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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兄劍術果然了得。」越離殃看著月光中的碧若熙,她的每一招,都是那般的輕柔,仿佛她就如一縷青煙般,可在這絲輕柔之下,卻潛藏著一絲殺機,好似每一擊,你都可能死在她的劍下。
越離殃看著眼前的碧若熙,眼中漸漸浮出一人,在自己還沒有去那仙地之前,他與一人對舞過劍,那人正是那上官雨,當時他們是那般的默契,每一招都守護著對方,每一招都在攻擊著對手,現在回想起來,不由讓越離殃嘴角掛上一絲笑容。
「雨兒,不知你現在是否安好。」越離殃記得當初,上官雨是在昏迷中離開自己的,他生怕上官雨會出事。
「越兄,不知在下劍舞的怎麼?」碧若熙身影一飄,來到越離殃身前,越離殃高舉酒杯,稱讚道:「碧兄劍術,當今世上,絕無一人可比。」
「哦?在下劍術可有越兄說的這般好?」碧若熙問道,當她再看向越離殃之時,越離殃已趴在石桌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這……」碧若熙看著越離殃,久久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虛空道:「你自己出來照顧他吧!」碧若熙言罷,離開這院落,微風拂過,碧若琳出現在越離殃面前。
「離殃大哥……」碧若琳不知如何應對這越離殃,幾年不見了,他心中的包袱還是這般沉重。
碧若琳走到越離殃身邊,然後扶起越離殃,此刻越離殃嘴角輕言一聲:「巧兒……」碧若琳心中一震。她還以為這越離殃醒來了。當她仔細一看時。原來這越離殃是在說夢話。
「藍依,你不要走,哥哥沒有好好保護你,都是哥哥的失職……」越離殃再次夢囈道。
「藍依?」碧若琳眼中帶著一絲疑惑,這藍依又是誰,難道是離殃大哥的好朋友?
碧若琳搖了搖頭,將越離殃扶起,然後用著靈力。將越離殃送入到院落中的一間房裡。
「雨兒,你在哪,我好擔心你……」床上的越離殃依舊不斷夢囈,碧若琳看著越離殃,心中嘆息一聲:「離殃大哥心中還是掛念著雨兒姐姐,我之前的決定是對的,還是不要與離殃大哥見面,這樣對兩人都好。」碧若琳言罷,然後離開了房間。
第二日的溪風城,一條震驚的消息在街上散開。聽聞楓家昨晚遇上強盜,家中所有人。除了楓意和一下人活了下來之外,那些與楓家有關的人,一個晚上,全被殺死了,一時之間,整個溪風城十分動亂,那些行商之人,知道這溪風城中將有大事發生,於是都想離開這混亂之地,奈何楓意下令封鎖整個溪風城的出口,這幾日,不管什麼人,都不能進城,也不能出城,楓意勢必要將這殺害自己一家的兇手揪出來。
「看來災難已落在他楓意一家,一個晚上,能殺死這麼多高手,看來此人定是某個歸隱的絕世高手,想必是他楓意以前得罪過人家,這楓意為人狠毒,不知得罪過多少人,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客棧之中,一些商人在小聲言語。
「唉,如今城門緊閉,我們無法出去,希望這場災難不要落到我幾人的身上。」
「聽聞那楓意,在都城中有熟人為官,若是上面知道這楓意一家被殺消息,定會遣人下來一查究竟,到時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連累而死。」
客棧一角,一人靜靜坐立,她聽著商人們的言語,忽然腦海產生一種想法,仇是一定要報的,但是不能連累這麼多人,所以此刻,碧若琳有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她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楓意,這次倒是便宜你了,本想讓你身不如死,最後被折磨而亡,如今看來,只有早早的將你殺死,省得夜長夢多。」碧若琳決定好之後,離開客棧。
在懷春院的一巨大庭院中,有一亭子,在亭子中央,放著一雕刻精緻的石桌,此刻石桌邊,坐著兩人,這兩人中,其中有一人是當日的苑芳姑娘,還有一人,是一位姿態豐滿的中年婦人,在少婦額頭,可以看見一絲絲皺紋,看來此人平時總是操勞傷神,這中年婦人正是執掌這懷春院的王嬸。
「王嬸,你叫我來此處,到底有何事情要說。」苑芳看著王嬸,眼中帶著好奇。
「你先別急著問,等一下王嬸再與你說。」王嬸言道。
「看王嬸這般模樣,看來此事十分重要,不知什麼事情,能讓王嬸親自出馬。」苑芳道。
「你再等等吧!那人也該到了。」王嬸語氣神秘地言道。
不久之後,遠方出現一人,那人正是越離殃,苑芳看著遠方的越離殃,眼中微微一驚,然後對著王嬸道:「王嬸,您要等的人,不會是這位越公子吧?」
王嬸微微一笑,然後言道:「正是此人,你不是向我打聽過這越離殃麼?當日我沒有與你說,現在便與你說,他是我的侄子,這下你知道他當日為什麼能入貴賓席位了麼?」
「啊?」苑芳微微一驚,沒想到,這越公子竟然是那王嬸的侄子。其實越離殃與這王嬸並無血緣關係,這王嬸正是越離殃當年的與自己居住在一起的鄰居,這王嬸與越離殃的娘親十分要好,於是小時候,王嬸總是為越離殃送去一些吃的,久而久之,越離殃見到這王嬸,便喚其為「嬸嬸」。
