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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又席捲了整個臨江邑,一幕幕的雨簾看上去有種憂傷,不變的屋前,是誰在向雨中寄入絲絲想念?
「雨兒,還沒有找到巧兒麼?」越離殃問道,身後的上官雨回道:「我派人找遍了整個臨江邑,就是沒有見著謝巧兒,後來我又叫人朝著她當時離開的方向找了幾遍,還是沒有音訊。」
「已經四天了,我很擔心巧兒,我害怕她會出事。」越離殃說道,儘管她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但自己也得問清楚事情的緣由,也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傻徒兒,不要擔心了,師傅會陪你一直找下去的。」上官雨安慰著越離殃,越離殃轉過頭看著上官雨,感激地道:「謝謝雨兒。」
「不用客氣,明天我們就要成婚了,你就是我的夫君了,這點事雨兒還是可以辦到的。」上官雨臉微微羞紅地道。
「雨兒,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越離殃說道。
「說吧!讓師傅看看能不能答應。」上官雨豪爽地道。
「雨兒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傻徒兒了。」越離殃問道。
「這個還真不行,這是師傅給你的稱號,怎能隨意更改,說說其他的吧!」上官雨咧嘴一笑,伸出小舌,給越離殃做了個鬼臉。
「沒有了。」越離殃淡淡地道,心情好似跟著外面的雨幕一樣,透著涼意,上官雨看著越離殃地臉,腦袋一轉,趕緊撓起他胳肢窩,叫道:「你還敢生師傅的氣,跟師傅擺臭臉,看師傅怎麼教訓你。」
「徒兒錯了。」越離殃趕緊閃到一旁,然後向著屋裡走去,上官雨趕緊追上,道:「還想跑,懲罰加倍。」
這天晚上越離殃睡的格外香,似乎所有憂慮都忘掉了一般,窗前人影一閃,他始終無動於衷。上官清凌的密室里,越離殃和上官雨端坐在一陰陽八卦鋪墊上,他們對立而坐,眼睛閉著,睡意正濃。
「這眠蠱效果果然不錯。」上官清凌嘴角一贊,揮動一道靈力,鋪墊開始轉動起來,他祭起手中的長劍,寒芒一閃,越離殃和上官雨的手指微微劃破一道口子,兩滴鮮血粘在長劍上,他長劍一收,手指一彈,兩滴鮮血飛向空中,然後他嘴裡微微念起咒語,兩滴鮮血融合在一起。
「散!」上官清凌一喝,融合後的血珠化為兩個符文,他雙手一合,兩個符文分別向越離殃和上官雨飛去,然後印在他們的額頭之上。
上官清凌此時雙眼一閉,周圍開始出現一股靈力漩渦,只見越離殃和上官雨雙手對貼著,在他們兩手正中心處,空氣旋轉起來,約過一炷香的時間,空氣形成一股極小的漩渦,上官清凌雙眼睜開,從懷裡掏出那日的玉璧,然後把玉璧捏碎,手中浮出一股幽藍的火焰,玉璧在火焰的烘烤下,化為一點點粉末,接著上官清凌單手一揮,粉末向著空氣漩渦飛去。
空氣漩渦融入粉末後,發出淡淡的銀色光芒,上官清凌眼神一暗,左手血脈處割開一道口子,鮮血化為一條絲線融入到空氣漩渦里,眨眼之間,漩渦變成血紅色澤,看起來格外醒目。
「以吾血,牽引靈。」上官清凌眼神光芒大放,手指射出一道氣芒,擊在血色的漩渦正中心。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漩渦瞬間消失,越離殃和上官雨頭頂上方出現一條紅色的絲線,絲線微微一閃,沒入他們的腦海之中,接著,兩條靈根緩緩地被這絲線拉扯出來。
「這……」上官清凌看著越離殃頭頂上方的靈根,神情呆滯住了,沒想到這次來凡界,眼界增添不少,見著了許多傳說中的東西,就比如越離殃的七彩靈根,往往每過萬年的時間,才能瞧見一人擁有此靈根,沒想到今日便被上官清凌瞧見了。
「哈哈。」上官清凌大笑一聲,無比的興奮,嘴裡喃喃言道:「一代絕世修士,非我雨兒不可。」
越離殃頭頂上的七彩靈根微微頓了一下,接著被拉扯到上官雨的頭頂之上,而上官雨頭的白色靈根則拉到越離殃的頭頂。七彩靈根緩緩注入到上官雨的腦海里,白色靈根也緩緩注入到越離殃腦海。
突然,上官清凌眼中寒芒閃過,嘴角一絲冷笑,右手一揮,正要進入越離殃腦海的白色靈根飛到他手中,接著他手中冒出幽藍火焰,火焰緩緩包裹靈根,上官清凌瞬間用力一捏,靈根化為無數碎片飛散在空氣中。
「此生你都別妄想成為一名修士。」上官清凌冷冷地笑道,此時,越離殃和上官雨夢中也開始發生詭異的事情。
「咦?傻徒兒,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在做夢麼?」上官雨詫異地問道,她面前的越離殃撓了撓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
「哦……」上官雨道,突然她想到什麼事情,忙叫越離殃:「傻徒兒,你掐我一下。」越離殃點了點頭,輕輕地掐了她一下,只見上官雨不滿地道:「你用力一點。」越離殃聽後,猛然加了幾分力道,上官雨怪叫幾聲,嘴裡道:「疼的要命,誰叫你那麼大力了?」
