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聖費盡心機地爬上仙首寶座,何止沒享受幾天仙首的風光,到現在,可是連往昔華留仙的威風,都逐漸喪失殆盡。
再看人家曦穆彤,無論生死,都始終被千人念萬人捧,哪怕再過百年,她巨大的影響力,也肯定還在。想到這點,他怎能不嫉火中燒?
妒嫉猶如魔鬼,用一隻利爪狠狠鉗上他的心,恨得他咬牙切齒,可奇怪的是,他一直冰凝的方臉,反而融化開來,嘴角甚至難得地掛上了點笑。
清秋無憂一雙眼,就沒離開過他的臉,一見他表情有變,就是一喜,還以為他是被靈宣洛的哀求打動,才撤去臉上的橫勁,趕緊不失時機地問:「你是已經想通,願意把支離山還給人家了?」
他聲音不小,一嗓子出來,第一個激起靈宣洛的反應,立即停止磕頭,更顧不得擦臉上的血,一把拽住錦書聖的衣襟下擺,問道:「華留仙,是真的同意了嗎?」
錦書聖長時間沒說話,嘴唇都有點給粘住了,左右磨磨才分開,顫巍巍抬起手道:「我看我也該說兩句了。你們這些人,都以為我是老頑固,是鐵石心腸,還有人對我惡語中傷,說我是一條有仙人潔癖的毒蛇。這些話再難聽,我也不在乎。我承認在過去,我是鑽了落音竹宇仙律的牛角尖,對曦穆仙作出了不公正的判決。」
「他這是在親口承認,對曦穆仙判決不公!」江南君等人一聽,也覺有戲,紛紛目不轉睛地望向他。
他撫撫胸口順順氣,繼續道:「我就不明白,為何你們都愛人云亦云,卻始終忽略我與彤兒,五百年來的兄妹情。大概就因為,你們不願把我和她的關係往深里想,所以才誤解於我。我既不在乎你們的言論,自然也沒怪過你們,更沒想過,要花費心思去澄清,從頭到尾,我都只一個人躲著受委屈,以至事情鬧到今天這地步。就算我錦書聖是鐵打的仙,也不能再忍!」
清秋無憂聽得撇嘴,不知他這又唱的是哪出戲,不屑道:「不能忍就別忍了,仙首有話盡請直言。若是過去,我等有對不住的地方,自當向你賠罪。但一事還一事,我們仙族內部的事,可以留到今後再講,現在切莫讓人家神族看笑話!」
他這催促,正合錦書聖的意,假惺惺苦笑道:「也罷,多說無益,我只談我這雙眼,你們知道其實是怎麼瞎的嗎?」
他那雙眼,曾紅遍整個仙族,幾乎所有歸屬仙族管轄的分支流派,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在漠北勇斗妖孽,以至落下這終身殘疾的英雄事跡。現在他舊事重提,到底想說什麼?難道是還藏著更英勇的故事?
清秋無憂又想譏諷,但只動動嘴,終究還是忍住,什麼都沒說。
錦書聖再開口時,聲調就提高了八度:「我這雙眼,是因為在絕望之陵門口,撞見彤兒與那妖王卿卿我我,不忍揭發她,卻又不知該如何徇私,所以自殘的!此事千真萬確,有天地為證,若我說的有半字假話,此刻就一道天雷下來,把我劈成兩半!」
「什麼?」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無法回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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