王嬸本命王梅,家中有一姐姐,喚王荷,這懷春院當初便是那王荷的,王荷三年前患了疾患,然後離開人世,在死前她將這懷春院交給了自己的妹妹王梅,王梅家中,有一女兒,喚李妙清,從小她們相依為命,李妙清的父親,在她剛出生的時候。便已不在人世。當時越離殃的母親對她們母女十分照顧。使得那王嬸對待越離殃,就如同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離殃侄兒來了,快坐!」王嬸熱情的叫道。
「嬸嬸。」越離殃喚了一聲後,坐在王嬸一旁。
「這臭小子,長大了,都懂禮貌了,還記得你小時候麼,總是叫嬸嬸為王大嬸。王媒婆,現在倒好,叫起嬸嬸來了。」王嬸笑道。
越離殃聽了王嬸的話後,腦海立即勾勒出小時候那些快樂的事情,忽然他發現還能有王嬸這麼一個親人,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嬸嬸,你叫我來有何事情?」越離殃問道。
「苑芳也在這裡,你怎麼不跟她打下招呼?」王嬸瞪了越離殃一眼。
越離殃微微一笑,道:「苑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越公子近來可好?」苑芳施禮道。
「托苑芳姑娘的福。一切安好。」越離殃回禮道。
「你們也見過面了,王嬸是直白之人。那接下來,王嬸就說白了。」王嬸微微一笑,眼中帶著一絲不可言語的神色。
「不知王嬸到底有何事情要說?」苑芳好奇問道。
「其實王嬸看得出,苑芳對我侄兒有些意思,我那侄兒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親了,若是苑芳不嫌棄,王嬸便為我這個侄兒做主,向你提親了,不知苑芳意下如何?」王嬸一說,越離殃心中一驚,連忙言道:「嬸嬸……」
「別說了,這事嬸嬸為你做主。」王嬸不給越離殃一絲回復的機會,她直直地對著苑芳問道:「苑芳姑娘可想好了,我這侄兒為人善良,對人很好,小時候,老愛多管閒事,為了那些素不相識的人,被別人打得遍體鱗傷,不過現在,他身體結實,別人也欺負不到他,若是苑芳不反對,這事就這麼定了。」
「王嬸,我……」苑芳一下竟然結巴了,她偷偷望了越離殃一眼,然後臉頰兩側出現一抹紅暈。
「不知越公子的意思……」苑芳羞答答地言道,忽然她想到什麼,然後對著王嬸道:「娘親才剛剛死去,苑芳還要為娘親守孝兩年,王嬸這事……」
「苑芳,王嬸看你是自己人,今日才為我侄兒提親,這懷春院中,哪還守那麼多規矩,再說,兩年的時間太久,萬一我侄兒看上其他姑娘,苑芳姑娘豈不是錯過了一個好夫婿。」王嬸言道。
「苑芳,不要再猶豫了,王嬸看你在這懷春院中,青青白白,我這才為我侄兒提親,你也知道,在這懷春院中,哪個姑娘不想找個好夫婿嫁了,省得在這裡受罪。」王嬸見苑芳有些猶豫,於是再次言道,她這一席話便是想動搖苑芳的心。
「苑芳如今家中沒有一個親人,一切就由王嬸做主吧!」苑芳滿臉羞紅道,她用著袖子遮住臉蛋,然後不敢去望越離殃與王嬸。
「好!好!那王嬸便為你們做主了。」王嬸見事情已成,臉上立即浮出喜悅之色。
「嬸嬸,不可!」就當一切都要說好之際,越離殃突然言道。
「你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嬸嬸都幫你說好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嬸不解地看著越離殃。
「我心中已有他人了……」越離殃回道。
「你……」王嬸嘆息一聲,許久之後,言道:「男子三妻四妾,也很正常,這苑芳是個好姑娘,你就娶她當正室,至於你喜歡的那個姑娘,嬸嬸也絕不會虧待她,就讓她當側室吧!不過嬸嬸還是以正室的身份對她,你看怎樣?」
「嬸嬸……」越離殃搖了搖頭,眼中寫滿了「不可」二字。
「王嬸,既然越公子不肯,還是不要勉強公子,苑芳有些不適,先告退了。」苑芳轉過身,眼中含著淚,然後向著遠方奔去。本來這一切,都是看她的意思而定的,結果卻是這樣,這叫她一個女孩子家的尊嚴何處擱置。她知道越離殃不是一個普通人,他又如何能看上自己,自己配的上他麼?
「離殃,你小子還是這脾氣,不想做的事,一輩子都不會做,想做的事情,便一定要做到,你現在如此傷害那苑芳姑娘,你叫嬸嬸今後如何去和她言說,你……」王嬸顯然有些生氣。
「嬸嬸,對不起。」越離殃在這王嬸面前,就像一個小孩子般,往日的修仙之氣,蕩然無存,他很珍惜這份親情,所以他不想失去。
「你……改日把那女孩帶來給嬸嬸看看,讓嬸嬸為你定奪。」王嬸強硬的口氣,還是軟了下來,這越離殃如今沒有親人,她若不管這越離殃,就沒人去管了。
「嬸嬸……」越離殃剛剛開口,立即停住,他心中一思,還是不要告訴王嬸自己與那上官雨的事情。
「是!」越離殃輕聲回道,語氣是那般的沒有底。
「嬸嬸,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越離殃道。
「你去忙吧!」王嬸臉上依舊帶著怒火,本來一切都按著自己的計劃進行,結果全被這臭小子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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