「對不起,雨兒。」越離殃連忙替上官雨揉了幾下。
上官雨看了看周圍,疑惑地道:「這裡是哪裡呀?怎麼以前沒有見過?好美呀,傻徒兒你快看。」
越離殃向周圍望去,一條清澈的小河,遠處幾座墨綠色的高山,周圍幾間小舍,一片梯形的稻田,稻田上結滿了金燦燦的稻穀,稻田一旁,是一片林子,林子一處長滿了蒲公英,小河遠方有一小舟的影子,煦和的陽光正懶懶地照在他們身上,一切看起來似在一副山水畫中。
「傻徒兒,你說若是以後我們在這裡建一間房子,然後生活在這裡,是不是該有多好。」上官雨感嘆著。
越離殃正欲回答,突然周圍情景一變,他們來到一處幽暗的森林裡,上官雨大驚,剛要開口,卻發現周圍有著許許多多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不好,雨兒,有好多狼。」越離殃驚呼道,他粗略地瞥了一眼,這些狼大概有數千頭,總之,多的有點恐怖。
「傻徒兒小心!」上官雨正欲想些計謀,不料這些狼竟然不要命地沖了上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越離殃和上官雨沉浸在狼群的戰鬥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狼群開始慢慢減少,接著最後幾隻狼也被他們解決掉了。
「好累啊!」上官雨一把癱倒在地上,現在真的是沒有力氣,她機體的能量已消耗到了盡頭,現在全身動起來都很費勁。越離殃剛才連連施展靈劍三決,也是十分疲憊。
「啊嗚……」突然遠方又傳了幾聲狼嘯,接著,又來了成千上萬的狼,這些狼很普通,但數量驚人,上官雨和越離殃又再次強提起疲憊的身體進入到戰鬥中。
「撲通……」上官雨終於到了機體的最大承受極限,她倒在地上,身上滿是抓痕。越離殃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強提起一口氣,看著地上的上官雨,心裡暗暗下了個決定,他撲到上官雨的身上,把上官雨死死的壓在下面,使自己成為上官雨的一個屏障。
狼群一擁而上,說也奇怪,它們並不咬越離殃,只是用爪去撕裂他的皮肉,疼痛一股股鑽入越離殃腦海之中,他咬著牙,臉上不斷抽搐著。
「傻徒兒,不要這樣……」上官雨無力地說道,「你鬆手呀,也許憑著你還有幾分力量,或許可以逃出這裡。」
「雨兒,不要再說了。」越離殃臉上全是堅毅的神色,他的樣子註定了,永遠也不會鬆開,除非是自己死了。
上官雨眼裡開始浮現出淚光,越離殃微微一笑,安慰道:「雨兒別哭,我不會有事的……」話剛說完,頭微微一歪,便暈過去了,他的知覺也漸漸地消失。
……
「傻徒兒……」上官雨從夢中驚醒,全身滿是汗液,她摸了摸自己,沒有一點事情,看來之前發生的事情還真是在做夢,一想到越離殃,上官雨趕緊穿上衣裳,從自己的床上爬了起來,打開房門,外面的雨停了,天空微微放晴。
「怎麼會這樣?」上官雨正在越離殃的房裡,此時的越離殃像是生病了一般,渾身都沒有力量,他連坐起來都辦不到。
「雨兒不要擔心,我沒事。」越離殃安慰著說,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和昨日的夢有關?
後來上官清凌和上官洪也來了,這件事上官清凌再清楚不過了,他心裡微微冷笑道:「你本是擁有七彩靈根之人,又修煉引靈決,靈力早已慢慢滲入身體之中,突然一下失去靈根,就猶如全身血液突然被抽乾一般,沒有循環點,靈力外散,身體受到反噬,這也十分正常,沒成殘廢,已經是萬幸了。」
「離殃賢婿,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上官洪安慰著越離殃道。
就這樣,上官家以越離殃身體不適,把婚期推至了兩月以後,後來幾天,越離殃始終躺在床上無法動彈,上官雨也每天都來照顧。
上官府一處別院裡,上官清凌和上官洪商討事情。
「二弟真的要將雨兒許配給越離殃?」上官清凌問道。
上官洪點了點頭,道:「大哥,我心意已決,我上官家已經奪取了越離殃許多東西,按照商人的道理,如果一直唯利是圖,生意註定無法做長久,只有公平互換,生意才能越做越大,把雨兒嫁給他,算是彌補一下。」
「可雨兒不是商品。」上官清凌提醒道,「你又怎麼會知道,修士和凡人之間的差別,那種差別是永遠無法彌補的,現在的越離殃跟本不配跟雨兒在一起,雨兒以後可是仙地的絕世之才。」
「不管雨兒是否是絕世之才,總之他是我的女兒,我就有決定把她許配給誰的權利。」上官洪一再堅持地道,他心裡可是知道,若不是越離殃,自己女兒會成為絕世之才?」
「冥頑不靈,你可知道凡人和修士的壽命差距,若你知曉,就不會再這麼說了。」上官清凌一揮手,漸漸地消失在別院裡,遠處傳來他的聲音:「你自己先反省反省,若你要堅持,我也無法奈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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