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頂著煙火和慕容赫希冀的目光道:「自然可以,只要你開心就好。」
玩鬧了會兒,煙火突然揚起巴掌大的小臉,可憐兮兮看著蘇然:「哥哥,我餓了」
蘇然這才想起從早上拉煙火出去買東西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吃一點東西,的確是餓了吧。
「慕容赫,我現在要帶煙火去順天樓吃飯,你去嗎?」
「廢話,你們兩個都走了我在這看什麼?一個人看風景?」
慕容赫一點也不見外,自然而然走在蘇然旁邊,他自然是不見外的。
作為蘇然唯一的朋友,他自豪。煙火看著一大桌菜,咽了口口水:「現在可以吃了嗎?」
蘇然點頭。
然後慕容赫就看呆了——煙火狼吞虎咽一般疾風捲地幾個盤子裡的肉全然已經消失不見。
她雖然不用吃五穀,可畢竟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走了那麼久什麼也沒吃,連一滴水都沒有沾唇,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品嘗人間得這些東西,幹嘛不吃飽?
反正又不是不可以。
慕容赫僵硬的把頭轉向蘇然:「你到底虐待了你妹妹多少年」
蘇然搖搖頭,笑了,拿起筷子夾起一片魚給煙火,自己也吃了些,然後看著慕容赫,皺了皺眉:「這可就是中午的飯了啊,下午我要帶煙火到處去轉轉,你要是想跟著我們可就沒有飯吃了。」
慕容赫聽到蘇然這句話,立馬開吃,比之煙火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然笑著說:「你這樣,你爹娘到底虐待了你多少年?」
「咳咳咳咳咳咳,我說蘇然你下次說話能不能不要在我吃飯的時候說,會嗆死人的」
煙火笑意盈盈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慕容赫的樣子,忍不住地笑了。
「其實我從未停過丹頂鶴吃東西會被嗆死的,你可能是一隻混血的丹頂鶴。」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蘇然看向煙火:「吃好了嗎?」
「吃好了。」
慕容赫也點點頭表示吃好了,他連晚上那一份也一起吃了。
「行,慕容赫你給錢,我和煙火到外邊等你。」
說罷,蘇然拉起煙火就走,走過店小二,道:「找後面那位公子收錢。」
還沒走出順天樓的大門蘇然和煙火就聽見後面慕容赫肉疼的聲音:「蘇然老子跟你沒完!」
慕容赫氣鼓鼓跟在兩個人身後,蘇然看了他一眼,本就知道慕容赫喜歡什麼東西,才淡淡道:「明兒給你泗水卷。」
慕容赫頓時眼睛都亮了,急忙跑到蘇然旁邊:「你可不許騙人,說好的泗水卷。」
「嗯,我何時騙過人?」
泗水卷啊,千古名畫啊!那得多珍貴啊,不就是一頓飯錢嘛,別說一頓,就算要他慕容赫給蘇然包了終身的飯錢他也願意啊。
當然不包括煙火在內,以煙火那樣的胃口非的把慕容家吃空不可。
煙火蹙起秀眉,泗水卷似乎在哪裡聽過是了,紫衣女子曾經提起過泗水卷。
可是這隸屬於上古捲軸的泗水卷又有什麼用呢?
他們三人來到了一處桃花漫飛的山谷,聞著桃花的清幽氣息,煙火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香而不膩。
「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衣著破爛的女子,直接沖向了煙火,煙火一個不穩就摔倒在地。
蘇然與慕容赫急忙將煙火扶起來,煙火拍拍裙角的灰塵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喊救命?」
那女子蓬頭垢面,跪在地上,淚水從空洞的眼睛裡流出,這個女子是看不見任何東西的。
她說:「我從家裡跑出來,我不想再回去了姑娘求求您救我一命,我爹說我沒用要把我變賣了,可是沒有人家要我,我爹,我爹就要殺了我。」
煙火驚呼一聲,玉手捂住紅唇,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父母嗎?她一直以為父母都是待兒女極好的。
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是人?
