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滿村都找不見你,你果然在這裡啊!」
郭爺呼哧帶喘的跑到橋上,拉著我的手就不鬆開,看到河水退了,郭爺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這孩子真是有本事,才一天時間,你就讓一切都恢復正常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苦笑了一聲,沒有跟郭爺說我是借古鏡才爭取了半個月時間,與其知道那麼多卻無能為力,還不如乾脆讓郭爺高興高興。
「郭爺,您這麼急匆匆的找我,是村裡有什麼事嗎?」
郭爺搖搖頭,唉的嘆了一口氣:
「是有事,不過不是咱們村的事,是五羊屯……邊走邊說吧。」
郭爺帶著我們邊往村里走,邊說著五羊屯最近發生的事兒。
都說五羊屯那棵大柳樹邪性,每年都要吊死幾個人,但其實都是謠傳。
五羊屯剛建立的時候,大柳樹上確實吊死過人,不過隨著大柳樹越長越大,吊死人這種事就很少發生了。
就算有,也都是有原因的,不是什麼鬼神作祟。
而這一次,情況似乎有些不一樣了,所以五羊屯的村長特意來三牛村找我求助,畢竟我爺爺的名聲在十里八村都是響噹噹的。
五羊屯的村長叫魏大偉,是個黑瘦的中年漢子,一見我就把我的手給攥住了,流下了兩行熱淚:
「你就是韓爺的孫子吧,我可把你給等來了,你可千萬要救救我們五羊屯啊!」
才一見面,對方就這麼激動,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魏村長,還是先說說屯裡的情況吧。」
魏大偉點了點頭,擦了擦鼻涕眼淚,說道:
「今年才過去一半,我們五羊屯已經吊死四個人了……」
三牛村、豬皮莊還有五羊屯,這三個村子雖然緊挨著,但發展程度可不一樣。
簡單說就是三牛村最窮,五羊屯最富。五羊屯不光養牛養羊,還搞了個小型加工廠,窮得叮噹響的人已經很少了。
這三個村子裡,五羊屯的幸福指數應該是最高的,很難想像他們會有啥想不開的事兒。
「第一個吊死的,是我們村的薛老四,他上城裡做買賣賠了,這些年攢的錢一分不剩,他想不開弔死我們覺得情有可原……」
「第二個是薛老四他弟弟,哥哥死了弟弟傷心得上吊,雖然有點扯淡但也說得過去……」
「第三個是薛老四他爹,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薛老四他老娘也跟著去了!現在老薛家就只剩下孤兒寡母兩個人了!我們都覺得不對勁,所以才來請您看看。」
只有薛姓一家人吊死在了大柳樹上,其他村民沒受影響……這件事聽起來有些詭異啊。
我托著下巴,思考著其中的可能,問道:
「這個薛家有什麼特殊之處,他們在村里得罪過什麼人嗎?」
魏大偉搖了搖頭,說道:
「薛家在我們三牛村好多年了,從有三牛村的那天起就有薛家在,提起他們家整個屯子誰不挑大拇哥,咋可能得罪啥人呢。」
說到這裡,魏大偉嘆了一口氣,說道:
「當初韓爺來過我們村,一眼就看出那棵樹有問題,想砍了它。不過那會兒我們全村都不信韓爺,怕砍樹壞了風水都沒答應……
後來韓爺跟我說,以後遇到什麼事兒可以來三牛村找他,可現在韓爺不在了。」
原來爺爺早就看出那棵樹有問題嗎……我皺了皺眉,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我就跟魏村長去五羊屯實地看看吧。」
我答應要去五羊屯,魏大偉高興地笑了,可田瑩瑩卻拉住了我的衣服:
「韓小邪,你還哪有時間去五羊屯,那面鏡子我們只能借半個月……」
田瑩瑩眉頭微蹙,提醒著我鏡子的事。我拍拍她的頭,笑了笑:
「只是去搞定一棵樹,用不了多少時間的,說不定我還能在五羊屯找到要找的東西呢。」
「隨你吧,到時候出了事我可不管你。」
田瑩瑩吐了吐舌頭,徑自出去了。
……
不過去五羊屯的時候,田瑩瑩還是跟來了,當然一起的還有王大壯。
據田瑩瑩自己說,她是來提醒我不要耽擱太多時間的,順便來這賣幾張符。
上次畫的陽符和驅鬼符,確實還剩了不少。
來到五羊屯已經是傍晚了,魏大偉給我們安排了住處,是一間空了好久的屋子。
「小邪啊,我們五羊屯不比你們三牛村,工人太多房子緊張,只能委屈你們先住在這裡了。
這地方好久沒住人了,你們在這沒事吧?」
王大壯沒啥反應,田瑩瑩更多的是興奮,我笑了笑說道:
「這裡很好,魏叔你就放心吧,而且我們就是來幹這個的,還能怕了它不成?」
魏大偉也笑了笑,囑咐我們早點休息,明天再帶我們去見薛老四的老婆和孩子。
魏大偉走後,我忙著開窗通風,王大壯在鋪床,田瑩瑩在屋子裡繞了兩圈,然後皺了皺眉:
「還真別說,這屋裡……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可能真的有髒東西。」
我呵呵一笑,在得到愛吹牛道人的道書之後,田瑩瑩好像開了竅一樣,靈覺也變得更強了。
「放心睡吧,你衣服裡面貼滿了符,就算真的有鬼也肯定繞著你走。」
「我靠,你偷看老娘換衣服啦,怎麼知道我衣服里都是符的?」
呃……這就很尷尬了,以田瑩瑩的智商,我實在沒法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田瑩瑩抓狂之前,我趕緊逃離了這裡,打算去看看那棵傳說中的大柳樹。
大柳樹在五羊屯的中心,據說是在五羊屯建立的時候栽下的,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現在已經有十多米高,樹蔭也無比巨大。
此時太陽剛剛下山,月光照在了樹上,柳葉飄飄發出嘩嘩的聲音,映出了月光的皎潔。
我走上前摸了摸大柳樹,樹幹粗糙又冰涼,裡面隱約有東西在流動……這棵樹真的不一般。
在樹下隨便嗅嗅,都能嗅到它那股不凡的氣息,完全不像是一棵普通的老樹。
如此有靈性的樹,就算沒有成精,估計也不遠了。
我在這棵樹上並沒有嗅到死亡的氣息,但隱約又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這感覺矛盾又奇怪……我搓了搓鼻子,搖搖頭離開了。
「大概是天涼有點感冒,鼻子都失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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