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讓死亡之都內變成一片火海,炙熱的氣焰直衝雲霄。
小憐、陳濤以及花火,他們三人帶領著那群火靈獸站立在十丈以外的虛空之上,虎視眈眈的注視著那一切。
熠熠火光照亮了整片死亡之都的天空,也讓他們的雙目中燃起了瘋狂的火焰。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麼,」陳濤年輕的眉頭緊緊一蹙道。
握著劍柄的右手微微抖了一抖,倏然間,長劍入鞘,轉臉看著小憐和花火,卻見他們兩人的臉上都帶著微微恐懼的神情。
「你們...」
正要開口詢問,又聞死亡之都的火海中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眼看死亡之都外城的高牆都快要被烈火融化,竟兀然驚聞火海中發出一個中年男子低沉粗獷的聲音。
「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隨著那話音的落下,遂見火海中一陣翻騰,一個穿著金甲,手握細長金劍,身形偉岸的中年男子緩緩從火海中走了出來。
他的身體被一抹碧綠色劍皇劍氣包裹,看起來似乎輕易的將火靈獸釋放的烈火隔絕在外了。
「真的是你,付幸博,」花火淡淡的喊出他的名字,似乎對於他的出現並沒有多少意外,但仍然禁不住暗贊一聲道:「好厲害的劍氣,」
「哼,」
付幸博冷哼一聲,從火海中踏空而來,直到走出那片火海,那保護著他的碧綠色劍氣之上,仍然帶著幾縷淡淡的火苗。
火苗在劍氣中發出哧哧的炸響,而他的臉上卻帶著無比高傲的神情。
他甚至完全無視花火的存在,而是平淡的看著陳濤,沉聲喝道:「沙城小將,你們這是要造反麼,」
陳濤聞言,面上露出一絲狠色,淡淡道:「廢話少說。」
話音未落,原本已經入鞘的長劍再一次倏然拔出,一股凌厲的劍師劍氣迸發而出,劍身泛著隱隱橙光,橙光所及之處,似乎可以輕易穿透一個人的心臟。
劍鋒冷然一抖之間,就連那能與劍王抗衡的火靈獸們,都在同一時間低聲嗷叫一聲,向後退出丈許。
而付幸博卻是一臉平淡的看著這一切,冷哼一聲道:「真是不自量力的傢伙,」
話音稍落,只見付幸博大手一揮,掌心迸發出一條赤紅色劍氣,閃電般撲向陳濤。
陳濤一動不動的佇立在那裡,尚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之時,他手中的長劍已經被付幸博釋放出的赤紅色劍氣化為了灰燼。
而且一瞬之間,陳濤只感到身體內有股極強的烈焰焚燒著五臟六腑,即便先前服下了御火丹,仍然無法對其作出絲毫的抗拒。
「啊,」
陳濤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之聲,雙手抱住胸腔,乾脆的自虛空之上墜落下地。
只聞「嘭」的一聲巨響,陳濤體內的劍師劍氣悉數爆發出來,將地面都砸開了數尺之身。
花火和小憐眉頭緊蹙,甚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在眼前發生。
地面的灰塵飛濺,漫空而起,好一會兒才看得清陳濤的模樣。
待看得清晰之時,他的身體似乎已經被烈焰焚燒成了黑炭,恐怕已近乎氣絕的邊緣了。
花火看著這一切,臉上的神情變得格外凝重,伸手將小憐拉到自己身後,帶著命令的口吻道:「小憐,你站到一邊,付幸博就交給我了,」
正說著,只見花火大手一揮,只見身後的那群火靈獸便嗷嗷的嘶吼著,響應著花火的命令。
一時間,火靈獸奇快的身法已經看不清火靈獸的本貌,天空中儘是火影。
火影如龍,嗷叫著暴射向付幸博,那勢態,似乎僅憑狂暴的衝擊力就能將付幸博打擊成肉泥。
而事實似乎並非如此,付幸博倚劍而立,臉上看不出絲毫恐懼,甚至帶著隱隱的期待之色。
「這是怎麼回事,」
花火有些不懂了,即便對方是劍皇三星強者,在面對這數以千計的火靈獸之時,也不可能如此泰然。
