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的客房比武當要豪華太多了,客房裡的陳設家具全是老物件,但現代電器一應俱全,生活非常方便。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我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吃著桌上的水果,白乘風躺在藤椅上,手裡端著個小茶壺,我倆都感覺非常舒服。
不過白乘風只在藤椅上躺了一會,就又坐回了太師椅上,皺了皺眉:
「這些陳設布置非常舒適,但我華夏自古便講究正襟危坐,家具設計並不將舒適放在第一位,而是首重威嚴氣勢。
修行雖然不一定要像苦行僧,但如此愜意的環境也沒什麼好處。」
白乘風的點評一針見血。
除了經過改造的、舒適的老家具外,這間客房裡還擺了很多小物件。小巧玲瓏的玉葫蘆、牆上掛著木劍和魚竿、一幅幅的字畫,還有一些極小的工藝品。
這些都是真正的老物件,具有相當的藝術鑑賞價值,也只有底蘊深厚的龍虎山才會把它們當做裝飾品來擺放。
但一間屋子堆滿家具、擺放了太多東西,難免會讓人分神,不利於修行。
龍虎山作為道門第一大派,為什麼要把客房布置成這樣,真不知龍虎山弟子的房間是不是也這樣花里胡哨。
其實我跟白乘風只是隨意吐槽兩句,這間房就算再凌亂花哨十倍,也不影響我們的修行。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我們都想出去走走。
漫步在龍虎山正一觀內,白乘風給我介紹著這座道觀:
「傳說正一觀是龍虎山創派祖師張道陵天師建造的,最初只是一座小道觀,是道陵天師的修行之地,後面的天師以此為基礎數次擴建,現在正一觀已經像座小城那麼大了,裡面有數萬龍虎山弟子。」
「我上次來龍虎山是十七年前,跟那時相比,正一觀至少擴建了四分之一,好像新建了一些大殿。」
「我曾在龍虎山跟他們的幾位長老交手,當時真氣激盪動靜很大,我感覺龍虎山地下好像有一部分是中空的,也不知裡面到底有什麼,不過沒等我探查就被老天師帶走了……」
正一觀里,白乘風指著一座建築,告訴我他當年跟龍虎山的哪位長老交手,用了什麼招式把這座建築打壞,然後又指向下一座建築。
在正一觀轉了小半天,我就已經了解了當年那場大戰有多慘烈了。
逛了一個遍,我跟白乘風打算回去休息了,這時有幾個道士朝我們走了過來。
「你說就是那兩人,他們能進正一觀,應該是咱龍虎山的客人吧?」
「就算是客人,敢欺負我們龍虎山的師弟,也是惡客!」
「不管怎麼樣,先去討個公道再說!」
幾個道士互相說了幾句,然後就衝著我們過來了,走在最後面的正是在山下小鎮上被我揍過的道士。
「就是你們敢挑釁我們龍虎山嗎?」
為首的道士人高馬大,一臉橫肉,穿著一身靛藍色道袍,內息非常渾厚,修為相當不錯。
雖然只是法師境,但根基紮實,成為大法師也只是這兩年的事了。
不過從他的語氣和開口說的話,應該跟鎮上那道士是一路貨色。
白乘風嫌惡的皺了皺眉,他可是大有身份的人,敗於他劍下的不是這個門派的掌門,就是那個門派的長老,想來懶得跟這種小人物打交道,所以我開口說道:
「我們的確在山下見過這位道長,也發生了一些衝突,不過是這位道長主動挑釁,我們對龍虎山非常敬重,沒有半分輕慢的意思。」
為首的道士回頭看了一眼,跟我們發生衝突的道士低下了頭,為首道士哼了一聲,說道:
「哼,就算我師弟先出手,那也一定是你們有錯在先,而且在龍虎山的地界上,我師弟就出手了又怎樣?」
我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跟他廢話。
這高大道士顯然不打算講理,想用自身修為和龍虎山的權威強壓我們。
雖然身在龍虎山的地頭上,但鍊氣士和真師的尊嚴不容挑釁,只要不傷他們性命,就連老天師也不好說我們什麼。
我懶得用什麼精妙術法,直接放出體內靈力,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們在地上翻了好幾個跟頭。
高大道士最先爬起來,一臉的不敢相信:
「妖術,這是妖術,你這根本不是真氣!」
「妖怪,你們都是妖怪,我師弟對你們出手天經地義!」
「別走,有種站在這別走,我去找長老來降服你們!」
說完,一群道士便屁滾尿流的跑了,又是打不過就叫家長的套路。
我無奈的說道:
「白前輩,龍虎山弟子就這心性?一會可能得麻煩您出手了。」
白乘風搖了搖頭,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十七年前龍虎山的風氣還不是這樣,也不知這座山究竟發生了什麼……沒關係,他們的長老來了儘管交給我。」
我們留在原地哪也沒去,半小時後,幾個道士簇擁著一個老道過來了。
老道生得非常瘦小,臉上全都是皺紋,眼睛小得都要看不到了,但氣勢卻強得驚人,這是位真師境的強者。
白乘風看看老道,皺了皺眉,從眼神中能夠看出白乘風應該是認識這位老道的,但他的眼神里還是有一絲驚駭。
究竟是什麼,讓一位頂級真師如此震驚。
老道伸手指向我們,厲喝道:
「就是你們,敢在正一觀里對龍虎山弟子出手,當我龍虎山無人嗎?」
老道只是平常一指,卻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還有一種無可躲閃的感覺,我趕緊站到白乘風身後,這種真師可不是我能匹敵的對手。
白乘風眉頭皺得更深了,對我說道:
「小子,你先跟這位真一真師過過招吧,許你手段齊出。」
「別擔心,我為你壓陣。」
我有些疑惑,對面的真一老道是真師強者,我突破鍊氣境還沒多長時間,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跟他交手一點意義都沒有。
可白乘風卻偏偏讓我出手,這其中難道有什麼我沒理解的深意?
我想了想,站了出來,給真一老道行了個禮:
「真一前輩,晚輩領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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