的並非貨物,而是兩枚閃金鎮的公務印章、三百枚金幣和一封信件。
江北勒住馬匹,打開信看了看,信是寫給一個叫巴托斯利·甘霖的人的,只有聊聊數語,囑託巴托斯利留在赤脊山,繼續保持和黑石獸人的接觸,必要時用兩枚私刻的印章為黑石獸人儘可能提供一些便利,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找塞西格鎮守尋求幫助。
看著這封信,江北陷入了沉思,如果儲物包里裝的是珍貴的貨物,他不覺得奇怪,畢竟可以賣錢,但這些東西明顯不合常理。
主要是沒動機,道格他見過了,是個八面玲瓏的精明人,又身為閃金鎮這麼重要的地方的礦場主,用前途無量形容也不為過,不想辦法為自己洗白,繼續保持和迪菲婭兄弟會的來往已經很愚蠢,現在又和黑石獸人暗通款曲,不能說是愚蠢了,而是自取滅亡。
從信的措辭來看,也不像受到了迪菲亞兄弟會的協迫,而且塞西爾鎮守也牽扯在裡面,背後到底有什麼利益,能讓這兩個人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去冒這種險?
江北琢磨了一陣,想不通透,把儲物包收起來,準備回去交給艾倫,又看了看另一個儲物包,這個儲物包里裝的全是藥劑,量不多,只有幾十劑,絕大多數都是品質湊和的夢魘藥水,還有幾支品質更差的敗血毒劑。
顯然除了他,還有別的煉金師在為迪菲婭兄弟會服務,不過水平上就差多了,也難怪鋼拳先生這麼看重他。江北心裡想著,駕馬前行,繼續向閃金鎮跑去。
回到閃金鎮時,夜已經深了,江北先去看了納德,確認他和兩名同伴已經平安歸來,徹底放了心,告訴他明天不用再去取貨,然後騎著馬準備回教堂。
夜色深濃,鎮上一片安靜,江北擔心馬蹄聲擾民,一路上騎得很慢,快到教堂時,忽然看到一道身影走在路上,一眼認出是米歇爾,好像有很著急的事,拄著一根長木棍,急匆匆地往前走,身體跌跌撞撞的。
江北催馬過去,跳下馬背攔住了她,問:「米歇爾,這麼晚你來鎮上幹什麼?」
米歇爾似乎認出了江北的聲音,丟掉木棍,「啊啊」叫著撲到了他身上,一對空洞的盲眼睜得很大,十分焦急的模樣,但不會說話,一隻手緊緊抓住江北,另一隻手不停打著手勢。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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