「莫非是....」
花火的心中突生一股恐懼之色。
「莫非付幸博也是火屬性劍客,」
「如果真的是這樣,恐怕這些火靈獸不僅無法對他造成半點傷害,反而會讓他的修為疾速提升,」
花火在心中不斷的打鼓。
小憐秀眉緊蹙的站在花火的身後,同樣衷心的祈禱著,千萬不能如花火所料才好。
正當兩人思緒萬千之際,只見付幸博的身形冷然一閃,竟在一瞬之間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之外。
「好快的身法,」花火再一次暗贊一聲。
在空氣中凝神感受著付幸博身上的劍氣,卻發現沒有絲毫的劍氣感應。
花火的腦筋轉得極快,眼睛也轉得極快,終於捕捉到付幸博的存在,卻發現付幸博竟是沒在了死亡之都的火海之中。
那直衝雲霄的火焰似乎並不尋常,甚至可以成功隱遁他自身的劍氣。
而那些火靈獸,也是不停的衝著死亡之都內的火焰嗷嗷的嘶吼著,但它們卻沒有一個敢接近那火焰。
見到這一幕,花火似乎頓時恍然大悟,心道:「沒想到付幸博竟喪心病狂到如此的地步,連自己的都城都不放過,看來,他還真是不配稱為一國之君啊,」
花火面色沉重的感嘆一聲,口中響起一聲口哨,示意火靈獸躲到一邊。
遂又側臉看著背後的小憐,歉聲道:「對不起,小憐,恐怕我不能繼續保護你了,也無法幫你救出你的夥伴,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盡力保護你安全離開這裡。」
小憐聞言一愣,錯愕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你打不過付幸博,」
「呵呵。」花火無奈的聳了聳肩,輕聲笑道:「恐怕是這樣的。」
小憐看著花火一臉輕鬆的樣子,似乎對眼前的危險絲毫不在意似的,於是好奇道:「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怕死麼。」
「死,」花火轉臉過去,背對著阡陌,卻是眉頭深鎖道:「每一個成為劍客的人,空怕都已經將死置之度外了吧。」
小憐聞言,滿目複雜的注視著花火的背影。
好一會,終於是腳步輕挪站了出來,和花火併肩而立,一臉戰役凜然的樣子道:「沒錯,作為劍客,本就應該見生死置之度外,你是為了幫助我們而來,我又怎麼能讓你隻身犯險呢,」說著,竟是緩緩的從腰間拔出一柄至柔的銀色軟劍來。
看到這柄劍,花火的臉色瞬間一變,一雙原本清澈的眸子裡瞬間變得複雜起來,甚至連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問道:「這把劍是從何而來。」
小憐奇怪的輕瞥了一眼花火,又看了看手中的銀色軟劍,淡淡道:「這柄劍有什麼問題麼。」
花火聞言,將目光轉向一旁,思忖片刻,像是心中存著許多的心思,但又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衝著小憐微微一笑,低聲道:「沒事,我只是隨口一問。」
「哦。」小憐似乎也察覺到了花火心事重重,心中一沉,心道大敵當前,這可是大忌,於是靈光一現道:「如果你真的有興趣知道這柄劍的來歷,那麼此戰以後,我便把什麼都告訴你聽。」
「此戰以後,」花火的眉心終於也輕輕的皺了皺,對於此戰,他似乎全無信心。
但眼看著死亡之都內的火光呈擴張之勢,像是很快就要蔓延到邊城的帝都大牢了,便也是毫不遲疑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先帶著火靈獸去帝都大牢救人,這裡交給我,」
「這....」小憐有一些遲疑,但看著那火勢蔓延的速度實在快得驚人,便也不敢在多作思量,在花火的示意下,帶著數十頭火靈獸沖向邊城的帝都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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