可是為什麼這女子的聲音那麼熟悉?莫非她們之前見過嗎?可她這一路上從未遇到過什麼人
「死丫頭,還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粗蠻的男人聲音傳來,煙火有些憐憫地上的女子了。
「哥哥,我們救救她吧」
蘇然抬眸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慕容赫,你來解決。」
慕容赫點點頭,等到那男人來了之後,丟出三兩銀子:「你可以走了,這丫頭我們要了。」
男人撿起地上的銀子,咬了咬,裝進兜里,傻笑著:「嘿嘿謝公子賞賜,死丫頭,照顧好公子聽見沒有。」
說完,男人就笑眯眯腆著肚子走了。
慕容赫看著地上的女子,淡淡的開口,不帶一絲感情:「你可以離開了。」
誰知那女子一個勁兒地磕頭:「多謝,多謝公子小姐,我什麼都可以做的,什麼苦都可以吃,除了看不見以外我還是個正常人,求求各位能不能收留下我」
煙火突然皺起眉頭,這女子說話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不對她捋開遮住女子面部的頭髮:「你,你」
慕容赫轉頭看向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全的煙火:「怎麼?煙火你認識她嗎?」
煙火點點頭:「不止認識。」然後她又輕聲問道:「子沫,你怎麼這麼狼狽?」
「你是?」
煙火在她耳邊輕聲道:「小白貂。」
感受到蘇然和慕容赫看過來疑惑的目光,煙火道:「子沫她她雖然看不見,可是我沒有找到哥哥之前都是子沫在照顧我,不然我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是的,煙火可能化形後會遺忘一段記憶,她也的確遺忘了這段記憶,只是子沫的聲音,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可是不應該啊,她的家不在這裡為什麼
子沫艱難的抬起頭:「原來你叫煙火啊,我我的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可是我沒辦法,跑了幾百里的路但是不過幸好我又遇到你了。」
煙火懇求的目光投向蘇然,蘇然想了想,最後不忍心拒絕她,閉眸道:「她可以留在你身邊。」
慕容赫嘆了一口氣,行吧,這一趟出來可好,就看了桃花還什麼都沒做呢就遇到這樣一個女子。
問題是——煙火瘦弱定是背不起女子,蘇然自然也是不可能帶著那女子的,然後三個人裡面就剩下他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他。
果不其然,得到蘇然允許的煙火就可憐兮兮地看著慕容赫,雙眸靈動,簡直都要把慕容赫的心暖化了。
「別那麼看著我了我背還不行嗎?真是的。」不過幸好有泗水卷相伴,背個人又算什麼?
「那就謝謝丹頂鶴哥哥啦。」
得兒,自個兒好說歹說半天這丫頭死活不喊哥哥,現在倒好,背個認識的人,哥哥也喊上了。
一路慕容赫承受異樣的眼光來到蘇府,終於解放了一般把子沫放了下來,煙火扶住子沫:「謝謝你了丹頂鶴哥哥,下次見!哥,那我就先回房間去了。」
蘇然沉思:「喚幾個丫頭去給她梳洗一下,煙火,不要累壞自己。」
「放心吧我知道的!」
到了房間,幾個丫頭匆匆給子沫梳洗,子沫其實很漂亮,只是那雙眸子卻無了神采。
「你們都下去吧。」
「是。」
待下人都離開之後,煙火突然哭了,繃了很久的情緒終於發泄出來。
這麼久,她害怕過委屈過失落過高興過,卻總覺得少了什麼人,原來是她忘記了。
忘記了過去,忘記了一切。
「子沫,我想你了」
子沫慢慢撫慰著煙火,突然想起什麼:「小白貂,那位公子知道你的身份嗎?」
「蘇然哥哥他我怕他害怕沒敢告訴他,子沫,怎麼了嗎?」
子沫莞爾一笑:「這就好,我擔心你,那日你離開的時候我聽見一個女人對你說不能隨便說出你的身份那你對我說出了會不會?」
「放心吧不會的,你是養我的人嘛,你有權利知道,子沫,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回來到這裡,這麼狼狽,還被人追?我記得你是沒有父母的。」
子沫苦笑一聲:「你走後,我四處流浪,走在路上的時候被人抓去說要賣到妓院裡面。」
「什麼?子沫是不是都怪我,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離開你就不會四處奔走找我就不會」
「可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們也又見面了對不對,所以啊,不要擔心,我很開心。」
煙火重重的點頭,還好,還好她還記得她,還好,一切都還沒有結局。
次日,煙火迷迷糊糊醒來,陽光一掃而過,昨日子沫被安排在西廂房,今天似乎是有什麼是了,蘇然傳出去的消息,今天有宴席。
「咚咚咚——」
「大小姐醒了麼?公子說許多人都來了,已經快要午時了。」
一聽「午時」二字,煙火心裡暗道不好,急忙從床上起來,隨手抓起一件百花褶皺曳地裙就往身上套,挽了簡單的風水髻,插上步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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